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看向他的腰,听到他说,“这是帮静康王挡的,已经找大夫包扎过了!”
黎婉点头,联想到他话里的意思,上辈子因为这件事,皇上和承王生了嫌隙,是不是怀疑土匪是承王派去的,当时秦牧隐伤重,根本没办法入京。再看秦牧隐时,黎婉心情平复下来了,手抵在他的胸口,忐忑不安的问道,“这儿有伤吗?”
秦牧隐笑着摇头,“没有,就腰,手臂上有!”
腰上的伤真的有点重,秦牧隐感觉绷带渗出了血,好似,他感觉不到痛,他也有话问她,不过,不急,回府了再说。
黎婉就坐在他腿上,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瘦了,五官更深邃好看,比以往多了分肃杀之气,马车停在侯府外边了,黎婉才发觉不好意思了,他的手放在她腰上,虽是秋日了,天还残着夏季的炎热,穿得薄,他手上的茧一下两下摩擦着她腰上的肌肤,痒痒的,有点刺痛,可是,很舒服。
她先下马车,伸手扶秦牧隐时被他拒绝了,“让全安来吧!”
做戏要做足了,秦牧隐抿着唇,好像很痛,额头上痛出了汗,全付准备了轿子,他拉着要同乘一辆,黎婉拒绝了。坐上旁边的一辆轿子,极少时候坐轿子,里边的熏香很新,细细闻还能闻到灰尘的味道。
到了画闲院,黎婉见大夫已经在屋里侯着里,秦牧隐全身是血,大夫也被吓了一跳,黎婉扶着秦牧隐坐在凳子上,大夫把了脉,要脱衣服检查伤势,秦牧隐伸手解他的衣衫,被秦牧隐拉住了,“你去外边,让全安进屋伺候!”
她胆子小,见着了怕是会哭,秦牧隐觉得她今天哭得够多了。
黎婉眼底闪过一阵失落,秦牧隐视而不见。
黎婉刚出门,全安就进屋了,脱下秦牧隐的衣衫,果真,腰间白色绷带上晕染了好大一片血迹,而且,中间颜色特别深,大夫心底起疑,惊呼道,“都巴扎好了,为何伤口还会连续绷开?”
秦牧隐扫了他一眼,大夫知道说错了话,闭了嘴。
在马车上,她不时动一下,会牵扯到他身子,一动,伤口自然就绷开了。
黎婉在外边,焦急的徘徊,中途,全安推开门送大夫出门,让二九跟着去抓药,说药来了敲门,黎婉探头想看看里边的情景,无奈,被全安的身子挡住了,又过了许久,一九捧着一盆黑浓的药渣子敲开了门,全安打开门,吩咐打一盆热水,多余一个字没说,又转身把门关上了,差不多大
半个时辰,全安才打开了门,屋里的桌上,搁着一盆血水,一盆少了一大半的药渣子,旁边椅子上挂着秦牧隐换下的衣衫。
黎婉才反应过来,下马车时,秦牧隐额上的汗不是装的,是真的伤得重。
全安端着盆,毕恭毕敬对黎婉道,“侯爷换好药,回屋里躺着了!”
全安给秦牧隐换药才知道伤得有多重,侯爷还吩咐他再在手臂上划两刀,根本多此一举,皇上看了腰上就会相信土匪的事与侯府无关。侯爷太小心翼翼了,那帮土匪是靖康王的人还差不多。
黎婉进了内室,全安走到门口,对紫兰道,“侯爷的衣衫拿去烧了,屋子里有血腥味,拿熏香出来熏一熏!”
紫兰吩咐走廊上的两个丫鬟,一个接过全安手里的盆!一个进了屋子,端着药盆和衣衫出来了。
全安看了看天色,今晚侯爷不会换药了,明早他再来。
秦牧隐躺在床上,枕头垫得很高,她坐在床边,才发现脸上全是疲惫,下巴上毛毛的胡渣没了,一张脸比之前英俊了许多。她给他理了理被子,坐在床边,然后吩咐紫兰去厨房让他们把参汤炖着,折身回来,往床边放了一个矮凳子,趴在床沿守着他。
夜幕低垂,他还没有醒来,紫兰进屋掌灯,黎婉摆了摆手,“侯爷醒来再掌灯吧!”
她午饭晚饭都还没吃,秦牧隐也是,快子时了,黎婉听到床上的人翻身,她看不清,小声的叫了声,“侯爷!您是不是饿了?”
“什么时辰了?”
黎婉没有回答,而是叫紫兰进屋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