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药很感兴趣地打量起展昭来,心里纳闷,什么样的人,能把个自由自无法无天的白玉堂一直留在开封府那么多年,连陷空岛都不回了。
展昭问了话,见西门药不回答,只是盯着自己傻看,也有些不解。
“咳咳。”肖末咳嗽了一声,打断西门药打量展昭,“问你呢!”
“哦……是啊。”西门药点头,“书生看着挺年轻的,斯斯文文,说是进开封来赶考的。我喝的是竹叶青,好像喝了几口就睡着了。”
“你真行啊,不认识你就敢喝别人的酒?”董旭一脸佩服地看西门药,“那书生给你下毒了,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他?”
西门药一头雾水,“说来是有些古怪,我当时怎么了呢?跟被鬼迷了似的,怎么就会上了那画舫喝了他给的酒呢?奇怪。”
“有什么问题?”白玉堂问展昭。
“哦,因为最近秋试将近了,各地才子都聚集到了开封,所以皇上前几天刚刚下令,所有画舫、窑馆、娼寮,不准接待喝花酒的书生,更不准有书生醉酒闹事,有辱斯文。”展昭道,“如果发现了,就有可能要取消秋试的资格,所以基本来开封的书生都不敢去烟花之所。就算有,也必然打扮得不像是书生,以免被人认出来。”
“所以那书生足够可疑了。”赵普让影卫详细询问了画舫的特征,然后就去查找。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屋门口,对视了一眼,这次最令他们怀疑的倒不是什么书生或者画舫,而是今天下午遇上的那个疯癫才子。
特别是,他拿赤炼果来恶作剧,就好像是有意帮了他们的忙似的。
公孙也走了出来,告诉两人,“赤炼果这药材,整个开封可能也就在刚刚那一片山区才有,最多不到一两棵,下午那疯书生,绝对不是只恶作剧这样简单。”
展昭抱着胳膊就纳闷了,“他怎么知道的呢?”
公孙也是摇了摇头,“他很有些深不可测。”
“他第一次见我们,就知道包延住在开封府,也知道赵普的身份……”展昭皱眉,“幸好让白影和黑影跟踪他去了。”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先出了客栈,进入了那烧成一片废墟的驿馆查线索。
欧阳少征站在门口指挥众人清理废墟,脑袋上还冒烟呢,倒不是让火燎了,而是刚刚端水灭火给热的。
“谁他娘的缺德放火。”欧阳少征骂骂咧咧的。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他跟身后,一人一边拍了他一把。
“娘喂!”欧阳少征惊得一蹦,赶紧回头。见是两人才松口气,“你俩走路稍微发出一点点声音行不行啊?老子还以为又见鬼了。”
“见什么鬼啊?”展昭不解,“纵火的人有线索了么?”
“还没,不过天还不算晚,这会儿放火我就不信没个瞧见的人。”欧阳少征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把脸,叹气,“呼……热死了。”
“你灭火还挺有一套的么。”展昭见白玉堂走进火场往四外看,就和欧阳少征攀谈,“动作比原先那些巡城军快多了。”
“那是,我在边关的匪寇外族就喜欢放火,这灭火有技巧,除了水还要沙子,先掐断了围起来灭。”欧阳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过来问,“唉,问你个事情。”
“嗯?”展昭回头看他,边注意不远处的白玉堂。
“前几天这里是不是吊死了个书生?”欧阳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