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被对方在肩上拍的那两下弄得几乎没能站稳,他故意苦著脸道,“陆大叔,您还是那麽让人招架不能啊。”
陆城的面前,是三十七八的高大男人,男人给了他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说吧,你和张家的少爷是怎麽回事。”
陆城并不想避讳,他在男人已经笃定的神色里,开口道,“我们是那种关系。”
他不怕被陆中华知道,也不怕天下皆知。唯一怕的,是自己会守不住那个人。
陆中华在烟雾轻缭中眯了眼,看著陆城道,“你要见他,有一个人有办法。”
陆城并没有想过,再见张玉文会这麽快。
把明显憔悴了许多的年轻男人按在洗手间墙上的时候,陆城都还有点一切都是错觉的错觉。
两人突见过後,还未能说话,张玉文已搂了陆城的腰,就著被他抵著的姿势,按著美人的後脑,和他疯狂地接吻。
陆城的腿嵌进张大少的腿间,和他朝思暮想的人全身上下紧密贴合著,换著角度深深地、火热地交换彼此的气息。
直到再不放开两人都要因为接吻而窒息。
陆城放了张玉文,拉出男人伸进自己衬衣里肆意游走的贼手。“现在不行。”
两人还是互相缠在一起的姿势,气息交融,在安静而充满了燥热的空气里平视,眼里都是对方眼睛里层叠的自己。
“你什麽时候变成秦家的手下了?”张大少盯著男人怎麽看都舍不得让他移开视线的脸,调笑道。
“不这样,怎麽见你?”男人的嘴也拉出上扬的弧线,“张玉文,我这回可是千里寻夫……”
“那麽,我说美人儿,你要大爷怎麽犒劳你?”张大少一脸流气地盯著陆城,舔了舔嘴唇。
他钳了对方的下巴,在那上面捏了捏:“瘦了这麽多。”
陆城叹了口气,张玉文现在这样子,怎麽有资格说他。
“最近被家里伺候得好吧,”男人淡笑著扯下下巴上的手,与他交握,“听说你要订婚了。”
张玉文倒是奇了:“你哪来的消息这麽灵通,老爷子还没对外宣布呢。”
陆城低低一笑,将张大少的好奇收在眼里。他抵了张玉文的额头,在极近的距离看著他掉落在眼角的一根睫毛,伸舌舔了。
“张家和秦家这麽大的生意往来,自然会有人知道。天天被关在家里的滋味怎样?”
“这些天我可一点都不无聊,你知道每天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麽吗?”张大少凑上陆城的嘴,轻轻地咬了几口:“我呢,天天都能见到你,天天对著你的照片治病。”
陆城曾经有所耳闻。对所谓的同XING恋的治疗。对著男人的照片被催吐什麽的,是最直接也最可笑的方式。
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也会落到张玉文的头上。
陆城“噗”地笑了,只是他的手,将张玉文握的更紧。
“那麽,张少爷,你的病治得怎麽样了?”
“天天对著你的果体,你觉得我是真能被‘治好’呢,还是变得越来越严重?”张大少咧嘴,在明亮的空间,眼神直勾勾地射进陆城的眼里:“当那些东西被灌进来的时候,我一边吐一边对著你的照片打飞机,你能想像出当时他们的表情吗?”
“张玉文──”
“我还没说完呢,通过这几天的‘治疗’,我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张大少揽住陆城,让对方的胸膛贴近自己,陆城在单薄的衣物间,感受到来自张玉文的浓烈的火热。
他听到他最爱的男人说。“陆城,你果然是滋生到我灵魂的顽疾。”
陆城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分秒都不放过地把张玉文拆吃入腹。“恭喜,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他们互相抱著,陆城根本没想要听张玉文的回答,他正要再摄住眼下的这张嘴,突然听到外面“咚咚”的敲门声。
张大少笑了起来,没心没肺地,他突然紧紧地勒住男人的腰身,凶狠地问,“你呢?”
“也许,我比你还惨。”
外面已经吵闹了起来,陆城不得不拉开死死箍著自己的男人,“你该走了。”
张玉文深深看他一眼,“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将男人推进了一间隔间,自己整了整衣服,拉开了门出去。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18
陆城出去的时候,张家的人已经走了。
他在包厢里找到了还在独饮的秦家二少秦淮。
“谢谢你。”没有这个人的安排,今天他就见不到张玉文。
秦二少翘著腿,示意他坐下,“没什麽好谢的,我不过是要求要亲自和张玉文谈生意罢了,这本就是我的初衷。”
“张玉文手里的生意被张家搅了,最近惨得很,”秦二少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现在他需要有人往前推他一把。”
“你为什麽要帮他?”陆城问。
“我没有帮他,”秦淮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答道,“我只是个生意人,只做对我有利的事情。喂,我在新阳酒店,过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人的吼声大得陆城都听得清清楚楚:“姓秦的你TM又喝酒?!不要命了是不是!今晚我不弄死你!”
在这吼声中陆城了然抬目,对上秦二少让他觉得熟悉的有点欠虐的无谓表情。
对方挂了电话,向陆城摊了摊手:“我是个妻管严,只是偶尔喜欢和他对著干。”
说完他笑了,坐在他对面的陆城点了支烟,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