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兰姐儿又高挑几分,胸前的丰满……嗯,更突出了。
她如今算十三岁,身姿就已然婀娜多姿,待他娶她的时候,那该是多么的美好。
白若兰再傻也晓得他盯着自个的胸看……能看出什么来?
她本能的双手环胸,生气的说:“再看就给我滚出去!”一张本是娇艳欲滴的脸蛋染上红晕,迷恋的黎孜念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他克制下来,说:“别难过了,不过是一个丫鬟,还是这种拎不清的人!”
白若兰没吱声,心情却有些低落。绣宁出嫁,她已经有些寂寞了,如今绣红又如此……
“你若是觉得无趣,我每日可以来陪你。”黎孜念突然说道。
白若兰一愣,急忙拒绝:“不用!”
“其实也怪你自己太娇惯着绣红,她终归是个丫鬟,你却是主子。”黎孜念见她情绪低落,忍不住轻声斥责。
白若兰翻了个白眼,看向他,说:“你是来安慰人的,还是给我添堵?”
黎孜念急忙闭嘴,一脸痴情的样子,道:“当然是安慰你的。你瞧瞧我对奴才什么样?”
白若兰没好气道:“你懂不懂就要人性命,谁敢得罪你?”
“嗯,照我说绣红看指责你就应该把她嘴巴缝上……”
“成了!”白若兰听的一阵反胃,看向他,说:“你该回去了。否则明个我起不来,可就哪里都不去了。”
……
黎孜念差点跳脚,咬牙道:“你就知道威胁我。”他顿了下,说:“怕了你不见我,我就是看看你如何。若是心里不痛快了想发作谁,吩咐绣春去寻我。我从来不怕得罪人。”
“知道啦!”白若兰见他不走,只好应了下来。
她见他还没动身,皱起眉头催促道:“走呀!”
黎孜念嗯了一声,两条腿却像是定在地上。他趁白若兰没注意,突然跑过去捏了她脸蛋一下,方快速离去,还不忘记在门口得意的看她一眼。
真是……有病!
次日清晨,白若兰早早起床。
她下身套了一条舒服的绸缎裤子,上面是到膝盖的米分色裙子,走起路轻快灵活。绣春觉得很好,绣香却是忍不住多嘴道:“正值春日,又是欧阳灿公子和李公子带姑娘出去玩,是不是应该打扮的好看一些。主要是想必夏家姑娘和骆家姑娘应该都会装扮的很美的。”
如此一来,岂不是把白若兰拼成乡下妞了?
白若兰挥挥手,不甚在意的说:“若不是表哥和小叔叔都看着我呢,我都想换男装了。今日天空碧蓝如洗,草也都绿了,我终于可以好好和小白玩了。”
绣香还想劝着,绣雯拦下她,小声道:“姑娘已经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你我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尚未得小姐看重。小姐又不是穿男装,这事儿就算到了夫人那里也不是小姐的错啊。”
绣香急忙闭嘴,不再多言。
黎孜念一早来接她,他站在阳光下,浑身上下仿佛发着光。
他穿着白色锦袍,窄领处绣着金色刺绣,束带处紧紧的绕住腰间,将他挺拔的背脊衬托着越发高大伟岸。他生的比欧阳灿白,玉面如冠,此刻站在远处等着白若兰,几个小丫鬟都羞红了脸。
白若兰欢快的跑过去,说:“我表哥呢?”
黎孜念蹙眉,伸手弹掉了她额头处的杨絮,说:“你怎么老惦记着欧阳灿!”
白若兰往后退了一步躲他,呛声回去:“不是说你俩和我一起吗?他不在我不该问?”
……
黎孜念无语,心里气得痒痒,最后也只能笑着哄她,说:“好了。你闺蜜们的马车到了,正巧在门外,灿哥儿便去应付他们,让我来接你。”他顿了片刻,道:“时辰不早,若是他们进来再走也怪麻烦的。不如就此出发。”
“好吧。”白若兰应声道。
黎孜念见她穿着,说:“这是想骑马了?”
白若兰点头,道:“昨个特意让小六子给白白洗了澡。”她目光往前一探,被唤作小六子的家丁牵着她的白白走了出来。
黎孜念若不是知道白若兰并不晓得他的身份,他都要怀疑白若兰是故意的!他在父皇的儿子们中排行老六,听着白若兰左一口小六子,右一口小六子,实在是令他觉得别扭。
“小六子,你看好我的白白。我坐马车!”白若兰再三叮嘱道,没去关注黎孜念越来越不好看的阴沉的脸色。
小六子感到被褥芒刺,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李公子那眼神锐利的像是刀子。他急忙牵着马上外面去寻欧阳灿公子。
夏楠和骆熙容都是盛装出席,连马车都是家里最舒适豪华的。骆熙容和白若兰都挤上夏楠的马车里面,白若兰随意靠着一个软垫,笑意盈盈。
骆熙容今日打扮特别端庄。她穿着一件淡绿色长裙,上面浅黄色的丝线绣着大片盛开的兰花,一根米分色束带勒着细腰显得身子婀娜,却不妖娆,搭配盘起墨色发髻,显得大气温婉。
她眉眼带笑,看向白若兰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下巴尖了。”
白若兰一怔,可不爱听这话。
她索性挽起袖子,露出嫩白的手臂,说:“我还瘦,你摸这赘肉。”
噗嗤,夏楠笑了,道:“你要不要这般爷们!”
白若兰冷哼,说:“我可不像变成你们这般,我不喜欢。我爹说最爱我的鹅蛋脸了!”而且祖母说女孩子太瘦显得凉薄,身子骨不好。像她这种圆润多姿的日后才好生养。
白若兰一直为爹娘子嗣不丰感到困扰,更坚定要好吃要喝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决心。她可不愿意像娘亲那般委曲求全,全是因为不好生养。
一阵风袭来,车帘子被吹开。白若兰坐在角落,一眼就对上那道熟悉的目光,忍不住瞪他一眼。暗道骑马还这般不老实,围着他们车子转什么转!
骆熙容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低声道:“兰姐儿,你待李念是不是太凶了。他的祖父应该是京城的建安侯,祖母是先皇宠爱的小公主,你爹娘是不是有意把你许配给他?否则为何他待你亲昵,白伯母却依然愿意让他陪你玩。”
白若兰被她这么一说,也是愣住。她其实根本不晓得李念身世,只是记得祖母说过靖远侯是李念的嫡亲舅舅。李念的娘亲是靖远侯嫡亲表妹宁氏,如此看来,李家肯定不差,否则如何娶的了老侯爷嫡亲的表妹呢。
不过白若兰对他无意,自然不会去打探李念身世。骆熙容倒是派人去打听,却是从靖远侯表妹宁氏的婆家建安侯说起,没曾想过眼前的这位李念,根本不是建安侯李家的子嗣。但是不管如何,李念也好,欧阳灿也罢,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侯门嫡子,高不可攀的勋贵子弟。
白若兰嘟着嘴巴,说:“若真是如此,我倒是要去求爹娘把我嫁给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