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驾着鸿钧第一次赏赐给他的破空剑,双手负在身后,COS剑仙范儿往那因他的出现已停下打斗的战场中心而去。
伏羲和女娲早早就看到了他的存在,见他故意这样出场两人眼中都透出了恨意,伏羲更是道:“太一道友今日好不讲道理,我们兄妹与冥河再次比过,却不知道友为何偏偏针对于我,难道以为我们兄妹当真好欺不成?”
太一很想白他一眼,谁没空总想着欺负你?不过既然老子已经把你当成了敌人,自然是能有给你们兄妹俩添堵的机会就努力添堵,不然还能让你们顺风顺水的出现在紫霄宫不成?天真!
他只要知道这两人对他有威胁就够了,至于之间有没有前仇?这不就有了!
冥河老祖却是双眸之中闪烁着雾气,对仍然驾着破空剑的太一感谢道:“今日冥河谢过太一道友,算上今日,却是欠下你们师门两次恩情了。”
太一却是微微一笑,对冥河老祖道:“道友也是客气了,上次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且我恩师不已收了酬劳?今日前来却非是故意来相助道友,只是我那未来的弟夫正是羽族之王祖凤,尔等交手之时那乱七八糟的音律击杀了几只路过的羽族,如今祖凤有事,我那兄弟相陪在侧都走不开,我便只好代劳一次罢了。”
所以帮你是没错的,名头却不能这么着。
冥河老祖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却是不再言语,只是双眸冷冷盯着女娲,恨不得将她生吞方才解气。
这兄妹两人已不是第一次挑衅于他,之前已经打过几场,他有冥河在自然是占据优势,没让这两人讨得便宜去!
而这次却是女娲一人出战挑衅,而他虽然心知有异,但被这两人骚扰的防不胜防之下,还是想抓住机会擒下女娲,可待他出来激战正酣之时那伏羲却突然用琴音扰乱他之思绪,若非他是主场作战,只怕如今已是被抢去元屠、阿鼻!
——他却是真真没想到这两兄妹不但早有后手,还保留到今日,就为了打他一个措不及防!
太一看着伏羲道:“所以听懂了,我可不是冲着你们来的,谁没事儿整天盯着你们?那些羽族的尸身就在几万里外,尚又不少羽族在守候,你们说今日要如何收场?”
伏羲却是冷笑一声,“道友如此相逼却是让我兄妹与你相斗?真真是好打算,却也不想我与妹妹与这冥河激斗已有数日,哪里能许你这机会!”
太一悠然一笑,东皇钟无风自响,下一瞬不知如何脱身的伏羲与女娲兄妹差点跌下云头。
他们两人却是在太一的东皇钟响之时就察觉到不妙,两人皆断去一小节尾巴脱身,是极为高明的化形之术,却不想仍是被这太一发现了。
伏羲一咬牙,带着女娲道:“我们速走!”
根本不能相敌,这太一如此恐怖手段,却也足可见鸿钧圣人之高明,只可惜他们兄妹不知为何就是不入这太一的眼,如今双方结成死敌,再无转圜余地……
太一回身看了眼表情变成=口=的冥河老祖,对他笑道:“冥河道友,算上这次我可是都来你这里三次了,一次路过,上次来寻师,这次也算是帮了你点小忙,你是不是也要留我歇歇脚啊?”
也好套套交情拉拉关系嘛,正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帝俊能拉拢镇元子与红云,他自然也能结交冥河。
是说这人虽然业力深重,可是也没办啥缺德事儿,比那鲲鹏不知好了几凡,虽没能成圣,但后来也是一教之主,自然能与他这妖皇结交。
冥河老祖感激笑道:“道友今日之情我全记下在心,观道友风姿也应是没有让我回报一日,可虽如此,冥河亦是感激在心,将来自当回报。”
太一满意地点头。
他最怕晦气,所以盼着他日子过的好,那是再好不过。至于表示回报什么的,他还真是一个施恩图报之人,没救一个白眼狼的感觉也非常美妙,于是在冥河这业力无边的地儿也生生呆了两三日。
他却不知他这作为却是让冥河老祖感激涕零——他自从在冥河之中出生后,还从未有过与人结交的机会,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哪像太一与他的其他是兄弟这样丝毫不忌讳的?
他不知太一是否真的将他与旁人真视若一样,但他领情!
太一惦记着自己未来的大侄子,在告辞之后又回了天梧桐。
他想,这侄子出生之后要不要带给师尊去看看呢?师尊这么喜欢他,若是两个小的也得了师尊的青眼,哪怕只是给师尊解解闷,也没人再敢算计他这俩侄子。
以及——
帝俊说接引与鲲鹏两人一起算计了他,那笨蛋自己还没找回场子,他是不是也要在师尊面前给他们两个穿下小鞋呢?
欺负帝俊,不啻于想打他的脸!
有人想打他的脸,师尊能同意吗?
恩,这就是太一的歪理。
三十三天外,紫霄宫。
鸿钧有所感,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已经再无往日的冰寒之气,却似自有万物一般蕴含一切,洞察洪荒。
察觉到刚刚那一丝感念是来自太一之后,他微微一笑,比之往日高冷之姿,如今这一笑却是头顶功德庆云之中金莲绽放,红莲摇曳,金红二色交织、功德业力融汇,一成一消,已成圆满。
鸿钧对这些不以为意,心中却想,原来他的徒儿居然是那么喜欢孩子的。
要亲自孵蛋?
要将雏鸟送到他这来?
心中顿时生了一番计较,分明端坐云床之上,却见一位白衣白发,容颜与他一致的鸿钧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挑眉道:“本尊,你却是好想法,如此哄骗他,当心他明白之日再与你分说。”
“分不分说又能怎样,你若不去,你便守在此处,我去。”鸿钧不乐意道。
若非他已经成圣,只差一步功德就能喝到,不可轻易去洪荒行走,还能将此事交给他?
白衣鸿钧却是冷嘲一笑,“你要去便去,当谁不知道你心思,我在此处守着即可。”
那两百年间,却是他与太一相处时间占据了泰半,眼下他不乐意又有心去哄太一玩,便让他去。
况且他以为太一那点小脾气好哄也让他那么以为去,反正将来太一不喜也是他自己顶着,与他何干?
鸿钧对此十分满意,却是身形一转,人已驾云出现在南天,接着也不再往天梧桐而去,而是就在南天之外等他那徒弟送上门来。
他乃圣人,若有心遮掩自然无人能察觉他的存在,等候的一天时间之内,周遭已经打了三四场,鸿钧不悲不喜,却见水镜中飞回的太一,每每看到有生灵死伤,便为其焚烧尸身,待他们化为飞灰之后方才再行,一路断断停停,却是行了一月有余。
鸿钧不急不躁,看向水镜中那金乌的双眸,却满是骄傲之色。
若为皇,没人会比他的太一做得更好,帝俊也不能。
太一做了一路的焚烧器,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妖族之间的厮杀和他想的还有所区别,他这才想起当日见朱鹮,他曾提起有大妖吃小妖,但凡是尸身很少有不残缺的,以至于他有些接受无能,起初看了胃部还不舒服,可他从出生开始就断绝五谷,从未吃过东西,当真是吐也没得吐,一下火大到一点太阳真火放出,直到烧为飞灰为止。
可他又无心改变这样的现状。
洪荒的生灵中餐风食露的有,不吃不喝的也有,像现在这样吃血食的更是不在少数,也不过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