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兄弟情随着沈悠之的自杀而变得岌岌可危。
就在他与秦言的关系越发冷淡的时候,沈悠之回了国,她变得消极、酗酒、失眠。他从不曾见过这样的沈悠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从那以后,他见她更少,看见沈悠之,他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很少见沈悠之,可是陆宁还是知道沈悠之回来了。
他们姐弟闹得不可开交,为了不违背陆大帅的遗愿,他又开始与别的女人相处,他做这一切,不过是给陆宁看。他没有办法不这么做,如果不是他,父亲不会死,这是陆浔永远的伤痛,更是陆宁的。
他害死了他们的父亲,就算知道这条路会让所有人受伤,他依旧走了下去,只是午夜梦回,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沈悠之,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他也曾想要告诉沈悠之一切真相,但是看她苍白的脸色,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如何能说呢?
说你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么?
说我姐姐恨不能杀了你?
说我气死了我自己的父亲?
陆浔懦弱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宁愿让悠之以为他滥情,花心。也不敢面对气死陆大帅这个事实,没错,其实最终气死父亲的,也不过是他自己而已。又有悠之什么事儿呢!
很奇怪,陆浔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每天烟不离身,只觉得似乎没有一刻能够平静。
正是在这个时候,悠之找到了他,她说:“我们分开吧。?”
陆浔觉得这一刻仿佛天都塌了,他不想她走,他这一辈子可能有无数的功勋,但是在沈悠之这里,永远都是失败的。
他关起了沈悠之,他不肯让她走。
从那天起,他发现沈悠之开始恨他。
人们时常说爱恨都在一瞬间,他觉得果然如此,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也很容易。
沈悠之不再悲伤,只会用冷冷的视线看他,他如何也摆脱不掉。
这个时候,秦言找到了他。
秦言要带走沈悠之,陆浔心里明明知道,也许悠之走了才是最好,可是他却怎么也跳脱不开,他不想让悠之走,他一点都不想让悠之走。
“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若她说出了刺杀,就说明她还喜欢我,对我还有感情,那就让她留下;反之,你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我会看住陆宁,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浔以为自己疯了,可是纵然喝了无数的酒,他心里是清醒的,“让她决定。”
若是悠之真的恨不得他死,对他没有一丝感情,那么他愿意放手,让她真正的快乐生活,而不是这样每日仿佛一个行尸走肉。
陆浔想,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而不是悠之。
悠之……悠之果然没有说。
陆浔的手垂在汽车的椅子上,恍然想到那日的情形,她果然什么都没有说,他心里憋屈,故意引诱那个歌女,他以为,他以为悠之嫉妒来他身边与他共舞就会告诉他一切,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从他们相识开始,他就不断的自以为是,结果每次都是不断的被现实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