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跟着汇报的家丁跑出去,何方也跟着走出堂屋。
林如意没有保留实力,招招狠辣,武松因见她是女人,未使出全力应对,所以两人打了个平手,不相上下。
“快住手,快住手。”林父急得直跳脚,林如意打得酣畅不肯收手。
武松被她缠的烦了,又不能伤个“弱”女子,不然传出去,他武松可就没脸了,是以逮着机会双手揪住林如意的腰带,将她举过头顶,“再乱动,我把你扔出去。”
林如意这下老实了,武松将她放回地上,见到哥哥,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抓抓后脑勺,迈着小碎步走到哥哥面前,低头认错:“哥哥,俺没有打架,是她打我。”
何方点头,让他站到一边,抱拳对林姑娘说道:“林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先生,这次先生可以告知姓名了吧。”
“在下武植,被人唤作武大郎,这位是我弟弟武松。”
“他是你弟弟,难怪身手不错。”林如意走到林父面前,林父将她训斥一通,怪她不该跟客人动手。
“爹,我愿意嫁他。”林如意再男孩个性,此时也有了一丝羞赧,瞄了眼武松。
武松和林如意的婚事这下算是订了下来,何方拿出一百八十八两银子作为聘礼,当着媒婆的面签了婚书,选个黄道吉日,武松就可以上门迎娶林家小姐了。
回去的路上,何方问武松:“可中意林家小姐?”
武松组织了半天语言,说道:“她和一般姑娘不同,没见过那么泼辣的。”
“你不喜欢?那咱们退亲。”何方故意说道。
“婚事怎可儿戏?”武松慌忙说道,瞧见何方嘴角的浅笑,原来是哥哥故意逗他的,“谢哥哥为我张罗婚事。”
武松一拜到底,由衷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 何方那么热衷于给武松娶亲,还把宅子留给他,其实是为了替武大郎完成义务,然后就可以与武大郎这个身份彻底分离开来,到了东京城,他就只是何方。
☆、第十章
这两日西门庆过得心惊肉跳,一直窝在家中不敢出门,那日何方和武松毫发无伤地走出知县府,西门庆就知道事情没成,那知县定是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西门庆寝食难安,自己也觉得窝囊,想他阳谷县一霸,竟然会忌惮无权无势的何方,实在是何方这人神秘的很,那一手炼丹术就有了向上爬的资本,倘若他攀上了高官,想要报复他,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往知县府里送了一百两黄金,对方钱是收了,却不肯见他,西门庆这才知道这次是真的有灾祸了,这知县怕是不会护着他了。
西门庆此时才后悔,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早知今日,就应该继续以礼相待何方,心绪难安的西门庆从怀里掏出益寿丸的瓶子,全部倒出,仅剩下三粒药丸,西门庆一口将三粒药丸全部吞下。
顿时觉得有如身在仙境之中,飘飘欲仙,身着轻纱的女子脚下生莲,舞姿曼妙,将他包围在其中,西门庆笑着上前想要抱住一位仙女一亲芳泽,每位都是绝色女子,竟不知该如何选择,这些女子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西门庆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再睁开眼自己坐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拜在地三呼万岁,西门庆低头看自己一身龙袍加身,伸手豪迈喊道:“众卿平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说完在众臣高呼万岁声中退出金殿,走进后宫,看见一容貌秀丽的小宫女,二话不说拉着那宫女就要做那等事。
西门庆动情之时,还不忘说道:“伺候的好了,朕明日就封你做妃子。”
两人正在床第间颠鸾倒凤,门突然被撞开,一群官兵手拿大刀闯将进来。
西门庆吓得一软,大怒道:“大胆狂徒,竟敢扰了朕的雅兴,来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来人啊!”西门庆又喊了一声,仍不见有人进来,那群官兵一脸嗤笑,将他从床上拎起来,架着他往外走。
“你们要做什么,朕是真龙天子,你们这是造反,放开朕。”
这些官兵将满嘴胡话的西门庆抓到衙门,按倒在高堂之上,他仍旧胡言乱语,说自己是当今皇上。
知县呵笑一声,“这西门庆怕是疯了吧,满嘴胡言,冒充皇上,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西门庆,你勾结土匪谋害百姓,抢人钱财,你可知罪?你奸yin妇女,强抢民女,你可知罪?你贩卖假药,牟取暴利,你可知罪?如今又冒充皇上,对皇上有大不敬之罪,本想叛你个充军,如今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本官,让他签字画押,押入死牢,听候问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西门庆本就不是好人,作奸犯科之事做了不少,只是买通了知县,所以才会横行无忌,无所顾虑。
处斩西门庆的文书几日就下来了,因其罪大恶极,甚至有谋逆之心,冒充皇上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又私养一群打手,可不是有那不臣之心吗,真真是找死,上面派了监斩官一同行刑。
西门庆所有家财全部充公,他犯的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但西门庆并无宗亲,是以只连累了现在的家人,下人们充军,娶的三个妻妾要与他一同问斩。
西门庆和三个妻妾在死牢里关了几日,问斩那天,各个形容枯槁,面如死灰。
行刑那日,围观群众太多,知县派出所有兵力维持现场秩序,何方也在场,知县给他安排了就近的地方观刑。
问斩之前,监斩官问西门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西门庆血红的双眼瞪着何方的方向,用嘶哑地喉咙喊道:“我西门庆是罪有应得,死后就算入了地狱,也定会爬出来找你,我要让你日夜不宁,恶鬼缠身,不得善终。”
被西门庆盯着的那个方向的人群朝一边躲闪,生怕受到西门庆的诅咒,人群闪到一边,空出了一个半圆的空地,何方一身白衣,孑然独立,脸上不为所动,噙着一抹浅笑,拱手喊道:“西门大哥一路走好,小弟必定扫榻以待,恭候哥哥。”
西门庆哈哈笑了起来,“吾不如你,败在你手上也不冤。”
“大郎,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大郎救我。”潘氏朝何方哭喊道。
何方和西门庆之间的较量本不应该牵扯到他的家人,何方本来的意图也只是给西门庆安排个罪名,远远地打发了,罪不及家人,但偏偏这西门庆那日得了失心疯,一口一个真命天子,当今圣上,若知县不据实以报,可能也可逃过死罪,但这知县做事也狠绝,是下了决心要西门庆的命。
何方却是一眼也不看她。
潘氏肝肠寸断哭倒在地,直叹自己太苦命。
监斩官见时辰已到,拿起令牌扔到地上,“午时已到,问斩。”
四个刽子手举起明晃晃的钢刀一刀下去,干净利落,鲜血溅了一脸,几颗人头滚落在地。
西门庆的事情了结,知县大摆筵席邀请监斩官,何方也被邀去坐席,知县这次抄西门庆的家,贪墨了不少金银珠宝,拿出其中一份送给监斩官作为见面礼,监斩官自然笑纳,又拿出一大份孝敬高俅高太尉。
这监斩官是高俅的党羽,正合了何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