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东方不败便在这里住了下来,日夜不停的修习内力,有一头极有灵性的银狼相伴,倒也不算无聊。
这日外面阳光正好,见他吃完东西后又要练功,银狼张口叼住他的衣摆往洞口带。
相处了十来天,每日吃的又都是它带回来的东西,东方不败对它还是有一份纵容的,因此便随着它的力道出了洞。
跟着它出来到了一处草地上后,东方不败见它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便顺势坐了下来。
见他坐下来后,银狼便趴到了他背后,用脑袋轻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带我出来就是要晒太阳?”东方不败这么说着,却还是放软了身体靠在了它身上。
银狼低吼着回应了一声,试探着用尾巴碰了下他的手,然后搭在了他膝上。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背后靠着的狼毛垫子又十分舒服,没一会东方不败便半眯着眸小憩起来。
见他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手还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尾巴,侧着头看着他的银狼眸光闪了一下,忍不住用鼻子在他白皙的脸上飞快的蹭了一下。
感觉到的东方不败倒是不以为意,偏头看了它一眼后抬手挠了挠它的下巴,见它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搭在自己腿上的尾巴都忍不住动起来时,不由轻笑出声。
听到他的笑声,银狼看了他一眼,那双红色的眸中似也带上了笑意,随即尾巴又动了两下后悄悄的落在他腰上虚环着。
一人一狼懒洋洋的靠在一起晒了会太阳后,东方不败先站了起来,待听到银狼朝自己低吼了一声后想拉自己继续坐下来,安抚的拍了下它,“我们去林子里转转。”
听他不是要继续回洞里练功,银狼便点了下头,随他往林子里走。
初秋时节,林子里许多树上已是硕果累累,地上的草更是黄一片绿一片。
一直呆在山洞里,今日出来走走看看风景,东方不败倒觉得很是心旷神怡。
漫无目的的不知走了多久,感觉距离山洞已经有些远了,东方不败停下脚步正准备往回走,便听到侧前方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说这么多天了,那魔头还有可能在这山里吗?”
“我怎么知道,小姐说继续找就继续找呗。”
“哎,听说那魔教教主和我们盟主……你知道不?”
“这谁不知道,我还见过那魔教教主一面呢,长得又白又嫩看起来就不像魔教教主反而跟个兔爷一样。哈哈……不过,想来盟主也只是玩玩他而已,毕竟一个男人长得再好又不能生孩子。”
“你见过那魔教教主?别不是吹的吧?”
“谁跟你吹,我跟你说……”
听着那些污言秽语,东方不败眸光微暗。
虽说他们说的实际上并不算自己,但谁让如今用这具身体的是他呢。
东方不败正要动手,却见身旁的银狼先一步跃了出去,速度快得像是一道风。
“啊……”
两声惨叫过后,那二人便被银狼锋利的爪子取走了性命。
“回去洗一下爪子。”看着它跑回来仰头看着自己,东方不败赞赏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后道。
银狼低吼一声,与他回到山洞附近后,果然先去洗了洗前爪。
那日带着父亲的尸体回武林盟后,未免冷誉之替凶手掩盖,冯蝶儿先一步聚集盟内的人告知凶手乃是魔教教主颜清欢,同时迅速派人将消息传出了江湖。
冯历鸣这个前盟主在位时处事十分公正,因此还是很受人敬重的,听说他死于魔教教主手中,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的要替他报仇。
虽然觉得他不可能继续呆在山里,但为了以防万一,冯蝶儿还是派了人每天在山里寻找。
消息已经传遍江湖,冷誉之也没有别的办法,因着义父的死与凶手可能是颜清欢情绪低沉了几天。
随后,收拾好心情的冷誉之想着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总也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便也开始查探颜清欢的下落。
若说以往冯蝶儿性格刁蛮任性,但父亲的死却让她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虽然对冷誉之的爱慕依旧,但在听到他开始有动静时,冯蝶儿不得不多想。
直接找过去询问了一番,确定他不会对颜清欢手下留情后,冯蝶儿这才放下心。
一连过去了十几天,却连颜清欢的影子都没找到,冯蝶儿不由浮躁起来,甚至想亲自出去找。
然而,不等她下定决心出去,却偶然听到派去山里搜寻的人死了两个,看起来是被狼爪割破了喉咙。
在山里被野兽杀了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值得人议论的却是狼杀了他们后却没有吃他们。
冯蝶儿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突然冒的豺狼虎豹,还想起了最开始的那一声狼嚎。
难道魔教有驭兽的手段?
她脑海中先是滑过这个念头,随即忽然灵光一闪想到颜清欢可能还在山里,当即将方才那个猜测抛出脑后,又派了一批武功高一些的人去山里。
东方不败本就天赋过人,加上手里的秘籍有很合适这具身体,十几天的功夫他已经修习出了不少内力。
随后,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东方不败又将那枚丹药服了下去,待打坐了一夜将体内的药力化尽后,顿时感觉到自己体内至少有了三十年内力。
虽然比起他以前的内力不够看,但也尽够东方不败用了。
内力有成,东方不败便又开始思念起不知在何方人,同时心中决定再在这里呆几日便出去找他。
感觉到他一开始挺高兴,现在又变得情绪不太高,银狼眸光闪了一下,随即跑到山洞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立在洞口眺望远方的东方不败转头便看到银狼推着一个坛子滚过来。
“有酒你竟也不早拿出来。”东方不败说了一句,拿起它爪下的酒坛便转身出了山洞。
银狼陪他出去,见他往洞旁边走了几步便席地而坐后趴在他身后让他当依靠。
此时已是黄昏后,天已经阴了下来,不远处的林子里随风带来几声野兽的吼叫声。
转头望着仰头喝酒的人,银狼大概猜得到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前爪在地上划了几下,却又忽然一爪子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