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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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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北说:“够东西嘛。”

  大婶说:“是你的车?”

  孟小北粗声道:“我媳妇的!媳妇蔫儿犯坏,把我锁车外了把钥匙拿走啦!”

  他手指头和半边脸几乎抽筋,好不容易把袋子拉到跟前,拨弄着看到里面的东西,心头像突然绽开一片欢畅的情绪,绿野蓝天,美翻了。几小时前那些郁闷、猜忌,整整一天的怨夫火气,突然间就消散了。

  喜,愁,哀,乐,就是为了一个人。

  他然后就发现,自己被当猴耍了,车窗缝还太窄,东西看得见,竟然拿不出来!!

  孟小北急出一身兴奋的汗,汗珠洋洋洒洒挂在脑门和嘴唇上。他转身撒欢奔进楼道,家里有他更盼望的“礼物”等他。

第八十二章千里月圆

  

  客厅壁灯昏黄,一亮一暗,光线动人。饭桌上有生日大蛋糕,做好的饭菜用白盘子扣住,保着温。看得出来,有个人在家里忙活挺久了。厨房灶台尚带余温,卧室门后挂着少棠换下来的夹克衫西裤。

  孟小北在每个房间转过犄角旮旯都找了,兴冲冲的,愣没找见大活人。刚才明明还CALL过一通,小爹这是玩儿躲猫猫么,

  厨房窗户向外推开了半扇,下面有动静。

  孟小北伸脖子往窗外一看,

  小北喊道,“少棠,……你怎么在下边儿?……你快上来啊!!”

  在他下方位置,距离几层楼的深度,少棠显然已经等他很久。少棠撩一撩发型,淡定而潇洒,仰脸笑着,朝他挥挥手。

  他们家住十二层。这栋高层塔楼是这样的,阳台这一面直上直下,视野开阔,在厨房这一侧,九层的位置建有平台,种了一些植物。维修小门锁着,一般来说上不去人,当然,除了少棠这种有本事走窗户、爬下去再爬上来的!

  少棠笑容很俊,计划得逞了,送了儿子一个惊喜,还挺得意。

  一身白衬衫,军绿色长裤,这就是当初,十几年前两人初相识,年轻轻的打扮。

  孟小北心想,我就说么,小爹这种人,是会别扭害臊躲起来的吗!他真没想到,少棠多少天没回家,专等这一天,给他来一出意想不到,逗他开心。他连忙挥手朝下面喊:“你快上来——下面危险——”  

  楼层很高,而且高层风大,孟小北的喊声迅速淹没在耳畔呼呼的风声里。外面大街上车水马龙,汽车喇叭声、车胎与路面摩擦声不绝于耳,两人隔空遥遥对视,目光如炬,仿佛徜徉在天地间,彼此看得到对方眸子里闪动的真诚光芒。暮色笼罩城市,天边仅余最后一道灿烂的晚霞……

  

  少棠准备充分,老男人对媳妇咱就不扭捏了,迅速拿出准备好的冷荧光棒。

  这是他们野战部队在野外演习作战用的一种信号棒,能在深山老林黑夜里发出橘色光芒。少棠心虚似的左右观望一下,确定没被人围观,赶紧在下面比划,孟小北在上面看,荧光棒在淡淡夜色里划出I LOVE YOU的字样。

  少棠自嘲地乐了,耳朵微红。

  从来没这么庸俗搞笑过。

  这也就是为了讨好北北,被逼的。艺校美院的大学生们,都热衷浪漫和生活情趣,少棠也想让小北开心。

  少棠比划完,摇一摇手中亮光,伸手在空中打个示爱的手势。孟小北在上面笑得肚子都疼了,隔空指着少棠,简直想要扯开喉咙在窗口嚎叫,多大岁数了,这才真是老鸟发骚!他却没有嚎出口,突然感动,喉咙发哽。

  小北招呼:“你快上来——”

  少棠酷酷地一挥手,用手势表达:你让开。

  少棠虽然是玩儿悬的,生性仍是谨慎,腰上系了一根很韧很结实的保险绳。绳索另一端沿窗棱固定在屋内。少棠看好角度,手一拨拢,让开,看你爹的本事。

  少棠原本想弄一支玫瑰花叼嘴里,后来觉着实在太傻帽。他回头张望大街上,确认风平浪静,这时后撤几步,在水泥平台上助跑,然后突然蹿上!这人仿佛能在垂直九十度的墙壁上、直上直下行走,如履平地。

  盘旋的风中,高楼外墙上,少棠是徒手,扒着墙外的棱缝、管道,一切可以抓手和落脚的东西,再攀上十层楼一户人家的窗台,腰部用力,往上一悠,又蹿上十一层……

  孟小北紧张坏了,半张着嘴,看少棠就像电视里演的蜘蛛人一样,就是一眨眼片刻,爬了三层楼高。少棠眉头漆黑专注,额角有汗,一双大手粗糙,腰腿刚健有力,向他攀上来,耳畔风声呼啸。倘若这时候,这几层的人家碰巧从厨房窗子往外看,就能看见一条身形从纱窗外面攀爬着,一晃掠过。

  两人之间距离一尺一尺逼近,孟小北双眼骤然模糊,眼球被霞光蛰痛,蒙了一层氤氲的雾。天生文艺细胞丰富,孟小北是那种很容易动感情的人,眼前人仿佛跋涉过千山万水,趟过岁月里一道道沟坎波澜,匍匐着,向着他艰难前行,不畏一切关隘险阻……

  两个牛郎终于月圆之夜相会,孟小北一伸手,少棠扒住窗台,一只大手掌猛攥住小北的手,握住,十指紧扣,手劲儿带着坚定的信念。

  两人都行走在路上,没有人走岔。他一路走着,偶尔停下脚步,迷茫,而少棠永远就站在他前面半步之遥,回头等他,牵住他的手……孟小北眼眶一热,少棠眼底也有水光,生活美好得令他想哭。

  少棠脸色涨红,满头汗,喘着自嘲了一句:“真是岁数大了,不能跟二十多岁时比,肌肉都松垮了!以前真没有这么费劲。”

  孟小北傻笑出声:“你干嘛啊……”

  “过生日么,给你个惊喜!”少棠人还挂在窗台外面,悬空着。孟小北抱过这人肩膀连拖带拽,从窗口狼狈地拽进来,两人紧紧抱着……

  

  这是孟小北二十岁这年的生日,他经历最浪漫一个生日。有礼物,有晚餐,还有个英俊潇洒爬上爬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汉子。

  当兵多年的男人,骨子里没太多浪漫情趣,也不说肉麻话。少棠也不会别的,能想出来的点子,就是用自己一副好身板顶上,来一个攀岩摘桃送花什么的。男人么,在家就是博媳妇一乐。

  少棠慵懒地躺在大床中央,遍体汗水,让儿子骑在臀上。孟小北干得卖力,一边冲撞着一边俯下身,亲吻少棠轮廓俊美的胸肌,吸吮胸前暗红色一点。

  少棠低头,眼神宠溺,顺手在小北带疤痕的脑门上弹个脑呗儿:“小狗,吃你爹的奶呢。”

  孟小北狠命吸了一口,不要脸地说:“嗯,从小就爱吃你的奶。”

  两人都嗤嗤地笑,讲男人之间最猥琐的情话。

  少棠睫毛和指尖都是汗,享受的时候脖颈向后仰去,喉结有节奏地上下滑动,颈上青筋微跳。少棠不太叫床,只在小狼狗折腾得太猛的时候,偶尔发出低哑的闷声,像从胸腔里轰鸣出的共振,像老城喑喑的钟鸣。那声音很性感。

  孟小北抬起小爹一条大腿,凝视少棠健壮的腰,很有肌肉感的结实的臀部,然后用力刺进去,看着少棠眉头微蹙被他捅穿身体,让他干得身体大开。他有那么几分怨望发泄出来的快感,失落的感情得到补偿。

  少棠也看出来了,低声道:“对不起啊,彻底忙完这阵,就陪你。”

  孟小北问:“你什么时候忙完?”

  少棠说:“脑子里不关心国事,你没看满大街都挂横幅彩带,还有大熊猫吉祥物旗子,写着‘喜迎亚运’?好几个场馆,卡着开幕式之前刚刚内部装修完工,场馆设备调试、专业安保布置、外联业务,很多都是我们部队的公司,协助亚委会和总局一起搞的,举全北京资源和人力物力。不然单靠总局那帮浆糊,自己搞这么大规模的洲际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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