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柔轻笑一声,她倒是不认为萧嬛的命有多好,眼下这么个局面,她又有那么一个家世,且深宫有宠妃为姐,委实是棘手的很,更何况又摊上那样一个夫君,怕将来要印证了红颜薄命这句话了。
“小姐,您来时嘱咐夫人嘱咐您的话,您可还记得?”倚朱见顾婉柔一脸的不以为然,心里一叹,小姐自摔了马以后怎么糊涂了起来,瞧着眼前这破天的富贵竟然不动心了?
倚碧没有一皱,说道:“小姐自己心里有数,你莫要搀和。”锦瑞王府的水深着呢!就冲着眼下小姐糊里糊涂的架势就不能趟了这趟浑水,更何况,那五夫人瞧着便不是个糊涂人。
倚朱愤愤的看着倚碧,嚷道:“什么叫我搀和,来前夫人跟老太爷都嘱咐过的,莫不是你忘记了不成?”
未等倚碧开口,顾婉柔便沉下了脸来:“倚碧有四个字说说了,锦瑞王府的事情我们莫要搀和,眼下暂住于此不过权宜之计罢了,五爷只是我的表哥,你们都记住了。”
倚碧眼底略染喜色,忙点头道:“奴婢记住了。”
顾婉柔眸光一柔,知晓倚碧是个拎得清楚的,亦是忠于自己,不由放缓了声音道:“你素来是个沉稳的,我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记得提醒我,莫要因此让我丢了顾氏的脸。”
倚碧哪里敢应这话,只是一脸恭顺的笑道:“小姐说的什么话,您不过是忘记了些许事罢了,等奴婢细细说与您以后,还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顾婉柔笑了一下,好话人人爱听,她也不例外。
倚朱不甘心被倚碧抢了在小姐面前的宠爱,眼珠子一转,便笑问道:“小姐今儿随着五夫人去了楚安侯府,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吗?”
“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过是一些夫人与小姑娘聚在一起说笑罢了。”顾婉柔淡淡一笑,眼底却染上了几许莫名的愁绪,想到那人竟是有夫人的,顾婉柔不由心思沉了下来。
“倚碧,你可知道东平王府?”
倚碧虽不知晓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却是解惑道:“东平王府今上的七弟,在做皇子时却是极安稳的人,不大惹人注意,老太爷曾用‘平平’二字来形容,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位王爷会生了一个好嫡子,文武双全不说,品性亦是极好的,与旁的世家子弟甚有不同。”
“你说的可是东平王世子?”顾婉柔嘴角一挑,柔声问道。
倚碧点了下头,又听顾婉柔道:“我今儿倒是见到了此人,却是有不凡之处,瞧着对他夫人似也颇为爱重。”顾婉柔想到东平王世子竟亲自来接世子妃,虽是冷着一张脸,可到底应是夫妻感情不错的。
倚朱一听这话却是笑了起来,见小姐似对这东平王世子有兴趣,忙把这几天打听来的事情说与小姐听:“什么颇为爱重,小姐,您是不知,那东平王世子可是一个冷人,对那世子妃更无什么情意可言,听王府的丫鬟说,那世子妃可没少被世子爷落了体面,仅然成了京里一个笑话呢!”
顾婉柔一愣,忙问道:“我今儿瞧着那世子妃甚是和气,模样亦是秀雅端庄,怎么东平王世子就那般作践于她?”
倚朱嗤笑一声,神色略带着几分嘲讽:“您别瞧着她顶着一个世子妃的名头,其实就是个破落户出身,东平王世子是先王妃所出,现今的这个东平王妃于氏是由侧妃抬上去的,而世子妃则是现任东平王妃的侄女,您有所不知,如今的这个东平王妃出身就上不了台面,凭的全是东平王的宠爱,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把东平王迷的跟丢了魂似的,搅和的整个东平王府都不安生,当年东平王世子娶亲亦是横插了一手,把她娘家侄女嫁了进来,若不然,就凭着东平王世子妃那么个出身,哪里能嫁进东平王府,还一跃成为了世子妃。”
顾婉柔沉思了片刻,又道:“现今的这个东平王妃是否没有子嗣?”
“可不是,奴婢听府里的人说,若是这个东平王妃有儿子,世子之位还指不定落在谁的头上呢!”倚朱点着头道,又是一笑:“如今京里的人都等着瞧东平王世子妃的笑话,她嫁进东平王府八年无所出,人都道指不定哪日就得被东平王世子爷以无子未有休了呢!”
倚碧见倚朱说的越发不像个样子,不由喝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贵人的事岂是咱们做奴婢的能随意说嘴的,你莫不是嫌自己命长了不是,什么浑话都拿到小姐面前来说,我瞧着你是皮紧了。”
钟灵阁内终于多云转晴,人人都舒出了一口气,对于下人来说,主子爷与夫人闹得不愉快倒霉的终于会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说来,她们这些奴才还真是佩服夫人,五爷那么个性子的人硬生生的让夫人给拿捏住了,偏生还拿捏的五爷心甘情愿,乐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陪着笑脸,就冲这份能耐,就让人不敢小瞧了。
对于钟灵阁内发生的事情,倚朱到似当成了笑话般的讲与顾婉柔听,顾婉柔听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不过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罢了,更何况,那位又生了那么个模样,哪个爷们能不爱,只可惜,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也不知将来她受不受得住那份孤寂。”在顾婉柔看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终究是寥寥无几,更何况容颜易老,再美的女人在这个朝代也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如今萧嬛能仗着几分颜色拿捏楚熠,让他陪着小心,且不知将来颜色更好的女人出现时,以楚熠那种纨绔公子又岂还会钟情于她。
倚朱可不明白什么如花美眷终究不过似水流年之话,只是一脸羡慕的道:“这五夫人倒真是好命,也不知上辈子是修了哪门子的福气才这般会投胎。”
顾婉柔轻笑一声,她倒是不认为萧嬛的命有多好,眼下这么个局面,她又有那么一个家世,且深宫有宠妃为姐,委实是棘手的很,更何况又摊上那样一个夫君,怕将来要印证了红颜薄命这句话了。
“小姐,您来时嘱咐夫人嘱咐您的话,您可还记得?”倚朱见顾婉柔一脸的不以为然,心里一叹,小姐自摔了马以后怎么糊涂了起来,瞧着眼前这破天的富贵竟然不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