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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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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树的眼睛固执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听清楚了。”

凌冬至咳嗽着反问他,“咳……咳咳,你怎么会想到孩子的问题?”

青树叹了口气,“青豆已经快三十了。山神一族的女人,过了三十岁之后,生育能力便大打折扣,很不容易受孕。”

凌冬至的下巴当的掉了下来,“青……青豆?!”

他根本还没见过这个人好不好?!

凌冬至觉得青树一定是疯了,他说的一定不是自己猜想的那个意思,“她的生育能力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都没见过她……”

青树按住他的手臂拍了拍,“我所知道的山神族人就这么几个,如果能够留下后人,我觉得……”

凌冬至奇怪地看着他,“你和青豆认识那么久,为什么自己不上?”

青树苦笑,“我们俩差不多算是亲兄妹一样……”

凌冬至明白了。

青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或者人工受精……”

凌冬至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的,哥。我做不到。”

青树眼神微微一黯,“做不到吗……”

“也许将来的某天,我会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我没想过要把这个孩子当做一个……一个延续什么玩意儿的工具。”

这是青树已经预料到的结果,但他仍然感到十分失望。

“而且就算我和青豆生下一个有着山神一族血脉的孩子又怎么样,等他长大成人之后呢?我要到哪里去给他找一个同族的伴侣?”

凌冬至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青树,缓缓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来到这个世界,我希望他能拥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97、你被休掉了? ...

庄洲生气了。

凌冬至沮丧的发现庄洲这一次是真的跟他生气了。就算上一次自己跟夏末说要踹了他,他也没跟自己生气,而是带着猫猫狗狗们长途跋涉的去找他。见了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责怪他的话。但是这一次,他居然不理他了,

吵架的当天晚上他就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凌冬至特意把卧室的门半掩着他也没进来。早上跑完步回来直接去了客房的卫生间冲凉,还趁着凌冬至洗漱的时候进卧室来换衣服,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庄洲已经下楼了。等凌冬至装出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追到楼下,这厮已经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凌冬至目送车子驶出大门,一脸郁卒地跟他的狗儿子大眼瞪小眼。

黑糖同情地晃了晃尾巴,“你被休掉了,”

凌冬至磨了磨后槽牙,“还没。”

“哦,”黑糖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自己坐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他,“你真的会被我爹地休掉吗?”

凌冬至满心暴躁,“反正我也要被休掉了,干脆先把你拐卖了算了。就卖进你上次骗我的时候说起的那家狗肉铺——既然你那么期待那种情节的发生,我就让你美梦成真好了。我再让他给我剁下一条狗腿带回来做火锅吃!”

黑糖背上的毛毛都炸了起来,惊恐的与他对视片刻,哆嗦着后退两步,夹着尾巴逃了。它爹地现在可不在家,童话故事里的那些邪恶的后妈都是趁着这种时机把可怜的主角给害死了,它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故事里的可怜主角。

黑糖跑了两步,回过头冲着凌冬至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凌冬至,“……”

好吧,其实它的毛爪子只有小小一团,几根指头也分不开叉,凌冬至无法揣测它是不是真的在冲他竖中指。但是这个猥琐的动作配上它忿忿的表情,凌冬至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

“你活腻味了吧?!”凌冬至拿出捉鸡的架势冲着它扑了过去,“老子非把你卖了不可!”

作为一只动物,黑糖虽然不理解比划中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电视剧看多了,它也知道被比划的那一方通常都会十分十分的生气,于是它无师自通地领会了这是一个很打击人的动作。果然,看到它这么比划,凌冬至立刻就狂化了。

黑糖抱头鼠窜,逃出厨房侧门的时候还不忘了嘀咕一句,“你虐待我!我爹地一定会休掉你的,一定会的!”

凌冬至顿时有种想要仰天咆哮的冲动。他的处境要不要这么悲摧,外有强敌环饲不说,内里还跟自己的盟友失和,旁边还有猪一样的队友巴望着他被扫地出门……这货貌似一直都对自己会不会被休掉非常感兴趣,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三只猫猫看出屋里气氛不对,早就跑到院子里去了。凌冬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生了一会儿闷气,决定出去溜达一圈散散心,顺便把自己的早饭问题解决了。

唉,每天早上的营养早餐没人给做了……

难怪黑糖都觉得自己要被休掉了。

凌冬至溜达到小区外面找了一家早点铺填饱了肚子,然后溜溜达达往回走。他今天没有课,心情又不好,索性也不去学校了。昨晚庄洲跟他生气,自然也就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背着黑糖去买苹果,只能自己去买。

御景苑后面,靠近湖边的地方有家水果店,凌冬至和庄洲晚上没事了经常溜达过去买水果,以前买了东西都是庄洲拎着回家,现在却要他自己可怜巴巴地提着往家走。凌冬至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悲剧了。明明被人欺负的是他,怎么搞到最后他反而变得这么被动呢?

不远处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冬至,上课去呀?”

凌冬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以前楼后的那只鹩哥正晃晃悠悠地站着路边的白蜡树上冲着他傻乐。

“你怎么跑出来了?”

鹩哥收拢翅膀,锁着脖子长叹一声,“时运多舛,一言难尽。”

凌冬至嘴角抽了抽,“你慢慢感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鹩哥忙说:“哎,哎,你等等啊。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熟人,怎么这么不理解我激动的心情捏?”

凌冬至无可奈何,“那你说说吧,你是怎么跑这里来的?”

鹩哥歪了歪脑袋,“你想听个长一点的故事,还是想听个简洁版的?”

凌冬至转头就走。

“哎,哎,别走啊,”鹩哥呼扇着翅膀追了上来,“我不是逗你玩。我只是看见熟人太高兴了,一时有点儿忘形罢了。”

凌冬至斜了它一眼,忽然觉得它也挺可怜,就像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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