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兴昌侯面前他不敢再过多抱怨,只得低声说:“那怎办?还有老大的事可如何是好?”
都是霍珈这个灾星害的,害了老二不说,在他看来,就连老大都是这个灾星才会受牵连的,老大一向是他得意的,如今竟成了白身,将来就是继承了爵位在勋贵中也没有面子。
“都是你干的好事,要是没跟霍家将关系弄僵,凭霍老头的能耐给老大谋个差事还不容易。”兴昌侯走到座位旁无力地坐下。
肖夫郎没想到还会是这样,张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骆晋源下午就回来了,听杨柳说俞晨在房里睡觉,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俞晨刚收功,睁眼就看到他,笑了。
骆晋源放开手脚大步走过去,担心地看看他肚子:“如何?”
“没庄子上环境好,修炼的时间长了些才能满足这臭小子的需要。”俞晨被骆晋源搀扶起来活动手脚。
骆晋源边扶着他走动边说:“我已经跟陛下提了,说想送你回家乡待产。”
俞晨没想到他真的提了:“陛下怎说?同意不?”
“没一口应下来,好像有些犹豫,我试着再提提,现在除非有大的战事,用到我的地方其实并不多。”原来有几个皇子虎视眈眈,陛下可能不会放开他,可现在这些威胁基本清除了,陛下打压下一批人又提拔了一批心腹,他的存在便没以前那般重要了,也为了向陛下表明心意,他如今截止发清闲了,有侬便回来陪晨哥儿。
今日早朝时还有人打趣他,成了亲后他都快成了夫郎奴和孩子奴了,不过也有武将站在他一边,说疼夫郎的汉子才是好汉子好相公。
“对了,韩将军回边关不是说边境上有异动么,那边有打仗了吗?”俞晨走到桌边坐下,骆晋源先出去叫杨柳端来热茶,回来给晨哥儿倒上了才回答他的问题。
“发生过几起小股的战斗,每年都是如此,我倒是看到战报上有写朝海珠的大哥也立了次小功,杀敌十人,韩将军是让他从底层做起的。”
“看来还是韩将军狠得下心,不过半年的时候长进了不少,”晋源口中的那人已经跟海珠以前描述的韩家大哥完全两个人了,“对了,让杨柳派人送个去韩府,看大长公主明天有没有空,我去看看他。”
“哎,县主,我这就吩咐下去。”外面杨柳捉到 应了声。
“我明天陪你去吧。”
“嗯。”俞晨心里盘算起要给大长公主送几坛酒,大长公主喜爱葡萄酒,正好他空间里有品质更好的,养身又养颜。
晚饭时,陈嬷嬷说起外面的事,因为陛下嫌匡琪丢人,传话让成国公府管着些,于是成国公府便将佑德帝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奉行了,当真将匡琪给看了起来,也不怕京城里的人知道。
被逮到和另一个汉子单独待在马车里,成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恨不得休了这个不要脸的儿么才好,可匡琪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让他们不敢动真格的,只得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却对匡琪再没之前那般客气了。
成国公世子虽然成亲之夜就被匡琪用鞭子抽打过,可昨日的事传回府,他都觉得自己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在府里大吵大闹,其结果是世子单独一个院子,公主一个单独的院子,互不相干,当然之前两人就不像会夫住在一起的,这次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罢了。
“琪公主的那院子倒是很精致,让别人看着成国公府并没有亏待公主,但实际上连他多走一步路都被人盯着,身边的下人全部被换掉了,只听命于府里的老主君。成国公府原本就日见败落了,以为尚个公主回来能够挽回局面,哪里想得到情况更加糟糕。”
俞晨听得笑呵呵,这个匡琪在成国公府人眼中算是成了烫手的山芋了,想放手,偏又放不了,佑德帝好不容易将他嫁出甩开了这个包袱,又怎可能再轻易收回去,尤其匡琪又干了这么丢脸的事。
皇家是不能出现被休弃的哥儿的,历史中倒是有不少守寡和再嫁的公主。
陈嬷嬷笑得很开心,这个附马可是后君精心挑选出来的,成国公府的爵位又不会丢皇家的颜面,可这里面嘛就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好处了,成国公府的那位老主君又岂是好性的任由琪公主上下折腾?
俞晨晚上还有兴致提笔写信,将匡琪这事在信中告诉了韩海珠,这人临走时可是说了,有什么好事都要告诉他,这事肯定能让他乐呵好久,俞晨觉得自己也蔫坏蔫坏的,骆晋源在边上看得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