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爱党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隔壁的春娇不就是铁柱媳妇儿吗?
“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孩子偷出村子的?”
胡彪听到她这么容易就供了出来,觉得很是不合理,这幕后之人连脱身之法都没有想好,就这么暴露了?
“还有什么同伙?就我和老三,我趁着孩子娘做饭的时候偷了孩子,然后老三骑着车子带着我俩从村口回家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老三家的眼神有些闪烁,这并不明显的变化还是被胡彪和朱爱党给逮着了。
“孩子在地窖里的时间就超过了二十分钟,而他只丢了二十多分钟,如果你是从我家把孩子偷走,然后跑到村子外边等着王老三接应你,时间根本不够用,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拥有比自行车更快的交通工具。”
朱爱党看她都这会儿了还不指出同伙,就知道那个提供交通工具的人肯定和她有特殊的关系,而这种关系要不是感情上的,要不就是利益上的。
感情上她无亲无故的,连自己男人都指出来了,肯定不会有另一个人被她包庇的,所以只可能是利益上的关系,那个人可能许给了她巨大的利益,当然也可能是威胁。
“我,我们就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至于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
王老三家的明显的有些紧张,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装糊涂。
“你要知道,如果你只受人指挥,那么这判刑的时候可是会减去很大一部分罪责的,而且作为受害人我可以适当的给你说情,可能最后你只会被拘留几天罚点钱就好了。”
朱爱党说到这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王老三家的眼神闪烁不定,他决定继续加把火。
“但是如果最后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自己干的,我儿子因为你们的原因造成了永久伤害,那么你们就要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了。”
朱爱党说到这里,王老三家的脸上已经掩饰不住慌乱了,但她还是坚持不改口,事情就是他们两口子干出来的,指使人是隔壁的春娇。
朱爱党既愤怒又失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能够让她宁愿做一辈子牢房也不愿意把幕后人供出来。
再看旁边耸拉着脸蹲在角落里的王老三,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他们讨论的事情根本和他没有关系一样,可是刚才他婆娘已经说了,他是同伙,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偷走的猪猪。
朱爱党和胡彪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决定先放下这边,去胡春娇那里问了。
“我先回去了,这边就先按程序走,越快越好。”
朱爱党也不再多问了,扭头就出了派出所,往唐家村走去。
他和铁柱这么多年的兄弟,家里也相交多年,现在因为一个婆娘,怕是要彻底交恶了。
等朱爱党回到家的时候,朱父朱母和朱明芳都在堂屋坐着,西屋里唐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熟睡的猪猪。
听到朱爱党回来了,唐糖抱了孩子就去堂屋了。
她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镇上那家人和他们村无缘无故的,不可能专门跑他们家里偷孩子,肯定是有缘由的,朱爱党既然回来了,那自然就得好好说说。
朱爱党看她出来了,赶紧要抱猪猪,她脚上还有伤呢!
唐糖一个侧身躲过去了,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离了猪猪,不管是谁,都不想让人碰他。
朱爱党见状也不勉强,只得赶紧搬了个椅子给她坐着。
“问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唐糖坐下来问他。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他们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鸡,就来偷了我们猪猪吗?”
朱母还没反应过来,她以为朱爱党留在镇上就是为了处理王家那女人呢!
“闭嘴,听爱党怎么说。”
朱父难得发威,一个烟斗敲在桌上,朱母缩了缩肩膀,不出声了。
“我也奇怪那婆娘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有孩子,她说是铁柱媳妇儿跟她说的,还说我今天不在家,做午饭的时候是个偷孩子的好机会。”
朱爱党说着,脸色更黑了。
“我今早去镇上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回娘家。”
他又补充说。
“什么?怎么可能?铁柱媳妇看着多勤快爽利的人啊!怎么可能干这事?你肯定是弄错了,是不是那婆娘诬陷她?”
唐糖和朱爱党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朱父和朱明芳也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母。
“娘,你才认识铁柱哥他媳妇儿多长时间?人家干嘛要诬陷她?”
朱明芳气的朝朱母大喊。
唐糖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烦躁异常。
“娘的意思是嫌我不够勤快了?我做饭的时候若不是没人看孩子,何至于被人偷走?”
“我什么时候嫌你不勤快了?我还没怪你看不住孩子把人给丢了,你这是还怨上我了?”
朱母也不高兴,要不是老头子拉着,她早就要说说唐糖了,孩子都看不好,说丢就能丢了,现在竟然还指责她?
“要不是你整天往他们家跑,会出这种事吗?说不定就是人家看你不顺眼,这才报复到孩子身上了你竟然还护着人家。”
唐糖也是气急了,婆婆一直对她挺好,她也很知足,可是人家新媳妇刚来,和他们肯定是没有交集的,能干出这种事,显然是人品问题,而朱母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相信人家的人品?要知道受苦的可是她亲孙子。
“你,你……”
朱母气的浑身颤抖,媳妇儿这是在挖她的心啊!
“都别说了,让爱党说,确定了吗?”
朱父听着不像样,出声喝止她们。
“我听了小武的报信,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铁柱他们。”
朱爱党把碰到铁柱,还有铁柱和她媳妇争执的事情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