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努力给自己加加油打打气,眠眠觉得坦然多了,于是,在被打桩精同志温柔地放到大床上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将心一横,轻轻捏住了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羞红着脸蛋道,“……别的我都不奢求了,陆哥哥,我只希望你动作柔和一点。人与人之间是必须讲诚信的,实不相瞒,我觉得自己在斯密瑟医师那里的诚信值已经为负了。如果明天你的伤口又出什么状况,我只能给他跪着唱征服了。”
按照她对陆简苍的了解,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强得惊人,在和她酱酱酿酿的时候,也格外热衷那些令她羞得想死的X位。她起初害羞得根本不能接受,后来转念一想,或许对于他这种征服欲强到极点的男人来说,这样会十分的身心愉悦,一来二回地也就娇娇柔柔地顺从了。
只是那些能极大程度满足陆简苍征服欲的某位,每回都会令他极其激动,董眠眠可以确信,如果这次不提前打好商量,明天斯密瑟来换药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直接把她提着领子丢出去。
不料听她说完这番话,陆简苍的黑眸之中明显一怔,高大的身躯静静地站立在大床旁边,俯视着坐在床沿上,两只脸蛋红得像苹果的小东西。
董眠眠觉得自己都快自燃了,然而为了打桩精同志的身体健康,她仍旧循循善诱语重心长,“而且关于我们乖乖的频率……你不觉得太高了么?你去男科医院门口看看,多少中年大叔排着队挂专家号,我告诉你,那些十个里面有八个都为年轻的时候不知X子贵,所以人到中年只能空流泪。纵。欲过度实在很伤身,真的。”
她脑袋几乎都要埋到胸口去了,害羞得根本不敢抬头。
细细软软的嗓音娇柔甜糯,羽毛一般拨撩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陆简苍眼底一热,原本清明锐利的黑眸随着她的话语变得幽深黯沉。
眠眠说得很认真,压根儿没有察觉,只是勾着小脖子自顾自道,“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做的话,就只能一次……最多两次,而且动作不可以太大,最好……”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的薄唇压下,狠狠将她柔软粉嫩的唇瓣吞入了口中。她发出一声小猫咪般的呜咽,娇小雪白的身躯瞬间陷入一副宽阔有力的胸膛。
陆简苍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唇舌重重地在她小嘴里肆虐,吻得极其热情,又格外凶狠。
眠眠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制住,双手被他拉高扣在头顶,十根白嫩的手指不自觉地紧张收拢。
片刻之后,陆简苍的唇离开了她被啃咬得微微红肿的唇瓣,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含笑,“带你回卧室,本来只是有话要跟你说。”
“……”WTF?有话跟她说?
眠眠呆了。
他轻轻吻着她柔嫩的耳垂,嗓音愈发地低哑,轻得几乎像是呢喃:“小妖精。”
“……”
事情的结果,当然是她被乖得连渣都不剩。等某人终于觉得满足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从晚饭之后的八九点跑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两点。
董眠眠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气得想暴走——妈哒,合着她之前苦口婆心做的那些思想工作,除了莫名其妙把打桩精撩得兽。性大发之外,根本没有一滴滴的用处是吧!尼玛,居然照旧我行我素,把她翻来覆去地狠狠疼爱了N次,我靠!
她又累又生气,压根不想理身旁的某人。陆简苍却是心情极佳的模样,耐着性子又亲又抱,好半天才把他的小心肝哄得消气,钻进他怀里乖乖窝好。
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眠眠嫣红娇艳的脸颊上,被修长微凉的手指轻柔地拂开。他低头轻吻她汗湿的额头和眉心,将她扣在胸膛上紧紧抱住,半晌之后,他轻声开口,道,“关于你的服装,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董眠眠一愣,只觉这句话来得格外突然——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到她的衣服问题?
陆简苍停顿了片刻,随后,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从那张漂亮的薄唇中传出,柔和地拂过她耳畔,“你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并不会禁锢,或者限制你的自由。在我认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她诧异地抬头看他,水汽未褪的眼睛微微瞪大,很错愕的样子,“你准备了那么多白色连衣裙,我以为你只喜欢看我穿那些衣服。”
他淡淡道,“事实上,的确如此。纯白色的你十分美丽。”说完微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连怎么穿衣服都无法做主。”
董眠眠嘴角一抽,瞬间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都误会他了。
从她搬进陆府以来,他几乎就为她把所有东西都准备的很妥当了,除了太过女性化的护肤品化妆品之类的,对一个严肃刻板的军人完全陌生的东西外,衣服,鞋子,包包,全都应有尽有。
她当时没来得及回家里去收拾衣服,一直以来都是直接穿他准备的裙子,所以久而久之,她就形成了一种错觉,认为他只允许她这么穿。
而现在,他纠正了她的这个错误观点,告诉她,他并不会限制这方面的自由。
眠眠顿时有些尴尬,然而尴尬着尴尬着,她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关于穿衣服之类的问题,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像陆府的任何一个人抱怨过,甚至连关系最好的秦萧她都不曾提起,那么,为什么,他会忽然说这个?
她皱了皱眉,不自觉地想起,今天在庭院里,和田安安说的那些话。
……
“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只能靠脑补。”
“每天给自己穿衣服的时候,都像在堆雪人。”
……
woc……
眠眠心里陡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轮着舌头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试探又惊恐的语气:“陆哥哥,你偷听我和田安安聊天?”我勒个大叉,不是吧,这么大一人物做这么阴区区的事?
陆简苍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滚烫的小脸,摇头,“庭院中有拾音监控器。”他脸色很平静地陈述,“我只是观看了录像资料。”
“……”尼玛,正对着拾音监控器?
眠眠嘴角一抽,顿时抓狂——通常情况下,大户人家由于住宅太大,为了安全起见,大部分都会安装监控器,所以陆府四处设有监控装置,这没什么奇怪的。然而!但是!安装拾音监控器是几个意思?连声音都特么录下来了,这哪里是在防小偷,分明是24小时掌握她的所有言行(╯‵□′)╯︵┻━┻!
她生气了,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怒斥,“陆简苍!你监视我!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不是。”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静好听,语气十分的柔和,“当时你们的位置正对着拾音监控器,刚好录下来。这只是一个巧合。”
男人俊美的面容十分镇定沉静,完全没有任何胡编鬼扯的样子。眠眠将信将疑,“真的么?你不是故意的?”
“当然。”
“……”董眠眠瘪嘴,也没有多疑了,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瞪狗呆结结巴巴地问出一句话:“我和田安安说的话,你全部听见了?”
陆简苍点头,“嗯。”
她眼角抽搐,一个头瞬间变得两个大,“……全部?”
他看她的眼神眸色微深,盯着她,给出答复,“全部。”然后微微一笑,嗓音沉下去几分,“我十分期待。”
“……”期待个ball……
眠眠酱抓狂了,懊恼地低吼了一声,顿时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窝里,羞得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他眼底漫上一丝浅浅的笑意,有力的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俯首在她娇红的耳垂旁轻声道,“董老先生已经同意了。我明天就会带你去公证。”
她呆了,“公证什么?”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