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卢八娘只得把他们送上了车子,“好好玩吧,要听宁姑姑的话。”
马车离开后,司马十七郎拉起卢八娘的手,“我们也该好好歇歇了。”
卢八娘清清楚楚地看出司马十七郎的用心,但免不了还是扭捏一下,“府里所有的布幔装饰都要换新的,很多器物也要重新布置,我要四处看看呢。”
“明天我陪你去看就好。”司马十七郎不容置疑地否决了卢八娘的托词,扶着卢八娘的手快步回了雍和殿。卢八娘日常起居的东侧几间房屋已经焕然一新,司马十七郎一挥手,碍眼的人也都消失了,“只剩我们两个了。”
司马十七郎已经实在不能在忍耐了,这一次两年多的孝期他守得实在艰难。一则时间太长,一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哀痛,几次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但是最终能够坚持到最后,心里不由得彻底轻松,他自觉得完全无愧无心,所以也就更加想放纵一下。
夫妻二人在床上渡过了一天,中饭是司马十七郎让平安送到门前自己端进来的,他们倒是没少吃,因为运动量不小。
卢八娘估计了一下时间,推开一直与她粘成连体人的司马十七郎,“旭儿和捷儿也该回来了,我们起吧。”
司马十七郎笑着将她按回床上,“他们今天不回来了,就住在山庄里。”
“什么!”卢八娘吃了一惊,“捷儿从来没离开过我超过半天,旭儿也只是跟着你出过一次门,今天他们独自在外面哪里能行?”
“哪里是独自?有宁姑姑和桃花呢。”司马十七郎笑道:“他们三天后回来,这三天我们就当回到刚成亲的时候。不对,那时候在齐王府我也就是想也不敢白日宣淫;就当做在涤尘山庄的时候……”
“在涤尘山庄时你也没有这么荒淫,”卢八娘不开心地说:“竟然把儿子送走,就为了,为了这个!”
“别不高兴,”司马十七郎轻轻地捏了捏卢八娘的脸,“我是想我们俩人轻松自在几天,所以才把儿子送走,不过你觉得我完全是色令智昏了吗?”
“就是色令智昏!”卢八娘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明白司马十七郎是想锻炼儿子,让他们早些成熟独立,他一向觉得自己太宠孩子了。
“王妃,儿子们回来后就要搬到外院去,他们的院子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泰和殿的东边,两处相距很近。”司马十七郎虽然温和却非常坚决地说:“先前我们分房住孩子们陪着你,我不忍说,以后我每天都回来陪你。”
“可是,可是捷儿自己睡会哭的。”
“难道你要一直带着他吗?”司马十七郎看来早就有了准备,他劝卢八娘,“我从生下来就没跟生母一起住过,哪家的男孩不都是这样?三岁半也不算小了,捷儿肯定能行的。”
这些道理卢八娘都懂,她无言反驳,便低声说:“最近我在睡前去陪陪捷儿,可好?”然后她摇着司马十七郎的胳膊,“你必须答应我!”
“好吧,”司马十七郎被摇得心软了,想到捷儿不是世子,年纪又小,便应了下来,“只准去半个月。”
“真小气,只半个月。”卢八娘低声嘀咕。
“你一定要守信,不能多去。”司马十七郎与卢八娘约定。
“好吧。”卢八娘也只有先答应下来。
“你呀!”司马十七郎向抱怨道:“自从有了儿子,王妃越发不重视我了,什么都是儿子排在第一位。”
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卢八娘在心里这样想,但是她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安抚安抚司马十七郎,从伦理角度,夫妻间的亲密度应该大于与父母和子女的亲密,只不过中国人一向例外。男人对母亲的重视常常超过妻子,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常常超过丈夫,然后形成一个死循环。
卢八娘想通了这些便向司马十七郎一笑,拿起案上的玉杯送到了他的唇边,“以后我就像照顾旭儿和捷儿一样照顾你,好不好?”
司马十七郎却不肯配合,“我不要你这样喂,要用嘴的。”
“你还真过份!”卢八娘才不肯,转身放下了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