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做梦这种事情貌似控制不住。他又不能总是不睡觉啊。
想起梦中祁弑非霸道的按住他不让他跑走,缓缓的靠过来的样子。青年就脸红耳赤,羞耻的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了。
他怎么老是做这样子妄想的梦,祁弑非是尊上啊!
葵卯又想要去祁弑非本尊跟前去请罪了,可是一想到之前梦中的尊上刻意提起不许他随便的行大礼。
葵卯就内心不安的单膝跪地在祁弑非的面前忏悔了一番。
周壁貌似是在炼丹,把祁弑非和葵卯两个人丢在这边之后就没有再过来过。
他很是信任那个紫衣的修士,又一次送东西的还是这个男修。
葵卯板着脸把他的要求提了,不只是要了一些疗伤的灵药,他还要了很多很高级的辅助修炼的丹药。
紫衣修士一脸的为难,也为对方这样狮子大开口而感到不悦。
葵卯只是冷冷的说:“如果你做不了主,回去问过你们宗主。”
周壁炼丹正在关键时刻,紫衣修士禀告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不快,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要的只要不是什么稀有为难的,就不必再来问。把青鸢楼的那位当做长老供奉来看待,明白了吗?松德?”
紫衣修士更加的困惑了,不过却还是恭敬的领命而去。
紫衣修士冯松德是白扬帆之下御灵宗另外一位很受重视的弟子。这些年白扬帆不在,冯松德就顶替了白扬帆的位置,在宗主身边听候差遣。
不过,就算是白扬帆在的时候,宗主也多半不会使唤他。
这个徒弟是用来宠的,自然不会用那些庶务来耽误他修炼。只有冯松德这个记名弟子才是周壁用习惯的人。
冯松德办事情很有一手,从他给葵卯的那些锅碗瓢盆都是崭新的而且品质都很不错,就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用心。
既然周壁说要把对方当做供奉,尽管那人是个凡修,冯松德也不敢轻视怠慢。
把对方索要的两种灵丹超分量的给了青年之后,让他松口气的是这回对方没再提什么要求。
有了这些品质极佳的伤药,葵卯这次又好好的蕴养伤势,他身上的那些遗留暗伤总算是好了。
修炼了一整天,晚上又到了睡觉的时候。
葵卯有预感,他大概又要做梦了。
又纠结又期待,葵卯打扮的整整齐齐,认真的躺平摆出最规整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见到尊上,他的脸是黑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连续两次梦见葵卯已经能稍微习惯梦中总是有点不一样的尊上。
“尊上?”葵卯望着祁弑非。
祁弑非脸黑黑的,语气也很不好:“过来!躲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葵卯讪讪的,他也是不自觉的就离得老远,前两次魔尊大人的举动老是让他心惊不已的惊醒。
他想在梦中多跟尊上说说话,不想那样快的离开,所以还是保持一段距离为好。
要是知道他的这种想法,梦中的祁弑非肯定会更加的苦逼,那能怨他吗?!他也想不到小掠影竟然会这样不经事!
……虽然不经事的样子也很有趣,很可爱。
但是这样一被他靠近就吓醒,让魔尊大人很没面子好吗?
葵卯两次入梦来,最重要的正事都没有说到!
祁弑非冷着脸,语气不容反抗的说:“过来!”
葵卯根本就不能违抗他,就算是在自己的梦中也不能。青年没出息的迈动脚步走到祁弑非跟前。他目光闪烁,只要祁弑非在抬手,警惕的青年立刻就逃走。
祁弑非直接被气笑了:“等我出去再收拾你!”
葵卯不明所以的看着尊上,这是在他的梦中,祁弑非还想要出去哪里?
祁弑非缓缓气息,他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难道你现在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梦境?”
葵卯更奇怪了,这不是他的梦还能是哪里?
祁弑非梗了梗,默默的在心里翻了白眼,就不能指望他所有意有所指的话能让葵卯领悟到正确的内涵。
“周壁那老东西自以为击溃了我的神魂,不过是被我将计就计而已!”祁弑非干脆的把内情揭露,省得这小掠影总是不把他当成真正的自己。
葵卯先是震惊随后就是欣喜若狂,他不自觉的靠近祁弑非,贪婪而专注的看他的脸庞:“这是真的?!您没事?!”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气息都开始加快加重。
祁弑非那心塞郁气都让他融化,他冷冽的声音低柔了下来:“当然是真的。我不是在你幻境当中对你说过了?我在你幻境当中逗留的太久,周壁恐怕会折返回来。难免出现预料不到的地方,让你随机应变。”
葵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点了点头。那模样让祁弑非又忍不住想要摸他了,但是这次再摸上去,铁定葵卯要更加的惊惶。
祁弑非看着青年没说话,葵卯忍不住问:“那尊上现在为何会在我的梦中?”
祁弑非的眼神顿了一下,说:“我不是在你的梦当中,只是借由梦境来跟你见面。毕竟你只是一个凡修,没有紫府,不会神念。神魂没有办法直接跟你沟通。”
葵卯后知后觉的问:“那您的神魂现在在何处?”
“在你的身体里。”祁弑非不带缓冲的,直接扔下了一个炸雷。
葵卯僵硬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的……属下的身体里?”
祁弑非看他这个样子就莫名的神清气爽,他淡然从容的把手往身后一背:“不错,正确的说是你的意识海当中。”
那一天,祁弑非淡出葵卯的幻境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甚至他为了保全自己和青年,很决绝的使用了魂誓,分裂自己一半的神魂进入到葵卯的意识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