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我……你好意思说我吗?你有这么厉害的徒弟,想当皇帝不是秒秒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吗?你怎么不立刻去朝歌杀了纣王,或者让你的徒弟去?”
“修仙之人不可对凡人妄动杀念。”敖沧道:“虽然纣王坏坏,但是他是人啊。”
西伯侯:“不管,反正谁爱去当谁去。”
见西伯侯意志坚定,众人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姬发凑过来,在西伯侯耳边叽叽两句:“你不是想去朝歌见比干么?只要答应了,就没有人拦着你了,他们还会保父亲平平安安到达朝歌。”
众人:“……”
“小鸡你还捂着嘴说,声音大得我们都听见了。”敖沧眨巴着眼睛。“还搞什么悄悄话?”
姬发:“……”
偏偏西伯侯还认真的看了看姬发,转了转眼珠。
“说得对,那我就勉强答应好了。”
姜子牙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叫你当皇帝还勉强答应?
“小鸡不想当皇帝吗?”敖沧突然问道,在他心里,似乎西伯侯并不是上上之选。
姬发却摇了摇头。“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便逍遥又自在。”
敖沧纠结着自己的小眉头,似乎听不懂姬发的意思。“可是你好像很精的样子。”
姬发:“我又不是精细鬼,再者说我也没有父亲得民心……嘿,小东西,你这是在离间我父子的感情么?”
敖沧:“我木有啊。”
西伯侯:“你跟神仙调什么侃呢?今天的公文都批了?”
“早都批好了,朝歌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姬发道:“说起来,这个妲己认为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对我们恨之入骨,父亲逃回西岐这么多天了,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对啊。”西伯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妲己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
事实上妲己什么主意都没打,只是催着纣王去要西伯侯的心肝,纣王将比干软禁在宫中,三不五时就去看看他。
“妲己向我讨要西伯侯的心肝。”
比干:“噢。”
“你说我要把你教给他吗?”纣王捧着自己的心口。“你我毕竟叔侄一场,你对我朝贡献甚大,可是妲己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真是难以取舍。”
比干:“……他要西伯侯的心肝,与我何干?”
“难道你不是西伯侯的心肝吗?”纣王道:“我有一次在后花园听到他叫你小心肝。”
比干:“……他说的是我手中的碧波鸟!”他莫名其妙被纣王软禁在宫里,还以为是妲己搞的鬼,原来是纣王弄的乌龙。
纣王自己也是一愣。“啊?小心肝是鸟?”
“西伯侯见到漂亮的鸟都叫心肝,你不知道吗?”比干瞪着纣王。“我妻子还在家中等我,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纣王:“西伯侯的小心肝真的不是你?”
比干:“真的不、是、我。”他一定是被淋了狗血。
“哦……那你就……”
“你就算不是西伯侯的心肝,也不能回去。”妲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只狐狸,他轻轻抚摸着狐狸的后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比干丞相,这内城可缺不了你。”
比干转瞪妲己。“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全是我不想说的。”
“不想说就不说。”纣王起身相迎,将妲己扶到一边坐下,关切道:“你这身子还没好呢,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我刚刚从国师那回来,国师告诉了我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妲己道:“他夜观天象,发现有一颗星星星光亮洁,有压迫帝王星之相。”
比干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妲己:“我的意思就是,这颗星星,意指西岐。”
“胡说八道。”比干拍案而起。“西岐怎会反帝?”
“呜。”妲己手中的狐狸轻叫了一声,妲己安抚似地摸了摸狐狸的脑袋,道:“丞相何必如此紧张?我知你与西伯侯素来交好,一定是不愿相信他反帝的了。”
“哼。”比干将脸别到一边,不去看妲己那张俏脸。
妲己看向纣王:“只是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纣王不若派人前去西岐打探打探,是否真有此事,国师之前说我的病必须靠西伯侯的心来做药引方可治好,若是西岐早有反心,一定会在朝中安插探子,必定会知晓此事。”
“知晓又如何?”纣王道:“怕他不成?”
“我是怕他以此事为借口,招兵买马,攻入朝歌。”
“他敢?”
“大王与丞相且好生谈上一谈。”妲己看了比干一眼,转身便走,纣王原本想送妲己回房,妲己却朝他摇了摇头,他刚离开椅子的屁股只好又落了回去。
比干:“他说的话你信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西伯侯最近跟我很不好呢。”
“那是因为伯邑考……”
“停。”纣王板起脸来,看向西伯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三个字,我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还是先谈谈妲己说的事吧。”
比干:“……”
妲己抱着那只狐狸离开比干所居住的地方,他怀中的狐狸就道:“兄长,这样真的好么?”原来这只狐狸便是胡喜媚。
“他们伤了你,又坏了我的事,我怎么会放过他们?”妲己道:“尤其是那可恶的西伯侯,王贵人说他身边高手众多,都带着仙气,显然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