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白巫师打算用甜腻气味熏死黑魔王?
费伊对邓布利多的喜好没有偏见,他甚至觉得魔法世界的巫师很幸运,不管年纪多大,都可以照样吃甜的东西,毕竟在费伊的认知观里,牙医远比曼威可怕(维拉之首躺枪)。
魂片已经在冈特的老房子地板下面躺了二十年以上。
漆黑、死寂这些对他都毫无影响。
可是现在魂器落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上,既然指环里面那个不明身份的人都能看出魂器的奥秘,邓布利多肯定也能。
这让魂片无比焦躁,但被锁在施有魔法束缚的盒子,塞在空间袋里,他就是想做什么也没办法。加上那个无聊的家伙,睡着的时候说梦话,醒着的时候数糖果,时不时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吵得魂片不得安宁。
终于有一天,黑魔王的愤怒爆发:
“也许我可以假设,邓布利多就是打算用你的嘈杂来对付我?既然你能看到空间袋里的…那些该死的糖果!为什么不观察袋子外面的情况?难道你很喜欢邓布利多的糖果袋?对这里恋恋不舍?”
“你这是对邻居说话的友好态度?”
“阿瓦…”黑魔王的咒语刚念了个发音,凝聚的魔力就像潮水一样被装戒指的盒子吸走了。
“裹住戒指的那块布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能隔绝意识的查探,盒子…我想你看到了。空间袋确实是了不起的发明,至少我困在戒指里,暂时没办法看到外面。”都不是一个空间了,视线当然没有连贯性。
“你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危机感。”魂片敏锐又犀利的质问。
“……”
这个,能说在上一个世界,戒指都习惯了被塞口袋里的待遇吗?
而且,神又不会死。
就算戒指会被咒语毁灭,难道可怕程度能够超过被丢进火山里?最关键的是,费伊对那座闻名遐迩的魔法城堡,巫师世界的学校霍格沃兹很有兴趣,就好像到了一个著名的地方,如果不去参观一下真的太可惜了。
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他们现在八成就在霍格沃兹里。
费伊还没想完,忽然空间袋被打开了。
一抹暖黄色的灯光照进来,袋子里伸进一只手摸出了三个糖果罐。
邓布利多的手指在碰触到那个盒子时,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将盒子从空间袋里取了出来,放在他的桌面上,半月形的眼镜后,充满智慧的湛蓝色眼睛注视着装戒指的盒子,他的手不有自主的摸到一个扣在抽屉里的相框。
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地面是透着蓝色星光的黑色大理石,它们跟墙壁一样会随着外面天空的色彩而变化,显然这已经是夜晚了,宽大的木桌前,一只火红色的鸟正蜷缩在架子上,脑袋埋进翅膀里睡觉。
稍远处摆放着许多奇怪的银器,有的冒着白烟,有的不断的发出滴答声响,还有的像钟摆一样摇晃不定。四面墙壁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上面的人都垂着脑袋在打呼噜。
邓布利多站起来,他走到远处,打开一个像壁柜似的东西,柔和的浅淡蓝光从逐渐展开的墙壁里流泻出来,三面是半透明的符文水晶架,并且慢慢转动着,上面分层摆放着许多小巧的水晶瓶,被光照出特异的蓝色光辉。
最中间是一个黝黑圆盘,里面晃悠着银色的水光。
巫师随手取下某个瓶子,将里面雾气一样的东西倒进水盆里,然后挨近水面,就这样突兀的从房间里消失了。
费伊从这奇妙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赶紧趁邓布利多不在,查看桌上的东西。
蘸满绿色墨水的羽毛笔,一叠信,还有一张预言家日报。
黑白的新闻配图里一群人跑来奔去的发出尖叫,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然后火焰形成了一个长着两个弯角的脑袋,它咆哮了一声,然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羊皮纸飘了一下,露出漆黑的字体标注:
“魔法部入口壁炉发生异变,现在怀疑是一种神奇的魔法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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