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娘娘的希望,也是我们家是否能绵延唯一的希望。”
“俊霖, 祖父今日将全家的希望交到你手上, 务必什么样出京就什么样从泰州回来,可以做到吗?”陈俊霖抱拳,声音有如雷鸣,“祖父放心,想动三皇子就从孙儿的尸体上踏过去!”这话听的陈国公很高兴。
严肃的脸色缓了缓,轻笑道:“你办事, 我自然放心。”
三皇子是皇后唯一的嫡子, 也是陈家延绵百年的希望,陈国公不会允许三皇子出半点岔子, 这次栽了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不然这天下真的就是六皇子的了。六皇子一旦登基,陈家别说富贵,连平安都会没有!
当年先皇后的事跟自家关系可一点都不浅……
想到这,陈国公眉目暗沉厉色闪过, 陈俊霖也猜到他心中所想,凑近低声道:“祖父,如果六皇子派人……”余下的话消失在祖孙二人对视的眼中,陈国公直接冷笑,“他要是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他自己送上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陈俊霖点头,满目阴沉冷笑闪过。
从京城去泰州,陆路转水路,由西门而出,途径三县两山至嘉江上船。皇后也是发了狠心真的要让裴凤苼吃一回苦,不过一辆旧马车四个随行侍卫便出了城门,陈俊霖以及诸多陈家家卫便装随行,前方各个站点沿路也都有陈家人。
密切保护裴凤苼,绝不让他出一丝岔子。
马队过去后,人群中顾云沉默的走了出来,看着远方已经无人的官道若有所思。
裴凤苼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种怒气在半天急行军上了普通的船厢后到达了顶点,面容憔悴神色暴怒,翩翩公子的形象早已维持不住,视线所及的东西全都被他给砸碎了一地,四个侍卫全都垂首站在门口不吭一声。
裴凤苼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干净,侍卫沉默的把他带向另外一间厢房,这间厢房比刚才的厢房还要恶劣,窗户都能闻到河风。裴凤苼又想动手再砸,但动手前发现这四个侍卫还是沉默不言,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己带向更差的地方?
裴凤苼的动作顿住了。
这四个侍卫是母后安排的,非常有可能!
猛喘粗气,最后极其不甘愿的在桌边坐下,椅子木头虽差,好歹干净,那床铺瞧着似都有些发霉了,裴凤苼绝不在那上面睡觉,就打算在桌子趴一晚上得了。半梦半醒间耳边突然传来了嘤咛声,夹杂着男人的喘气。
裴凤苼焦躁抬头看向隔壁的方向。
“大白天发什么颠!”
骂了一句起身就要去踹那木板,越走近女人柔软的嘤咛就似在脑海中慢慢化成了行动,裴凤苼只觉心中所有的躁意一下子都涌进了下腹,叫嚣着宣泄,发泄着不满……
裴凤卿负手站在顶部甲板向下眺望,底部船舱的人一览无余,底部住的都是商人农民,裴凤卿视线在那些看似平常的人上扫过,外面掩饰的再好,眼中的匪气都是一眼便能看穿,整个底层,密密麻麻都是陈家的人。
凤眸闪过若有所思。
好大的手笔。
卫东上前,也跟着俯视下面,冷笑,“已经上钩了。”
包的再紧又如何?他自己要作死天都拦不住!低语却兴奋:“上钩了,药也准备好了,绝对查不出半点异样。”不知道皇后知道裴凤苼似在女人肚皮上的时候,会不会气的中风?卫东一想到这个就兴奋的不能自己,恨不得马上看到这个场面。
一个裴凤苼根本不足以还当年的血债,一个都别想跑!
裴凤卿始终看着下面没说话,眸色越来越沉,许久之后卫东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不由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