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赵普不肯,公孙对一旁小床上的小四子和箫良努努嘴,拍拍赵普肩膀,“睡吧,孩子在呢。”
赵普郁闷,得,这回要给白玉堂和展昭制造独处的机会,这两个小油瓶就只好自己拖着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当晚,众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各种别扭地睡去。
到了半夜,展昭感觉白玉堂应该睡着了,伸手轻轻摸耳朵,摸着了白玉堂的手背了,觉得手很冷。
展昭皱眉,也是啊,夜凉如水,他一只手就露在外头遮着自己耳朵,那怎么行!展昭想把他的手掰下来塞进被子里,顺便听听好了没,好了就让白玉堂安心睡。
可白玉堂双手硬邦邦地捂着他双耳,真似是练了功了,这样硬推,说不定会把他吵醒。
展昭又怕他冷,想将被子拉高点盖住他手……只是这样颇为不便,动都动不了。
最后无奈,展昭索性将自己的手握在他手上,用温热的手心贴着白玉堂冰凉的手背,好让他取取暖。
这动静自然把白玉堂吵醒了,他原本也不怕这点冷,只是展昭手心的温度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始终未动声色,白玉堂认真感受着展昭手心的温暖,这样撑到天亮,估计也不是问题。
……
次日清早。
小四子就感觉屁股上让人轻轻拍了两下,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公孙低头问他,“小四子,还能听到么?小良子估计手都快硬了。”
小四子一愣,睁大了眼睛看,就见箫良在眼前睡着呢,双手还在自己耳朵两侧几乎一动没动。再摸摸,冰凉,小四子心疼坏了,赶紧帮着箫良捂手。
箫良自然也被这动静吵醒了,忙睁开眼睛问,还没醒透呢就问,“槿儿,还听不听得到了?”
小四子见他睡眼朦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觉得自己好坏,都没让小良子好好睡觉。
“良子,胳膊松开再让小四子听听。”公孙帮着箫良捏胳膊。
箫良好半天才松开手,胳膊真的硬了,被小四子枕在脑袋下的那只手都麻了。
“没有了!”小四子甩甩头,觉得神清气爽,凑过去很狗腿地帮着箫良捏肩膀和胳膊,“小良子,辛苦么?”
“不辛苦!”箫良赶紧摇头,“槿儿,不要紧的,每晚这样睡都不要紧!”
小四子美滋滋地搂着箫良蹭,“小良子最好了!”
赵普皱眉摇头,他这徒弟才几岁啊,就一脸二十四孝相公的相,以后还得了?!叹了口气,端着茶水过去给公孙,“书呆,来,喝一口,不烫了。”
门口,紫影和赭影叹气,师徒一条命。
“你俩回来了?”赵普见两人推门进来,还带了早餐,就问,“怎么样了?”
“真的整个河堤都塌了,不过我们问了些村民……他们说在河堤塌方之前,听到了一声巨响。
“巨响?”赵普和公孙对视了一眼。
“等等。”公孙摆摆手,“早点放院子里,咱们把展昭和白玉堂叫起来再一起研究。”
“我们去叫!”小四子和箫良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说着就往前冲。
两个小孩欢跑到了展昭他们房门口,拍门,“喵喵白白!起床啦!”
而房里,白玉堂早就醒过来了,展昭因为听不到,睡得很踏实。
白玉堂低头看了看眼下的状况,双手更僵硬了——之间展昭靠在他肩膀上,一只耳朵贴着他锁骨,自己只单手捂着他一只耳朵,展昭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背。
展昭虽然睡得熟,但是小四子和箫良那么大的拍门声,还是把他吵醒了。
“嗯……”展昭一动,白玉堂赶紧一个抽身将手收回来,展昭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白玉堂就问,“好点没?”
回过神来,展昭也不记得别的了,赶紧认真听了听,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