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说, 这样原始的方式谈恋爱却又有一种别致的感觉, 浪漫又富有激情,回味起来都带着激动和兴奋。
想起那个拥抱脸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然后开始忐忑,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太多大胆了?这般不矜持, 他会如何想?
有的没的想了一通,面上神色不停变换,直到觉得再不出去家里该担心的时候,方才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走出来。
他们去酒楼用的算是午饭,不过吃的撑了现在还不消化,即便出来晚上也是用不了什么。
想起上次何师傅过来送了一筐子梨还没吃完,她便动手做一个炖雪梨,这个滋味清淡爽口,正好冬日里干燥也能润润肺,做的多,一家人一人用上一碗。
她做出来之后苏母还在说,“正好晨哥儿昨个儿还有点咳嗽,多吃点。”
苏夏不由得看向他,“咳嗽?可是生病了?要不找大夫看看?”
苏晨赶紧摇头,“没事儿,昨天就是灌了一口凉风,一时喉咙痒咳了两声,今天就没事儿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苏夏却是没有听到他咳嗽,不过还是叮嘱道:“那你也要注意着点,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赶紧说出来,别觉得麻烦不好意思什么的。”
苏晨有些哭笑不得,“真没事儿,娘就是爱操心,她还总觉得我会饿着冷着呢。”
苏夏笑,这倒是真的,想起在现代的时候的一句话,有一种饿叫你妈觉得你饿了,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该穿秋裤了,苏母对苏晨那真是没话说。
苏母笑,“我这不也是担心么?你小时候身子骨弱,三天两头病,稍有注意你就病倒了,怎么精心照顾都是不成,我也是怕了。”
这话倒是真的,苏晨便有些愧疚,“叫爹娘和大姐费心了。”
说起这个苏母也是一脸感慨,“可不是,最严重的一次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家里银钱都花光,能借的也都借的,能卖的也都卖了,娘当时就想着只要能把你救回来,哪怕全家去讨饭呢。”
说着看了苏夏一眼,“也是那个时候把你大姐五两银子给卖了出去,娘那个时候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了,但凡还能有一点活路,谁家愿意卖儿卖女?”
苏晨更是愧疚,苏父立刻变得沉默下来,这个事儿就是家里的隐痛,不会因为现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而忘记当初的绝望。
苏夏便笑着安慰道:“都过去了,现在还说这些干啥?”她其实现在心情也有些复杂,原主已经不在了,谁害死的?好似人人都有责任。
以为这个事儿她便有些不大愿意听这些话,他们愧疚是对着原主的,可这份愧疚原主再也收不到。
苏母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就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就想着干脆一次说清楚,都说开了免得叫这件事情像一根刺一样时不时的出来刺一下。
她接着道:“要说偏心,娘也不遮掩,心里确实想着晨哥儿多一些,可娘也不是真的就不管女儿的死活,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十个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做父母总是想要样样周全,就想着那有本事的能帮衬一把那弱势的,这样大家日子都好过。”
苏夏面上不动声色,想要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苏父和苏晨却已经变了脸色,这话音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啊?
不过苏母不等他们开口便接着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可是现在娘想想,娘之前的想法不对,总是觉得叫孩子都好,叫那有能耐的去出钱出力,就公平了么?这不对,对这个有能耐的孩子不公平。”
她说着看向苏夏,“你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造化,不能因为你日子过的风光咱们就一味的叫你付出,那被帮着的一个时日久了就会觉得理所当然,这不对。”
最后总结道:“我要说的是以后各自过的如何端看各人造化,一家子的骨血也不能说完全不帮,可帮也要看如何帮,别人只看的到你表面的风光,断不知道高门大户里的艰难,就别再为了面子或者父母叫自己为难,我跟你爹再是不管的。”
苏夏蹙眉,苏晨直接问道:“娘,是不是二姐回来说了啥?叫你求着大姐给她办事儿?”要不然苏母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
苏母摆摆手,“倒是没有明说,你也知道你二姐夫是个生意人,这人精明的很,你二姐现在又是个脑子不清醒,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想法就有些偏激,我就是给你们提个醒,以后你们都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