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找过陈绍,他是人精一个,自然能看出陈绍对丁辰的意思。只是开始的时候,碍于他的面子才不敢有何动作。现在,丁辰已经是单身了,而且情商那么低,就算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丁辰还是完全把他当好哥们。
他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丁辰明白自己的心意。开始他还忌惮自己万一表白了,和丁辰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现在想想,如果不抓紧表白,丁辰很有可能就跟别人好了。
丁辰的劝说显然没有用,陈绍意已决,嘟囔着:“我不想在家天天相亲,你整天拍戏也很长时间不跟我玩儿了,咱们正好可以玩玩。”
听到陈大少的话,丁辰抽了愁嘴角,有些无奈。
说好的是来照顾他的呢?
陈绍果然就在医院住下了,当晚就开车去超市买了洗漱用品和其他日用品。将洗手间摆放的整整齐齐,还买了一束满天星装饰了一下房间。
陈绍是个利落干净的人,每次去丁辰家吃完饭都会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不让厨房和桌子留一点尘埃。
只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陈绍细心的把满天星插入刚买的瓷瓶里面。挽着袖口,露出里面白衬衣的领口,一副居家男人的形象。
陈绍和陆轩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类型,陈绍平时穿着休闲,而且思维开阔,公司上下气氛活跃,完全是一种玩儿的状态在工作。当时,他家老头子去视察,看到公司里每人一串糖葫芦在那敲电脑,差点气歪了鼻子。等到了办公室,看着儿子翘着二郎腿在那发糖葫芦,鼻子这次是真气歪了。
就因为这件事,老头子直接将集团里一个公司分给了陈绍。陈绍前段时间忙的就是这间公司上市的事儿,虽然是学声乐的,但是从小耳濡目染,陈绍在经商方面也是天赋异禀。
看着陈绍用手一点点的修理着满天星,修长的手指捏着绿根,将上面一些已经蔫掉的白花掐掉。陈绍个子不算太高,但是手却长得出奇,而且分外纤细,弹起钢琴来非常漂亮。
将满天星修理完毕,陈绍收拾了一下附近的杂屑,对丁辰说:“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吗?”
对花的了解不多,丁辰看着丛丛绿叶中的点点繁星,郁闷的心情变得好了些。抬头看了一眼陈绍,笑着说:“早日康复?”
要不是丁辰受伤,陈绍早就一巴掌拍他身上了。气得脸通红,陈绍哼了一声说:“康复你妹啊!我倒是想你一直别康复!”
不敢大笑,怕扯着伤口,丁辰捂着嘴巴闷闷笑着。看丁辰这样,陈绍的气愤也一扫而光,拉了拉被子,说:“我去找护士过来给你换被褥。”
“算了。”丁辰叫住了陈绍,身心俱疲的他已经没有精力管什么被褥了。微微打了个哈欠,丁辰歪着脑袋闭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硬撑着精神嘟囔了一句:“明天吧。”
见丁辰困得厉害,陈绍也就没有坚持。虽然被子上那血迹什么的,处女座实在不能忍。陈绍走到另外一张病床前,将病床往丁辰这边拉了拉。
脱衣上床,陈绍双臂枕在头下,在朦胧的灯光下仔仔细细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睡了。
原本,陈绍以为和丁辰一起睡,他的心情会激动。可是,没想到真躺在丁辰面前,心情却安静得出奇。其实算来,两人认识已经六年多时间,不管多么轰轰烈烈的暗恋,也已经磨得平淡如水。就像是丁辰做饭,他洗碗……
这样恬淡的生活,也是挺好。
止疼泵效果卓著,丁辰一晚上睡得香甜安稳。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冬日的太阳很暖,丁辰晒得懒洋洋的,又眯了眯眼。
转头一看,旁边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丁辰揉了揉眼,笑了笑。
陈绍做事冲动,从不考虑后果。昨天晚上说在这陪着他,今天就该回公司上班去了。他那么忙,丁辰自然也没将他说照顾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腿上还伴有丝丝痛感,丁辰咬牙忍痛,准备去洗漱然后吃饭。谁料,他刚坐起来,门就被突然打开。因为跑得太急而一身寒气的陈绍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见丁辰的动作,陈绍眉头立马一皱,不高兴的将手上的保温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过去让丁辰躺下,然后说:“你等我打水给你洗漱。”
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陈绍端着水杯和盆子走到病床前,递给丁辰,说:“刷吧,嘴巴里的水吐进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