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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穿成流氓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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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同从不知道郑敏是这样疯狂的女人。

  接到了郑国瑞的电话,郑东泽又不在公司,余同独身去了郑园。

  不论余同是不是无辜,郑国瑞是郑敏的父亲,对于余同自然有几分迁怒。不过,见余同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完全不同于以往郑敏认识的那些小子,就气质而言,比郑敏的前未婚夫刘睿都要好上许多。郑国瑞还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只是问道,“小子,你喜欢我女儿吗?”

  见郑国瑞劈头就问此事,余同早有心理准备,郑重道,“郑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是什么身份,清楚的很,断不敢高攀大小姐的。”

  “我与大小姐是上月二十一号头一次见面,因大小姐去公司拿礼服认识。我在公司里管理的是高级订制的事情,后来大小姐因礼服不合意,改了五次,是我带着公司的老师傅过来的。我从未与大小姐单独相处过,并且,可以说,我与大小姐每次说话都没有一句不恰当或是会引起大小姐误会的话。”余同言语自若,“上个星期,大小姐忽然打电话让我陪她逛街,郑先生,请恕我直言,正是因为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合礼数,才婉拒了大小姐。之后,我与大小姐再未见过面。”

  “我离过一次婚,膝下有一子,承蒙郑总监收留方有了一份得体的工作。我的过往,郑总监一清二楚,先时多有荒唐之举,期间多有亏待我儿子的地方,我已经决定终身不娶,以免儿子受到委屈,又怎会做出令大小姐误会的事来。”余同态度诚恳,不乏光明磊落。

  郑国瑞虽身家丰厚,地位超然,亦非不讲道理之人。他对于余同的背景已稍稍有所了解,余同那些过往,郑国瑞极是不屑。结果将余同叫来,却不想是这般人品出众,且余同对于过往不堪并无所隐瞒,郑国瑞一时竟也看不透余同的深浅。

  想一想,郑国瑞道,“郑敏实在是喜欢你,她就要出国念书,想要个人陪伴。你若是愿意,我不会亏待你。”

  余同温声道,“我并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人,郑先生,不瞒您说,吃软饭的日子我也过过。只是,我是有儿子的人了。郑先生,我儿子不满十五岁就出来讨生活,这都是我做父亲的失败。现在,倒不是说浪子回头,起码我想着先堂堂正正的做人。将来,待儿子长大,不求他以我为荣,我不能让儿子提起我总是难堪。郑先生的美意,请恕我不能接受。”

  “郑总监对我有恩,请恕我多嘴说一句。大小姐这样的出身,总少不了许多人因羡富贵而慕淑女,郑先生对大小姐的拳拳父爱,就是我,都极感佩的。”余同道。

  郑国瑞轻轻一叹,“我教女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我亦是做父亲的人,儿子淘气的时候,也会被气的头脑发晕。”余同不论是仪态还是谈吐,都不能令郑国瑞挑出半分毛病。郑国瑞其实并非那种势利眼特别看重门第之人,若非余同离婚有子,他或许还真会考虑一二呢。

  郑国瑞阅人无数,余同自教养谈吐上比一般的名门子弟都要好上三分,这样的人,断不像有过那样荒唐过往的人哪。

  不过,郑国瑞并未多想,亦未为难余同,放其离去。

  

  余同刚出门,郑敏从后面追出来,拦住余同问道,“你要钱还是要做生意,可以跟我说,我成全你。”

  余同桃花眼轻眯,望着花园里繁花似锦,郑敏站在他面前,没有妆容的脸苍白的仿似要凋零一般,再不复原本的鲜艳明媚。余同温声道,“大小姐,你摸着自己的心说,那些要你钱的男人们,你真的喜欢过他们吗?真的看得起他们吗?”

  “以前你可以收女人的钱,怎么现在就不行了?”郑敏锲而不舍的追问。

  “以前的余同已经不在了。”余同眼随流云远,想起小鱼鲜活生动的面孔,不禁一笑,对郑敏叹道,“大小姐,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当明白,以前的余同,哪怕依旧是这张脸,大小姐恐怕也瞧他不上吧。而现在,我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大小姐,若是真的收你的钱,与以前又有什么差别。如果您只是喜欢我的脸,天下美人多的是,有心寻罗,自有更乖巧听话的任大小姐差谴。”余同说完之后,抬脚离开。

  郑敏追出来已是极限,哪怕这是在郑家,郑国瑞亦不会允许郑敏太过丢郑家的脸。

  眼望着余同离开,郑敏冷冷道,“余同,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我郑敏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余同脚步未停,这样的疯婆娘,又有什么好理会?郑家虽在A市小有名气,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放眼整个帝都,郑家又算得了什么?这种话就是郑国瑞都不敢说,也只有郑敏这样无知的女人能口出这样的狂言!

  一定能得到?

  什么叫一定能得到?

  他当初做皇帝的时候,群臣恭维他富有四海、天下至尊,他都不敢说什么东西,一定能得到。

  至于郑敏,她凭什么?

  如果不是姓郑,她又算什么?

37、洪岩

  

  去郑园的事,余同并没有瞒着小鱼。

  其一是因为余同自认为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其二,余同是想教导小鱼些世理人情,在余同看来,小鱼干活儿的确用心,但对世事的见识就差远了。

  小鱼听了余同将郑家的情况说完后,倒没对余同发火儿。小鱼向来明白事理,何况余同生就一张桃花儿脸,以前被余同勾魂夺魄的人多了去,就是现在在公司,哪怕余同自称已婚生子,都有女人向余同明里暗里的示好儿呢。

  再者,余同管着高级订制的事情,在公司里,若有客人来的话,小鱼还常被叫去端茶倒水。有钱有闲的人,不论男人或是女人,相中余同美色的亦不在少数。

  只是大家混到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自恃身份,暗示一番,余同婉拒后,便不再纠缠,亦不失风度。如余同对郑敏所言,他相貌虽标致,但是这个世上,永远不会缺标致的美人儿。

  何必要强食不美呢?

  郑敏这样的实在是异数!

  

  小鱼听完后,叹口气,“幸亏郑总监的爸爸明理,没怪到你头上。唉,咱们给郑总监打工,得罪了他爸爸总不好。何况你说郑家有权有势的,也不是咱们招惹得起的。”这回的确不能怪余同,谁知道郑敏是个神经病呢,麻烦自己上门儿,幸亏余同巧舌如簧、处理得当。

  余同道,“小鱼,现在这个年代,即便有权有势,在外头也要收敛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似郑敏,若是没有视频的事,要打发她,肯定要费一番工夫。”

  “打蛇打七寸,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看中脸面。尤其是女人,别听电视上天天嚷着男女平等。”余同倒了盏茶道,“男女从来不平等。你只要看做官的人,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就知道权利是掌握在男人还是女人手里了。”

  “在古代,女人名声坏了,就要去死。如今社会在进步,坏了名声的女人倒不必去死,不过,你要知道,舆论都说女人虚荣。事实上,男人是比女人更虚荣更可耻的动物儿。男人掌握着社会的权利,他们比女人更要脸面,更重实际。男人不论在外面有糜烂荒唐、有多少个女人,但是他们肯娶的,永远是贤妻良母。”余同喝了口茶,波澜不惊道,“当然,我说的是有本事的男人。似郑敏这样的女人,出身有了,相貌不差,只要有个好名声,多的是男人肯娶。不为娶她,就为她身后的背景。”

  小鱼听的似懂非懂,他想了想问,“那现在郑敏的名声坏了,是不是她也订不成婚了?”

  “订婚?”余同仿佛听到了一场大笑话,他眉梢略挑,语带讥诮,笃定道,“像她这样,上床的丑态给全世界欣赏过的女人,哪个好人家儿会娶她?她哪里还有什么订婚呢。”

  “她之前的跋扈霸道,所仰仗的不过是她的出身而已。而郑家,横跨政商两界,给了她这样好的出身,从小到大的栽培她,华食美服的供养她,难道是为了让她学些戏子拍床戏给全世界的男人观赏吗?”余同淡淡道,“她已经完了。她辜负了家族的期望,现在,依旧是男权社会,没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儿肯娶她的,甚至没有哪个正经的人家儿会娶她。如今,肯娶她的不过是些想借着郑敏来攀权慕贵的人而已。可是,这样的人,郑家又怎么会瞧得上眼呢。”

  “郑敏失去了联姻的价值,郑家会放弃她,所以我才说,她完了。”一个对家族面言失去价值的女人,若还是不肯增长些智慧,这样的人,家族凭什么要庇护迁就她?

  

  小鱼听的心惊胆战,问道,“那以后郑家就不管郑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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