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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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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承徽神色一僵,道:“妹妹说的极是,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俞昭训抚着脸,垂眼道:“今日我就先与姐姐告辞了,下次再与姐姐一起出来赏这秋光。”

  说着,她福了一礼,带着贴身宫女转身离开。

  “承徽,这俞昭训,莫不是听了宁良媛的话,疑心于您了?”赵承徽身旁面目平平无奇的宫女平衣轻声问。

  赵承徽眯着眼,轻笑道:“那又有何要紧,反正,借她的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

  平衣笑道:“承徽说的是,只是,那手串,被宁良媛收了去,奴婢这心里,倒是有些放不下。”

  她微微一笑,道:“你慌张什么,就算太子下令彻查又能如何?今日可是俞昭训说秋光甚好,邀我出来赏桂。就算那串手串是我的,又能代表什么?要知道,这手串,我可是在两年前,便赠给了俞昭训,其中手串里的机关,又与我何干?”赵承徽微微一笑,道:“倒是那宁良媛,我原以为,她是个蠢笨的,心思单纯。却没想,她却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也是,宫里的人,没有两个心眼,又怎么活得下去?”

  平衣瞧着她原本被打得通红的脸颊如今已经发肿了,皱眉道:“承徽,我们也回去吧,您脸上的伤,也得处理一下。”

  说到这个,赵承徽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始终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样貌颇为不俗的女人,自然在意自己的一张脸,如今被珍珠这么一巴掌打下来,心里怎么可能不怨?

  “宁珍珠,宁珍珠!”

  她叫了两遍珍珠的名字,语气却是极为平静。

  “行了,回吧!”

  *

  俞昭训捂着脸匆匆回到自己的斋菊院,院子里的宫人瞧着她高高肿起的一张脸,顿时大吃一惊。

  “昭训,这,这是怎么了?”

  俞昭训另一个大宫女茯苓今日并未跟着她出去,哪知道等人回来竟是这番狼狈的模样,急忙吩咐底下的二等宫女取了冷水来给她冷敷,又忙去取了常备的膏药给她敷上。

  ☆、第55章 ‖55

  “昭训,您不是与赵承徽一道出去赏桂吗?怎么······”茯苓欲言又止,有些迟疑的问:“您这是被谁欺负了?”

  与俞昭训一道出去的宫女名唤环儿,长得颇为机灵可人,正拿着帕子给俞昭训敷脸,闻言眉头一皱,气冲冲的道:“茯苓姐姐你不知道,昭训与赵承徽一道去花园里赏桂,恰好便遇上了绛色院的宁良媛,昭训与赵承徽便道去与她打声招呼,偏偏那宁良媛不领情!”

  茯苓凝眉道:“昭训,莫不是被宁良媛打了?”

  “可不是!”环儿说得激动了,不过她说话脆生脆语,却是极为有条理,一溜儿的把话都说清楚了,末了道:“那宁良媛也太跋扈了,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还拨离间昭训和赵承徽的感情。”

  茯苓咬着唇有些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宁良媛颇受太子宠爱,若她真在太子耳边说几句,太子真的追究下来,昭训又该怎么办?”

  环儿气呼呼的道:“茯苓姐姐你说的什么话?分明就是那宁良媛的错,太子殿下莫不是还会怪罪我们昭训不成?”

  茯苓觉得脑袋有些发疼,气道:“这宫里,哪来的对错,只有恩宠与冷落!环儿你如今,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天真可笑的话来。”

  这宫里,多少女人不无辜?可最后又是落得什么下场?

  “太子殿下,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俞昭训心里也有些不安,不过出于对太子的信任,却还能保持冷静。她脑海里突然想起珍珠离开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来,心里有些惊疑不定——赵承徽,真的是在,利用她吗?

  看着茯苓,她突然问:“茯苓,你说,赵承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是在利用我吗?”

  茯苓在她的宫女里边是最为聪慧的,而且以前还时不时的会在她耳边说些让她注意赵承徽的话来,只是她自来与赵承徽交好,自然不爱听这些,最后连她也远了些。如此,茯苓后来,便不再多提了。

  “昭训怎么突然这么问?”茯苓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道:“昭训,不是奴婢说赵承徽的坏话,只是,赵承徽自来是聪慧的人。您仔细想想,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又什么时候牵扯到她身上?”

  俞昭训不爱听她说赵承徽的坏话,她便说得越来越少了。

  茯苓突然跪下,俞昭训吓了一跳,忙道:“茯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

  茯苓一咬牙,道:“昭训,奴婢知道您不爱听这些,不过就算您怪罪奴婢多嘴,奴婢也要斗胆说一句,赵承徽,不可信。”

  说着,她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道:“日后若是奴婢有什么不测,只求昭训能记得奴婢今日之言,记得奴婢一直真心待您,能帮奴婢,照顾一下宫外的弟弟。”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她这么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俞昭训吓得脸色发白,道:“你怎么可能有什么不测?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一定能活到长命百岁的。”

  茯苓瞧着她还是懵懂不知的模样,心里只能苦笑。

  那宁良媛可是太子的得意人,为了她,太子连太子妃的脸都打了,太子妃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了,可是没见太子妃如今还在床上躺着的吗?

  今日自家昭训害得她险些摔倒,若那宁良媛真与太子说了,太子若要与她出气,谁又知道太子会怎么做?而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最是容易遭受牵连。

  只希望,这不过是她的杞人之忧,她还,不想死,不想死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味的皇宫里。

  *

  珍珠打了二人的脸,带着碧水四人扬长而去,只是她虽然面上冷静,可是心里却是噗通直跳。要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打人,若不是气急了,她也不会动手。而且,对害得她险些摔倒的两个人,她下手可是丝毫没有留情,如今手都还火辣辣的。

  “良媛怎么瞧出,俞昭训是受赵承徽利用的?您的意思也就是说,今日这一出,是赵承徽有心设计的?”碧萝惊奇地问。

  珍珠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胡说八道的。谁让她们害我差点摔倒了,只要能让她们二人不舒服,我就痛快了。”她可是很记仇的。

  碧萝:“……”

  碧水一直扶着珍珠,有些忧心的问:“良媛,您身体可觉得哪儿不舒服?”

  珍珠抚着肚子,皱着眉头道:“没什么不舒服。”

  她心里也有几分不安,张嬷嬷和自家母亲都说了,未满三个月,这胎还未坐稳,若是磕着碰着,很容易让他受伤的。她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的,可是谁知道,她不去找人麻烦,麻烦却要来找她。

  碧水也是担心,忙吩咐喜财去太医署叫张太医过来。她平日不爱多说什么,可是做事却极是稳重妥帖,在绛色院隐隐有几分大宫女的架势。

  碧萝问:“要不要让喜乐去抬顶软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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