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兰博看托尔拓老爸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噜噜!说不定也是被流放到这里的大人物!
兰博谦虚地问道:“请问大叔呕,请问呕您的名字是?”
大叔不善地砍了他一眼,摇摇手,表示不愿意透露姓名。【也可能是被呕吐不止的兰博恶心道了】
兰博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托尔拓偷偷附到兰博耳边:“哎呀老师我爸叫朵尔朵,他最讨厌别人问他名字了。”
有个漂亮女孩名字的老大叔对小儿子卖自己的行为不满地轻咳一声,决定之后再算账,严肃道:“这节车厢是我们工厂运摆摆龙肉到空间港的工具,为了保证肉质的新鲜,速度是最快的。”
果然,不过两分钟,他们就已到达空间港的货运流水线里。有机器人前来检查肉质是否合格,把不合格的三人丢了出来。
兰博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才好,半天才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最后一瓶基因保养胶囊。
朵尔朵大叔拒绝了。
“快走吧,我们就送到这里了!”
兰博不再停留,转身朝外跑去。
朵尔朵抓住托尔拓的胳膊,不让他追上去。等到兰博的身影消失不见,朵尔朵狠狠地给了宠爱了几十年的小儿子一巴掌。
托尔拓睁大眼睛:“爸爸!”
朵尔朵怒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托尔拓白嫩的脸颊瞬间就红肿起来,而刚刚这孩子也不知撞上了哪里,额头还有个流血的伤口。他也一直没有喊疼。
托尔拓被打懵了,没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朋友!”
朵尔朵又心疼又生气:“你是一只噜噜!”
噜噜没有智慧的头脑,没有战斗力,无法参军,身体也无法负荷超光年远行。他们在残酷的星球争斗中存活至今的法则就是自保!
可是这家伙,呆头呆脑地被宠着长大,丝毫不明白畏惧是什么。
朵尔朵爸爸反思自己的教育失败。
而这时,空间港上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父子两面面相觑了几秒,托尔拓转身就往上门出口跑去——那是兰博离开的方向!
朵尔朵拉住儿子。
“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怕死两个字怎么写?!”
托尔拓坚定地告诉爸爸。
“我知道,可如同许许和老师死了,我一定会是宇宙最不快乐的噜噜。”
朵尔朵愣住,作为父母,他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托尔拓永远做他脊背上欢笑的孩子,但是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他会离开父母,奔向远方。
他缓缓地松开托尔拓的手。
☆、陛下,好久不见
这本应是亚特兰一个炽热发白的普通夏日,而平常和平的的乌坎太空港在高镭射弹中失去了左上方的保护层,在恒星的强光直射下露出银白色的脆弱金属机体,而那些没有来得及登上飞船或是到达紧急避难舱的无辜乘客,就这样暴露在真空的射线中,身体迅速萎缩失去水分,成为一具具飘浮着的太空垃圾。
红色警报器和紧急通知在走廊里不停地响着:“请乘客立即前往紧急避难舱,请乘客——哔——立即——” 而从圆弧形的长廊望出去,能看到超过十台的机甲,无声地闪烁着令人晕眩的白光。
那是它们不停地在发射负粒子能量炮攻击!
托尔拓从人流中逆流而上,被一个天空港口管制机器人拦住。
“前方危险,不能通过。”
托尔拓大叫道:“我的朋友在那里!”
“前方危险,不能通过。”
可这个严酷的隶属军方的机器人只遵循系统命令。托尔拓被机械手死死抓住,无法动弹,而这时一颗流弹正中长廊。
走廊被吹开一个大口,密集的人群立即被气流卷入太空,迅速死去。
托尔拓被机器人拉入最近的一个能源平衡控制舱,取出肚子里备用的紧急太空装备给托尔拓戴上。
托尔拓被吓坏了,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他担心爸爸,担心许许,担心那个一面之缘但是看上去就是好人的兰博老师。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机器人扫描到除了眼前,周围都无生命迹象,电子眼闪了闪说道:“乘客请不必慌张,我会遵守《帝国太空港交通管理条例》第一例第一条,以保护乘客的生命安全至上。”
托尔拓握住机器人的机械爪子:“谢谢你救了我!我很安全我很安全!可是还有一个乘客需要你的保护!”
机器人接收到来自乘客的请客,电子眼闪成执行命令的绿色,询问道:“请告知方位。”
.........
许久岳一直在做梦。
他梦到他从地球明亮的清晨醒来,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拿着一包杏子口味的早餐果冻,那是他最喜欢的植物和土地的味道,散发着让人怀念的原野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