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惊讶地看他,“你明白他说什么?”
“嗯。”白玉堂点头,“大嫂收留了很多聋哑人在陷空岛做事,我大概能明白。”
唐石头很在意地看了看白玉堂,低头,再一次自叹不如起来。
“小四子。”庞煜见小四子伸手去搭那个死人的脖颈,脏兮兮都是虫子和血,他漂漂亮亮一个胖娃娃在里头有些不舍,赶紧说“别弄了,一会儿交给官差吧,你看他脸都绿了,肯定死了很久。”
“对啊。”包延也点头。
小四子不解地仰起脸看众人,“他的样子是好像死了很久,可是为什么还在流血啊?”
众人都一愣。
白玉堂蹲下,看了看血的粘稠度,还能揉开,如果真死了好几天,血早就凝固了,的确很蹊跷。
这时候,远处张龙赵虎已经接到消息,带着公孙来了。
公孙到了尸体旁边一看也是一个愣神,“邪了门了。”
“是吧,爹爹?”小四子手里托着一条胖乎乎白花花正在扭动的大蛆虫,“你看,蛆蛆像是长了两三天了,可是血还在流哦!”
公孙蹲下接过蛆虫,碾碎,黄白一大团。
展昭几乎已经听到了身旁白玉堂反胃的声音。
公孙抬起头,“这些蛆虫至少长了三天了,但是尸体的确死了很久,也就是说……”
展昭眉一挑,“血不是这死人的,还有别的死人或者重伤的。”
“给你车子的人什么样子,在哪儿给你的?”白玉堂问那哑巴,“详细说一下!”
哑巴就比划了起来,白玉堂帮着解说,“他说,在前边的一条巷子里,给他东西的是个书生,样子看不大清楚,带着个斗笠。
展昭等到了巷子没看到人,就让人把石头剪子带过来。
很快,石头剪子来了,它俩嗅着血和板车的味道一路找过去。
傍晚的时候,众人在开封西城门外,三里地左右的一个小山坡停了下来。石头和剪子爬上山,站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庙门口,回头看众人。
剪子向来很乖,对着展昭和白玉堂晃晃尾巴,示意——这里!
石头在一旁挠痒痒边东张西望,一脚踩住一只从眼前跑过的小老鼠。
“老鼠嘴里叼的什么?”
白玉堂正好看到了,皱眉问了一声,众人一看都是咧嘴——是一截人的手指头。
“进庙里去看看!”展昭一声令下,众衙役到了破庙门口,见门窗紧闭,就要推开,但门上钉了很多木板。
赵虎抬腿一脚踹过去,门“哐”一声打开……众人立刻捂鼻子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