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半分意义,如果真的想为了黑子做点什么,让青峰重新振作起来才是尽了人事。
我现在为你所做的,你能够看到吗,黑子。
他一定会成功的,因为今天巨蟹座运势第一,因为他准备好了幸运物,因为——
黑子正在某处看着他,给予自己无形的力量。
此时,门,打开了。
绿间握紧了拳头,做好了被青峰先大嗓门的吼一顿的觉悟。
“是绿间啊,好久不见,”穿着黑色背心的青峰没有绿间想象的那般脾气暴躁,他平静地看着绿间,“能帮我一个忙吗?”
这对于绿间来说不算是个坏的开端,借由帮助青峰而顺利进入青峰的生活,帮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以慰黑子在天之灵,但望着青峰平静到诡异的脸色,绿间的心里却起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什么样的忙,请说清楚,青峰。”绿间谨慎得回答。
然而,青峰没有再和绿间解释什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绿间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的项链上。
“你感受到了什么吗,我的项链?”青峰满脸肃穆得问。
绿间:……
这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人真是青峰?
该不会自己已经来晚了,青峰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必须靠药物和手术的方法来治疗的地步吧。
他现在究竟是应该打给心理科呢,还是神经科的医生呢?
他果然人事尽的不够,不能准确判断青峰的病情,这件事结束后他一定要把幸运物都再买大一个尺寸。
绿间懊恼地想。
青峰不知道绿间在想什么,他继续问道,“你觉得这把钥匙怎么样,有没有排斥它,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绿间扬了扬眉,还是仔细观察起青峰所带的项链。
说是项链,不如说是青峰把一串古朴的钥匙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穿成了一条项链。
单看这把钥匙的话……
能够成为自己幸运物的可能性非常之高,要不要待会问问青峰这钥匙卖不卖?
绿间仔细观察着这把钥匙,越看越满意。
“这把钥匙,单看花纹和做工以及用料,”绿间推了推眼镜,专业十足地说道,“应该主要功效是为了驱邪,能够保证邪魔不能够靠近自己,伤害自己,可以说是一把很有价值的钥匙啊。”绿间实话实话。
如果青峰不信邪,反过来嘲笑他,那正好他能够乘势提出买下这把钥匙,对他反而是件好事。
“驱邪,驱邪,原来是驱邪啊,”青峰喃喃自语道,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沉不定,“是啊,是驱邪才正常啊,因为不是人啊,根本就不是……人。”
青峰说道最后一个“人”字时,绿间的心重重一跳,他不受自己控制得看向了那间青峰背后一直被他忽视的房间,仿佛所有他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他慎重的一步步走进房间里,当他走过青峰身侧时,青峰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反而沉默着移开了自己的身体让绿间顺利进入了房间。
“下午好,绿间君,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瘫表情,熟悉的措辞,熟悉的……容颜。
仿佛这些难熬的日子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那个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变化,没有成长。
绿间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黑子……”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他肯定没有死,他的骨灰盒里是空的,当然不是通过挖开他的坟墓知道的这件事,是从另一种渠道得知的。”红发青年强调着解释着。
完全不顾对面的人发白的脸色,鲜红双眸的青年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得喝了口茶,继续自顾自得说道:
“你知道吗,我非常惊讶于他能够做到这点,居然能够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以为他真的去世了,连他的父母都是这么认为的,”赤司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这点我敢肯定,毕竟我已经暗中监视他们很长时间了。”
对面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显示出半分专业素养。
“但是他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赤司的双眸越发暗沉,“是因为我那次的告白吗,我告白了吗,肯定是告白了吧,不然他为什么吓得要用这种手段逃出我的视线?!”
“他就那么害怕我吗,还是他以为我会就此善罢甘休吗,过个几年我放弃后再和个没事人似的回来?他休想!我一定我再次之前找到他的!”
赤司的面上一如既往得从容优雅,仅仅从那被粗暴对待的高档沙发上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对于这一点,男人是敢怒不敢言。
“我曾经给过他许多,他希望能够成为优秀的篮球选手,好,我发掘出他的潜力;他要证明自己篮球的理念,好,我不干预他去诚凛,随他做自己想做的;你以为我愿意,都是为了迁就他啊!”
“结果他现在给我玩了这一出,逃跑了足足两年,这算是什么,演逃跑新娘吗!”
赤司重重的一巴掌拍到沙发上,眼底里满是痛苦:
“而我居然用了近两年也没能够找到他。”
赤司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个老婆红杏出墙和人私奔的妒夫。
男人拼命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迁就你妹啊,那个他之前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吧,被你这么突然告白没被吓到心脏骤停已经算是幸运的。
你以为把这个故事美化成“霸道总裁爱上我”现实就真会变成这样啊。
那个他一定很了解赤司,知道他绝不会告白失败就潇潇洒洒得放弃,所以不想接受的他才逃跑了。
不过,一直没被赤司找到还真是有些本事的啊。男人颇为钦佩地想。
他多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啊,像赤司这般的中二病直接冷酷得下个诊断书送到精神病院病房去关着,一言九鼎,万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