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常喝了太多的水,已经闭气,蓝衣人站在他身边似乎并不懂如何处理,倒是那枣红色大马,抬起蹄子就给了那男人胸口一脚。
“喂,多多!”蓝衣人赶紧去拦住那马,“轻点儿!”
可王友常倒是一口水吐出来了,不断咳嗽加气喘。 有几个本地老人儿看到了,都松口气,“没事了,缓过来了!”
蓝衣人点点头,就想拉着马儿走,却听红衣女子嗔怪道,“多管闲事。”
蓝衣人回头看了一眼,与那姑娘四目相对,看到了她脸上的胎记,忽然想起个人来。而那姑娘则是看到了蓝衣人俊俏,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在阳光照射下,怎么还泛着些金色的光呢?真好看!下意识脸上见了粉,她不满道,“要你多管闲事,本小姐教训他呢!”
蓝衣人一笑,“也不用你多管闲事,本少爷救他呢。”
姑娘张着嘴哑了,蓝衣人微微一挑嘴角,牵着马儿依然走,红衣姑娘恼羞成怒,举起红绸,“不知好歹!”
只是她的绸子还没甩出去,就听到船里有人说话,“看他手里的剑,不知道天高地厚。”
姑娘一愣,盯着蓝衣男子手中的剑看了起来,那是一柄黑色的古剑,阴沉沉似乎相当古旧……
姑娘抽了口气,低头不语了,收了红纱裹住自己的脸,钻回船舱,画舫开远。
蓝衣男子牵着红枣马,往不远处的市集张望,似乎是想要确定在哪儿落脚较好。
正这时候,就见一个书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展大人!”
蓝衣男子回头,那书生也到了面前,“展大人,我是刘协。”
“哦,刘公子。”
来的人,正是展昭。
且说展昭自蕖山县回来后,在开封府没呆了两天,包拯就接到一封信件,是得意门生刘协写去的。信上说扬州府兴化县一带最近发生了怪案,他百思不解,包拯若是有空,请到扬州府一行。
包拯回信说最近琐事缠身,因此派展昭来。
刘协早就耳闻展昭大名,自然高兴……这刘协别看年纪轻轻,却是相当能干,已是兴化县的县令。
白玉堂原本也同来的,但是陷空岛有些事情处理,所以两人分头行事,他晚些便道。
小四子死活要跟着展昭一起出门玩,被公孙拦住了,让在家好好学医术……于是展昭骑着枣多多,独自进了兴化。
“那是什么人啊?”刘协看着远去的画舫,“怎么如此凶残?”
“江湖人而已。”展昭道,“那姑娘应该是阴阳红蛛蕊珠儿,十分的不好惹,千万不能说她丑,不然必死无疑。”
“哦……”刘协点头,“这世间女子似乎都珍惜美貌,怕变丑,可这红颜薄命啊,要太好看的样貌有什么用?”
“唉,红颜也不一定薄命的。”展昭摆摆手……远在陷空岛上的白玉堂一个喷嚏打出来,拉着马儿跟大哥大嫂道别,“我去趟扬州府,很快归来。”
临走前,卢大嫂给了他一个盒子,说是送给展昭的。
展昭自从眼睛好后做点儿病,再开盒子,无论谁给的都拿开老远。白玉堂打开盒子看了看,就见是一套崭新的衣裳,估计是卢大嫂给做的,就笑着塞进了包袱里……上船离去。
展昭和刘协一起去县衙门,就问,“刘大人在信中并未说是什么怪案。”
“嗯,信上说不明白,不如……”
刘协的话没说完,就听到锣声四起……有人喊,“老妖怪出来吃人啦,今天是张家的小姐遭了难啦!”
展昭一愣,不解,“吃人?”
“唉……又来了!”刘协一跺脚,拉着展昭走,“展大人,你亲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展昭跟着刘协到了城南的一户宅子前。
只见门口站了好些衙役侍卫,还有围观百姓,刘协带着展昭进了屋。展昭留意到匾额上面写着——张府。
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展昭皱眉,这味道他可不喜欢,而且得有多少血,才能有这么厚重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