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午时,大部队就走到了大湖边。
“咚咚咚……”
大鼓敲起来了。
“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瞭望台上的族人大声呼喊。
简华就见着从炎族的木排门里涌出许多女人小孩来。
“大巫回来了,族人们都回来了。”
“哇,那就是马吗?真好看啊。”
“我喜欢马,我喜欢马。”
“拉好马,可别被吓走了。”简华回身大笑道。
先跑过来的族人这时又看到了马背上扛着的狼尸,吓得惊叫起来,“这么多狼啊,你们遇上狼群了?”
“大巫,一切都还好吗?”尚者由美扶着,迎了上来。
简华忙下马,携了她手,笑答道:“好,都挺好的,只木各和另外两个族人被狼咬伤了,不过不要紧,养上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去了这一晚上啊,我们大伙都担心着你们,觉也没睡,等你们回来,这下就好了。”木通大叔走过来,笑呵呵接上说道。
“咦,梅长老?”简华眨了下眼,站在木通大叔身旁,正朝着她一个劲微笑的,不是流水部落的梅长老又是谁,“梅长老,你怎么来我们部落了?”
“尊敬的大巫,流水部落的族人梅亚、梅光给你行礼了。”
梅长老身后两个汉子站出,恭敬给简华施礼。
简华移过目光,正是流水部落族人,“你们走路过来的?这次来是?”
“大巫啊,上次你跟木野少族长来我们部落,救了我们一部落的族人,我们是来感谢的,还有,你们的陶罐太好了,我们是来交换陶罐了,不知大巫可否愿意交换给我们啊。”梅长老哈哈笑起来。
“梅长老,还有那个在水里游的法子。”一个汉子忙提醒道。
“对对对,大巫,你那个木排子放在水里,太省力了,我们这次一路走过来,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呢,我们还想学学那个。”梅长老赶紧道。
“可以。陶罐交换给你们,游泳和木排也教给你们。”简华大方应下。
“简华,梅长老他们这次可是背过来三大筐篓的红泥呢。一路上背来的,很沉很累。”尚者很是满意道。
简华感谢望向梅长老,这个真是她没想到,见她们那时拿走了红泥,还特意背过来,这份心意,值得她好好对待。
“梅长老,你们一路辛苦了,在我们部落多住些日子吧。”简华笑道。
“嗯嗯,我们是要多住些日子,你们这部落太好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得好好看看。”
简华笑了,这里的人不懂得世故,想多看看多学学就直接说。
这样更好,不是嘛。
北院围墙处重新打出一个门来,与部落原大门在同一侧。
简华考虑到马儿野性未驯,也不建什么马棚了,待圈养习惯了再说。
卷羊族分走了十四匹大马,炎族留下了九匹大马,二匹小马驹。
炎族人眼巴巴看着十几匹大马被拉走,那个不舍心疼啊。
简华拿了根小树枝,一个个往头顶敲去,“捕捉马儿,卷羊族也出了大力了,这是人家应该拿的。等下次再有了马群,我们再去捕捉,到时人人都有一匹自已的马,别一个个这样小家子气的。”
“大巫,那我们把马带走了啊。”羊鞭哈哈大笑,赶着马儿,还故意回身大声说道。
“去去去,最近别来炎族了,省得看得我们眼睛疼。”
简华骂道,哼,掷茅器也不教给你们了。
掷茅器非常简单,就是木棍头上多个小钩,如同一个拐一般。
简华指点着木野,找树枝分叉处,砍下来,修整好了,而这种茅要比骨茅短些细些,却比竹箭更长,也在茅尾处用膘胶粘上松鸡羽毛,用细绳缠紧了。
这种茅又称梭镖、标枪,尾部掏空一些,可以插/入那个小钩,投掷时把茅安装在掷茅器上,用食指中指夹住,另外三指捏紧掷茅器,就如同挥动网球拍那样子把茅高速甩出去。
一个小弹珠直接扔出去,不会多远,但你加个勺子,捏紧勺子,再把勺子里的小弹珠挥甩出去,就会掷得很远。
这个掷茅器一出来,竟然大受欢迎,比对弓箭的热度只高不低。
“这个更加趁手。”雷猛挥着手臂,“嗖”的一声甩出茅箭,轻微一声“咚”,这根茅箭直直扎进前方六十多米处竖立着的一个树桩。
“弓箭也得练,可不能放下。”简华明白,这个掷茅器更加符合他们长久以来投掷骨茅的手法,所以才会觉得更加好用。
“不会放下的,打猎武器我们都不会放下的。”雷猛憨憨地笑。
梅长老三人,把炎族里里处处看了个遍,学会了投石索绊马索、渔网捕鱼、泥砖砌墙、木排门瞭望台、游泳等等,拿着炎族送给他们的两个大黑陶罐、二十只大海碗,又帮黑石部落同求了两个大黑陶罐、二十只大海碗,高高兴兴返回,他们准备到了虎族附近的大河边,就砍树做木排,顺流回流水部落。
简华用梅长老送来的红泥,又捏了几个大陶罐,开窑烧了一炉陶后,终于可以用紫砂陶罐煮粥喝了。
“这可不舍得啊,这是神器。”尚者心疼了好久,不停叨叨。
简华无法,瘪着嘴把红陶递给了尚者。
“那个大黑陶也好用的,就用大黑陶吧。”尚者如同葛朗台般,抱着红陶罐回树屋藏起来了。
“简华,你要是不肯,尚者大人其实也不会说什么的。”山猫笑道。
“嗯,我知道,可能让尚者大人高兴一下,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