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捷不应,咬牙奔驰。
他知道,这新换的马也已经累了,它虽然还在跑,却已经跑得慢下来。
不管再怎么挥鞭,终究是慢了下来。这让他心急如焚。
“楚王爷,请停一停步,我从北漠来,北漠则尹上将军有一封紧要书信……”
“滚开!”楚北捷低吼。他心急赶路,唯恐浪费一分一秒,连拔剑的功夫都省了。
那人**也是良驹,似乎已寻找楚北捷多时,不肯就此离开,奔驰中迎着冷风,张口满嘴就被风堵上
,只能一边拼命策马,一边大声道:“上将军有紧要书信交给王爷。因不知是否赶得及在王爷离开东林都
城前交给王爷,唯恐错过,所以写了两封。一封派人秘密送往东林王宫,另一封交给我,命我守候在通往
边境的路上交给王爷。“
“滚开!”楚北捷狠狠瞅他一眼,目光却在他**良驹上一顿。
“王爷!”那人敢受命潜入东林找楚北捷,怎会怕死,仍不肯放弃,大声道:“只求王爷看看则尹上
将军的信,事关白娉婷姑娘……“话未说完,侧边人影晃动,楚北捷已从半空中换到他的马上,一把拧起
他的后领,沉声道:“借你马匹一用。”
不料那人是则尹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身手不弱,虽被楚北捷制住后领,却倏然横空弹起,避过被掀下
马的待遇,一手伸入怀中,将一直珍藏的则尹亲笔信笺递上,快道:“献计毒杀王子的人是何侠,并不
是白娉婷。此信是我家上将军亲笔所写,可为白娉婷姑娘洗刷冤情。“
楚北捷容色不变,接了过来,竟看也不看,随手往身后一扔。
“啊!”信使惊叫一声,看着千辛万苦送过来的信消失在漆黑中的滚滚铁骑洪流中,瞪道:“你……
“
“清白与否,已不重要。”楚北捷目光毅然,沉声道:“她纵使真的十恶不敕,也还是我的白娉婷。
“
沉掌一推,将信使逼得只好跳起,翻身落到路边。
楚北捷得了新马,全力狂奔,度更快,将身后的大队远远抛离。
疯狂的思念,刻骨的忧心,这种地狱般的煎熬,只会在亲手拥抱了那单薄的身子后,才会停止。
娉婷,娉婷,楚北捷知错了。
聪明的白娉婷,愚蠢的白娉婷,善良的白娉哼,狠毒的白娉婷,都是楚北捷深爱的白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