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跟我们睡过一间?”
“反正,反正我要一个安静点的房间。”
“没问题啊。”
许朝歌向护士站要了病房号,推门进去的时候,除了坐在床上的祁鸣,还有他那位交情深厚的同事老张。
两个人刚刚谈过刘夕铃的案子,祁鸣在比对了准确的时间线后,大胆得出了刘夕铃曾被崔凤楼侵犯,故而自杀的结论。
老张听得一阵心惊肉跳,问他索要证据:“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祁鸣立马想到了找到当年处理过尸体的法医后,在他面对自己的诸多质询时,那副慌张失措的神情。
处理过这件事的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不是缄默不语,就是恼羞成怒,有几个甚至抽出扫把将他赶地出门。
明明只是一桩陈年旧事,却能让他们的情绪波动,特别是在他结合陆小葵的报道里,有意无意提到崔凤楼这个名字时。
这反常本身就让值得怀疑,但推理是推理,要说真正站得住脚的证据,他确实没有。
老张说:“最近网上关于他的那种传闻很多,有网站还流出了那些照片。如果照片证实是真的,他肯定逃不了牢狱之灾。”
“他口味还真特别。”
老张摇头:“有钱人,心里有几个不变态的。就算没人站出来指证这些事,侵占国有资产、贿赂官员这两件事要落实了,他也别想翻身了。”
祁鸣说:“真是这样的话,哪怕刘夕铃的事情被他侥幸逃过了,后来的这些惩罚,也能算作是一种补偿了吧。”
祁鸣靠上床背,暗自思忖,他原本只是想找出推胡梦的那个人,最后越走越偏,直至远赴西南,去查一件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案子。
而陆小葵一次又一次掐准时间的新闻爆料,为他提供灵感的同时,更是将这家人彻底推上风口浪尖。
祁鸣说:“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我们往前,我想如果真要把所有事都串起来,那只有等常平来解答了。”
老张忽然拍了拍祁鸣,往门口努嘴,说:“许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呢,快进来坐坐吧。”
许朝歌这才捧着花走到祁鸣病床边上,说:“祁队,你好点了吗?”
祁鸣挥动两手,说:“好得很啊,一点事儿也没有。谢谢你过来看我,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花啊!”
许朝歌说:“那我下次带水果来吧。”
祁鸣哈哈笑:“你还真是实诚。”
许朝歌将花搁在一边桌上,问:“你怎么会受伤的?”
祁鸣说:“也是怪我自己不小心,出机场的时候光顾着打车,没想到反被横过来的车子给撞了。”
“还好吗?”
“腿骨折了,打着石膏呢,过几天就能出院,到时候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