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潇疼得直咧嘴:“不是大姐,那是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放开我吧,这事情,和我也没关系啊!”
春华猛地推开水潇,提了剑,向外走去。
水潇急忙问:“这么晚了,姑娘还要去哪里啊?”
春华头也不回道:“杀人!”
水渐很头痛。
对他来说,打坐收心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容易。
可是,他已经在床上保持标准的打坐姿势半个时辰了,却丝毫没有进入状态的意思。
脑子里总在反复出现那张和莫骄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他人前表现得很镇定,好像胸中有漫山遍野的成竹,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宁可只是一场噩梦。
早上一醒来,发现水新还是原来的样子。
“嘭”!
一条木棍穿窗而入!
“咚”地落在床下!
水渐睁开眼,只见无辜的窗户在风中左摇右摆。
水渐目光下移,落在地下的木棍上,混子下端开裂得挺厉害,毛毛刺刺的,应该是酒楼门口用来赶野狗的打狗棒。
谁把这东西丢到他房间里了?莫不是哪个顽皮的小孩?
他微微抬眼,一双脚不知何时来到屋中,玄色描金的长衫下摆,精致华丽到无与伦比。
水渐一怔,抬头:“你怎么会——”
不管看过多少次,莫骄的容貌还是令人心旌动摇……不,不是莫骄,是水新。
水新恼火地冲上前,一脚踩在床沿上,揪住水渐的衣襟,一副要揍他的表情:“听说你要成亲了,我是特地回来‘恭喜’你的!”
没错,莫骄从小就是被当做教主培养的,绝对不会做出水新这样粗鲁的动作。
水渐垂下眼睛……无论如何,跨在别人身上,都算不得雅观的,而且,这样把下盘要害全都ba露出来,也算不得谨慎的。
水新更加恼火:“我们在说正事,你特么往哪里看!”
水渐恢复淡定的表情,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新气得推开他:“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水渐抚平衣襟,坐起来,道:“你进来……被多少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