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说:“他喜欢独来独往,从不跟人交际,唯一能联络上他的李虎,最近不在国内。我已经让人调取监控,看能不能从那里面找到蛛丝马迹。”
“也只能这样了。多找几个可靠的人帮忙吧,这次的事你一定要多费点心,有任何最近进展都立刻告诉我。”
崔景行忽地沉声:“小许——”
许渊精神骤然紧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宝鹿应该跟在常平身边。”
“……”
许渊问:“需要我报警吗,先生?”
崔景行说:“可以请他们帮忙,他们近来也在找常平。不过具体的事情不要多嘴,这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许渊忧心:“孟小姐会有什么危险吗?”
崔景行眯起眼睛,说:“这么久都没见他有什么行动,暂时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先赶紧把人找到再说吧。”
身边有脚步声,一个女人细声细气道:“麻烦让我过去。”崔景行刚要让出位子,往上一看,来的居然会是曲梅。
她显然也没想到坐在这儿的会是崔景行,怔了一怔,思忖要不要换个地方。转念一想,她才是这地方的主人,遂又大咧咧地坐到里面来。
她近来睡眠不好,上了一层厚厚的遮瑕仍旧遮不住青色的眼底。反观崔景行,分明比她还大十来岁,却神采奕奕得像个刚出社会不久的年轻人。
这世界对于男人和女人,还真是厚此薄彼得很。
老情人见面,大多尴尬,不过范围并不包括崔景行这样的情场老手。
他问“你也来考试”的时候,语气不咸不淡,就像迎接一个久别重逢然而并不熟络的朋友,仅仅是礼貌为之。
这场面很难不让曲梅想到她在他面前放肆的那两次,她以为自己的癫狂嘲讽哪怕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至少也可以让他觉得难堪。
可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眼里的光从不曾带着波澜,就这么静静看着,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曲梅说:“是啊,不然要怎么办,挂科吗?”
他的漫不经心都写在脸上,只在视线转到舞台的时候才有了几分波澜。台上许朝歌正入戏地流泪,他却看得笑出来,小声咕哝:“什么破演技。”
曲梅有几分魔怔,问:“为什么是她,景行,为什么是她?她到底哪一点胜过我,样貌,性格,还是别的什么?”
崔景行等高`潮演完,方才斜睨她一眼,说:“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她眼里涌出眼泪,闪着细碎的光,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此刻侧身抓住他袖口,问:“你们会走到一起吗,你会娶她吗?”
崔景行敏感地将手移开,反问:“你们女人怎么总喜欢问这种问题?”
“她也问过你?”
问过,当然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