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细细一看却发现他身上还是有留下的伤疤,不禁伸手附上去蹙眉道:“谁说一点伤痕都没有,这,这里还是留了一道。这里的伤都留了疤痕,那腿上的呢,腿上的伤如何了?”
她本是数量刘彻信口开河,可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带上一丝埋怨和心疼。她的指尖微凉,在夏日的晚上清点在刘彻背上,让刘彻感到一阵快意的美好。
他合上里衣,转身拉住陈娇的手宽慰她说:“没事,张辅仁(就是张医官)为朕配的药再涂一阵子就没有了,没事的,不会留疤。”
陈娇似乎对他的解释并不那么满意,垂眸道:“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陈娇要看刘彻当然不会推辞,滚到榻上挽起裤脚道:“这疤痕也很轻,不打紧。”
陈娇不放心,跪坐在榻上细细看刘彻腿上的伤,刘彻就半躺着细细看陈娇认真的侧脸。看着看着目光就顺着她白皙优雅的脖颈看下去,透过领口隐隐看到轻纱小衣下若隐若现的双峰。
刘彻然忽鬼使神差的起了上去抱住她摸摸的念头。
☆、第192章 强宠甘泉
这么想着想着刘彻就真的一挺身抱住了陈娇,然后在宽大的床榻上一滚就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由于陈娇每日浴香的缘故,她的身上自然散发着淡淡的宁息香味道,刘彻贴着她的肩膀轻嗅,只觉这味道往日闻起来沁人心脾,今日在她肌肤上嗅到却更加媚人心魄。
陈娇的中衣交领本就宽松,更是在方才的滚动中松动开来,此时刘彻的下巴轻轻一蹭就露出了她白皙诱人的肌肤。
刘彻看着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所及满眼都是陈娇完美的肌骨。他喉结翻动,不觉就凑了上去,伸出舌尖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舔了一下。
媚人的体香,丝滑的触感,只是这轻轻一舔刘彻的感官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满足,简直完美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这几年自己白白坐拥后宫,竟仿佛从未体验过女人如此美妙的身体。
刘彻的手着魔一样揭开了陈娇的中衣,手指抚上她柔软的腰腹。
被刘彻弄蒙的陈娇终于回过了神,双手用力的按住了刘彻的手,急声道:“陛下住手!”
陈娇休养期间刘彻虽然也会偶尔跟她在床榻上玩笑,但是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带着如此浓重的欲色。陈娇急切的制止声中他并没有停手,沉沉的眼眸像是无底的欲海深渊,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在情|||欲方面陈娇对刘彻分外熟悉,他的神态动作意味着什么陈娇一看便知,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坏大事。
“刘彻!”陈娇急了,下狠手打了刘彻脖子一巴掌,可是她的剧烈挣扎不但没有换回刘彻的神智,反而燃起了他更大的征服**,他薄唇抿起,单手用力按住了陈娇的肩,另一只手直接扯开了她的里衣,倾身而上。
陈娇无论如何都推不动刘彻,这个时候就算她喊了人也没有谁真的能拦住刘彻。为了子嗣陈娇心一横,使出全身力气张口就咬上了刘彻的肩膀,力道之大竟让刘彻吃痛推开了她。
陈娇趁机从他身下脱身出来,摸起榻边小几上的消暑冷茶想都没想就泼在了刘彻脸上。
过了冰的冷茶带着沁心的凉意让刘彻猛地打了个机灵,冷水顺着他额前的黑发滴下。刘彻使劲闭了闭眼睛,觉得如在梦魇的自己终于清醒过来,想起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惶然的抬起头看向惊魂未定的陈娇。
陈娇卧坐在榻边,眼神警惕的看着刘彻,非常戒备。
刚刚恢复神智的刘彻蹙起眉头,方才自己强迫陈娇的所为犹在他眼前,他觉得不可思议,那些过分的事好像超出了他的理智,以至于现在想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刘彻现在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他尽量抽身后退拉开与陈娇的距离,混乱无措的拿起中衣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茶水翻身下榻。他的呼吸还有一些凌乱,脸上潮红退去显出不太正常的苍白,甚至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有点站不稳。
“刘彻……”陈娇目光不错的盯着刘彻,却在戒备中也发现了刘彻的异样,她虽然还是有点后怕但仍旧靠前一点试探的问他,“你……你怎么了?”
对于陈娇的探身向前刘彻立刻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朝陈娇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示意他远离自己,而后轻喘着气靠在朱红的廊柱上,仰头闭目,半晌才披上中衣道:“朕先走了。”
内室的水晶帘仍在晃动,刘彻却已经走远了。他今晚的离开几近狼狈,不仅在陈娇面前,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因为刘彻的反常举动陈娇这一晚睡的也不太好,她有些疑惑,刘彻自制力很强,往日来她这里都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动了情|||欲做出那么出格的事。陈娇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情况,寝殿里的一切用物食飨都与从前无二应当没什么问题,而天子的食物每日都有几十人经手品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真是刘彻一时沦陷太过冲动了?
陈娇觉得不像,刘彻固然喜欢女人可他的性情她了解,他绝对不是个会被**冲昏头脑的男人。
夏日的午后,甘泉汤浴殿后面的梅花林边,陈娇正若有所思的坐在的秋千上,琢磨着昨晚的事,对眼前俯览即是的骊山盛夏风光毫无兴趣。
“这边的风景跟冬天比可是大变模样了。”
陈娇回过头,见刘彻屹然走来,她转过头荡了一下秋千道:“定宁侯走了吗,很少见他面圣,更别提大老远跑来甘泉宫了。”
今日是朝会的日子,文武大臣昨晚都来了甘泉宫,薄仪自免去太尉之职后就没有了官位,他本来是不必参加朝会的,却不顾暑热来到甘泉宫面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哪有那么好打发。”刘彻哼了一声走上来在陈娇背后站定道,“这地方视野开阔树阴成片,又少有人至,真是清静纳凉的好地方。”
陈娇转过去半抬头看着刘彻道:“你……没事了吧?”
刘彻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看着远处的景色,手上加了一把力将秋千推起淡声道:“朕有什么事,没有那些贪得无厌的列侯,朕就好得很。”
陈娇问的分明是昨晚之事,但是刘彻显然不想谈,他因为薄仪的面见心情并不是很好,更不愿谈及昨晚的狼狈失态了。
刘彻不愿说陈娇也就不再提及,只问道:“薄仪舅舅面见陛下所求何事?”
薄仪见刘彻还能有什么大事,除了要钱就是要权,真把刘彻当好拿拧的亲外甥了。
刘彻冷笑道:“章武候窦长丰选了一处宅基占了武库的新地,朕都没说什么,定宁侯倒是寸步不让,只因那宅基也侵占了他薄仪的几分田产。”
刘彻说着简直发出不可思议的不屑笑声:“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章武候不近人情不加理赔,因为章武候拿出了朕同意敕造的诏书所以根本不管他的申辩,这薄仪竟然又把主意打回朕这里来了,说朕要是不让章武候给他一个说法,他就让朕另拨一处田产给他。他把朕当什么了,给他定宁侯府管钱粮账簿的小吏吗?真不知这大汉到底是朕的还是他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列侯的。”
陈娇慢条斯理的说:“陛下何必理他,这种事自然由廷尉府去裁断,天下事事无巨细,难道都由陛下一一裁夺不成。等陛下空出手来再找一个比郅都更有手段的廷尉,这些人也就收敛多了。”
刘彻眸中略过一抹冷色,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叹道:“外戚的事,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廷尉可以根除的。”
刘彻说完绕过秋千在陈娇身边坐下来,揽着她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今天他薄仪敢来,明日章武候也敢来,等着吧,还有的热闹看。”
荀丽在侍女的搀扶下悠闲的走在林荫道中,她第一次来甘泉宫就作为天子唯一的随驾妃嫔,对天子的如此盛宠她自然分外骄傲。
“美人,您瞧那边,是陛下的仪仗。”荀丽的侍女眼尖,一只梅林边对荀丽说。
荀丽看过去果真看到刘彻的随侍仪仗,十几个内侍婢女俯首躬身安静的站成两排。
看到天子的御驾荀丽心中一阵窃喜,没想到出来散散步都能遇到天子,正好上去伴驾。可是荀丽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远处秋千架上的天子朕揽着一名蓝边白衣曲裾的女子,两人亲密的偎依在一起,远远的甩开了随侍,仿佛轻闪绿水之间只有他们一对璧人,那画面看起来当真让人又羡又妒。
“那有是谁!”荀丽狠瞪了一眼秋千的方向问侍女。
那是女眼神也真是好,看了半天竟然把陈娇认了出来,连忙禀报道:“美人,奴婢看着正是那天那个甘泉宫的女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