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语照例来到了秦晴家。一进门,伊万就示意她轻一点儿,因为秦晴还在睡觉。
周语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11点,她这睡得是什么觉?”
伊万压低声音说:“昨晚宝宝在她肚子里折腾了一整晚,她直到早上才睡着。”
“天哪,真可怜,那你呢?”周语问伊万。
“我在客厅里,倒是睡得很香。”伊万说。
周语看着卧室的房门,摇着头说:“考虑到那孩子有瓦夏的基因,喜欢日夜颠倒,估计qq以后难熬的日子还多着呢。”
“是呀,我们得想想办法。”伊万有些忧心地说。
周语看着伊万,抿抿嘴唇,低头想了想。然后,她将手里的菜塞在伊万怀里,转身出门,说:“我去买点儿东西。”
过了一个小时,周语回来了,手里拿着好几张光碟。
吃过晚饭以后,周语把她买的光碟拿给秦晴看。
“胎教音乐?”秦晴看着光碟上的介绍说。
“对,我听说过,给胎宝宝放轻柔舒缓的胎教音乐能让他放松,也能让你放松。”周语说。
“我们试试吧。”伊万说。
秦晴看着她们点点头。
到了晚上10点该上床睡觉的时候,秦晴感觉到胎动又开始了。周语将胎教音乐的光碟放进电脑光驱里,然后打开音箱的音量,柔美的音乐在房间里轻轻飘荡,秦晴闭上眼睛放松地躺在床上。
“怎么样?有效果吗?”周语一脸期待地问秦晴。
秦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周语和伊万相视一笑。
但没过多久,秦晴突然睁开了眼睛,表情痛苦地瞪着他们。
“怎么了?”周语赶紧问。
“宝宝现在不翻跟斗了,但他在挤压我的膀胱,我现在要去尿尿了。”秦晴说着下了床,捧着肚子朝厕所间快步而去。
周语坐在床上,泄气地看着伊万。
“或许我们该试试别的……”伊万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试什么?”周语仰着脸问他。
伊万没有回答,他走到电脑前坐下,打开浏览器,输入了“哈佛公开课”。
……
随着音箱里传出罗伯托·昂格尔关于经济、哲学与政治的一系列理论,秦晴肚子里的宝宝终于安静下来了。
“起作用了……”秦晴惊喜地说:“哦,伊万,我早该想到,瓦夏只要一听到高深莫测的理论就会睡着,这个宝宝也是一样。”
说完,秦晴拿起床头柜上的瓦西里的照片,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转头对伊万和周语说:“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说完,她翻了个身侧着躺下,“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她闭上眼睛说。
当天晚上,伊万第一次送周语回家,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一段默默无语并肩而行的回家路,还是让周语兴奋了一个晚上。
☆、尼克的番外(上)
十四岁的尼古拉斯站在穿衣镜前,看着仆人拿着一件黑色西装走到他身后。他微微伸展开双臂,将西装穿上身,又抖了抖肩膀稍微调整了一下,这才摸着西装领口的压痕,满意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喜欢这种穿着,虽然他只有十四岁,但这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成年人的感觉他很满意。
走廊里传来皮鞋走在地毯上的声音,他的房门被打开了,父亲站在门口。
“尼古拉斯,我们该走了!”
“是的,父亲。”尼古拉斯看着父亲疲惫而严肃的面孔,恭敬地回答。
脚步声再次从走廊上响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母亲的声音:“为什么我不能去?”
她的声音高亢响亮,在高高的圆拱形天花板上回响着。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玛莎,你需要留在家里照顾克瑞斯。”父亲的语气一如既往生硬而冷淡。
尼古拉斯走到门口,看到穿着绸缎长袍的母亲站在父亲身后,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妹妹。
“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整天出门花天酒地,女人就必须留在家里?”母亲不甘示弱地说。
父亲不再理她,看到尼古拉斯已经准备就绪,他转过身朝楼梯口走去,尼古拉斯赶忙快步跟在父亲身后。
“你不能这样对我,米沙,你不能用孩子来绑架我!”母亲站在楼梯栏杆边朝他们喊着,她怀里的克瑞斯大哭起来。
父亲没有停留,他快步走出大门,钻进由保镖打开车门的豪华汽车,尼古拉斯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
保镖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位,示意司机开车。
“母亲似乎很生气!”尼古拉斯看着父亲说。
父亲扫了他一眼,平淡地说:“明天我会送她鲜花和珠宝,她的气就消了。”
黑色轿车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沿着私家车道朝主路上行驶。
“瞧啊,是瓦夏少爷,他在树上,先生。”保镖突然指着车前方说。
尼古拉斯朝保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车子行驶得很快,只见一大片树荫掠过,他没看到自己的弟弟。
尼古拉斯又扭头朝车后看,终于在一片墨绿色的枝叶间看到了瓦西里那金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