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果尚未落到擂台上时就已经看清形势,心里一块大砖头落了地,当即转身拦住准备冲上来的唐门诸人。
“朱拓!你卑鄙无耻,竟然偷袭暗算!”一众唐门子弟红着眼睛,剑尖直指朱拓。
“你这话说反了吧?”陆小果郎朗道,“出手偷袭的明明是唐云武,场子里百八号的老少爷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不信让大家评评理!”
小蜡烛也跳上擂台,“既然立下生死状,自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唐云武技不如人,又是偷袭在先,你们居然好意思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陆小果和小蜡烛俩人一唱一和,把唐门众人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恼羞成怒正待来个鱼死网破,擂台下面又传来附和之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晋王爷伤人性命虽属不该,却也是自保之下的无奈之举,伤天理却情可恕。唐总管暗器伤人在先,不想却误了自己性命,也是咎由自取。”说话的正是宝觉禅师。
“无量天尊,唐总管先有的杀人之心,又命绝于他人剑下,也是因果报应不爽,怪不得旁人。”这个是武当派的掌门尹松青。
“奶奶的,愿赌服输,怕死还打什么擂?赶紧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大嗓门的这个是南海派掌门徐定芳,有些粗俗的言语激起众人一阵笑声。
一向眼高于顶的唐门子弟哪儿受过这种气?几个年轻弟子气红了眼,就要去找徐定芳拼命,被门中长老拦住。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但很明显现在的形势是偏向朱拓陆小果那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唐云武死得再窝囊,这件事唐门也不占理,再纠缠下去只怕唐门的百年声誉就要毁于一旦。不过唐门落得如今的境地也跟他们平时眼高于顶,人缘不好有关系。
唐门长老忍了又忍,好容易平复下愤怒的情绪,朝朱拓一拱手道:“王爷,鄙门还要回去操办总管的后事,先走一步了,告辞!”
朱拓点了点头。陆小果看这些人走之前还不忘每人送自己一记白眼,就知道魔教跟唐门的梁子彻底结下了。他转身对台下的各门各派拱手道:“今日让各位见笑了,本座感沐皇恩,无以为报,愿从天下武林同道中招徒,将本座一身武艺倾囊以授。”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陆教主所说的倾囊以授是否包括月华剑法?”
陆小果点头道:“这是自然。”
众人大哗,连朱拓也是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了各位,前段时间某黑因急性肾炎住院,出院后就一直过着退休大爷一般清心寡欲的养病日子,这个坑一定会填上,请相信某黑!
☆、吃醋
“你真要收徒?”静室内,朱拓平静的凝视陆小果。
陆小果点头。
“连月华剑法也倾囊以授?”
陆小果笑了笑,“家父当年只叮嘱我月华剑谱不得交予任何人,但并未说过不允许我收徒。”
“你就不怕遭唐门记恨?”
“这本剑谱原本并不属于唐门,是唐门的先人趁公孙氏病逝后,剑法后继无人强取豪夺而来。自己就是强盗,又有何理由记恨别人?”
朱拓手指轻敲桌面,缓缓道:“你这么做,是否是想转移唐门对我的恨意?”
陆小果也不否认,“王爷为魔教出头,魔教又怎能让王爷背黑锅?”
朱拓俯身向前,欺近陆小果,轻声道:“有一件事,好叫你知道。天下若有何事是你没有法子解决的,至少你还有我。”
朱拓靠得很近,两人的鼻尖都几乎要贴到一起。陆小果有些尴尬,又不敢移开身体,怕朱拓不高兴。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路途奔波着实辛苦,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陆小果说着要起身,朱拓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我二人多日未见,今日不妨抵足而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陆小果汗都下来了,“王爷有话……留到明天早上说也不迟。”
朱拓盯着他目不转睛,看得陆小果惶惶不安时突然松开手,“如此也罢。”
陆小果松了口气,转身正要走,就听朱拓喊道:“玉河。”
陆小果身体一僵,那个娘娘腔怎么也来了!
娘娘腔全然不顾陆小果杀人般的眼神,朝朱拓挤眉弄眼道:“王爷叫奴婢来有何事?”
朱拓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侍寝。”
侍寝?!!!
陆小果只觉得胸口一滞,像是被人狠狠灌了一拳,全身都止不住微微颤抖。
不是说朱拓跟这个娘娘腔只是逢场作戏吗?怎么来魔教还要带着他?还要让他侍寝?!
“陆教主为何还不走?”
听到朱拓的问话,陆小果神情一恍惚,下意识回头,全身血液登时直冲头顶。
那个死娘娘腔居然已经脱光衣服钻进朱拓的被窝里!感受到陆小果刀子般的目光,玉河露出畏缩的表情,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双手扒着被边,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眼巴巴瞧着朱拓。
朱拓又问了一遍。
陆小果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忍住把那个贱人从朱拓床上揪下来的强烈欲^望,双拳松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出屋去。
屋内的灯很快就灭了。
陆小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冲到小蜡烛的门前,用力凿门。小蜡烛冷着一张脸打开房门。
“三更半夜,教主有什么急事吗?”
陆小果道:“王爷口渴,给他房里送杯茶过去。”
小蜡烛面露疑惑之色,“这么晚了,王爷应该已经歇息了吧?”
陆小果不耐烦道:“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小蜡烛不再说什么,转身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