“那是因为念书没法出人头地,所以弃文从武了。”太师搔搔下巴颏,“后来学武也没出人头地,于是又弃武从文了。”
众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最后也是跟文武无关,就靠拍马屁和生了个好闺女还有一肚子的坏心眼才能平步青云。
“你年轻时候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些书生的事了?”白玉堂问他。
庞吉干笑,“是这样的……老夫,那会儿入开封考试的时候,有几个朋友一起来一起住,来往密切总在一块儿。他们与我不同,我是草包一个,他们学富五车,各个都很傲气,喜欢惹是生非。其实我觉着那样挺幼稚的,都太张扬了些,结果太惹人注目……渐渐地,我就发现有人时常跟着我们。”
白玉堂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被盯上了!
“我当时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庞吉苦笑着说,“这若是要杀,那杀的绝对是全部,我经常跟他们一道,虽然没一起商量或者谋反什么的,但所谓宁枉勿纵么,给他们陪葬是铁定的事了!”
“于是你就先下手为强了?”公孙摇头,还真像是庞太师的作风。
庞吉不好意思,“是!我当年是挺卑鄙的,不过你们想想,自保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啊!”
众人都叹气,问庞太师,“具体怎么做的?”
“我先去官府告发了那几人,不过我有给他们说几句好话的!”庞吉赶紧道。
众人都鄙视地看他,“你是给自己脱罪吧?”
庞吉搔搔下巴,“我知道,对于你们这些行侠仗义站得直坐得正的人来说,我是卑鄙小人。可事实是他们自己胡作非为看不清楚形势被被恶笔盯上了,结果却要我陪着一起死!我所做的就是是自救,我也是被牵连的。”
众人虽然不太赞成太师的做法,但也无可厚非,以他能飞黄腾达到如今的地位,指望他从未害过人那是不可能的。
“之后呢?”展昭催促庞太师将事情说完。
“之后恶笔就连夜,让那几个书生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书生们被人以我的名义都骗到了城郊破庙,杀了扔进水塘里了。”
白玉堂皱眉,“被利用了……”
庞吉点头。
“太师你惨了。”赵普啧啧两声,“我若是你那帮朋友变鬼都缠着你。”
太师咧嘴,“打那之后,我时来运转得到了开封府尹的赏识,考试是没考上,不过步步高升比状元还快。”庞吉说着,哆嗦了一把,“只是在大概半年后,出了件事情。”
庞吉叹了口气,“我那天晚上有些事要跟着府尹大人进宫一趟,路上……我就瞧见鬼了!”
“鬼?”公孙好奇,“莫不是那些死了的书生来找你?”
“不是那些,是其中一个!”庞吉认真说,“那书生姓柴,名字我不记得了,表字似乎是叫复荣。他是那群书生里头最偏激的一个,平日说起太祖就咬牙切齿声嘶力竭,说他什么……”
“什么?”赵普挑眉看他。
“说他坏话呗……”庞吉尴尬。
“复荣?”公孙觉得古怪,“这像是个名儿,不像表字。”
“那天,柴复荣就这么站在开封府南北走向的大街上,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皇宫,我这辈子都记得他眼中那怨毒之色啊。没多久,就出了烛影斧声那事儿……”庞吉说着,见赵普脸色微变,知道这是他家族禁忌,缩了缩脖子,“太祖驾崩了。”
“太师。”众人沉默半晌,展昭抬头看庞吉,“这事儿牵扯甚远,为什么说给我们听?”
“啧,展护卫啊,你们可要保住我性命!”太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皇榜,打开给展昭他们看。
皇榜是之前几天发出去的,开封府出的画影图形,捉拿仇朗行。
展昭一皱眉,“他怎么了?”
“像!”庞吉郁闷地指着仇朗行的画像,“作孽,与柴复荣像得要命啊,我那天看了皇榜几宿都没睡!”
这张画影图形,是公孙前两天画的,他特意将仇朗行画得阴郁一些,还有那脸色和品貌特征,都是按照展昭白玉堂说的略有修改。也就是说,这图像上的人是即像仇朗行,又像那日众人看到的水鬼。
莫不是仇朗行和当年柴复荣长得很像?众人都心中疑惑。
“不止不止!”庞吉又拿出岑磊的画像来,“我之前就想说,这岑磊和当年的柴复荣也很像,如今看,你们瞧,是不是越看越像?”
众人将两张画像比在一起看了起来。
“还真别说……”展昭以前倒是没觉得,可如今将两张画像放在一起一比较,又想了想仇朗行和岑磊的样子,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在里边!
“这三人像得要命!”庞太师擦擦汗,“柴复荣当年是考试没考成,死了!岑磊当年也是考试没考成,死了!而这回据说这仇朗行考到一半人没了!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还有,跟你们说个事儿。”庞吉说着,小声道,“那几年考试的时候,也闹过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