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高门_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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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心知自己再次被人算计了,偏偏有苦说不出。

  这些也都罢了。对太子而言,最能让他感受到危机的,莫过于范佩行父子入狱。而且看样子,皇帝是不打算放过这对父子了。这么一来,范家倒的就更彻底了。连早先的低品阶闲职都没了不说,还沦为了阶下囚。范家一倒,太子自然也做不长久。

  太子和范佩行对这些心知肚明,他们两个自然不愿坐以待毙。

  先是陕榆一位姓闵的游击将军起兵作乱。打出的口号居然是——杀昏君,救太子!

  范佩行也很快作出了反击。他的一个旧部将他从滇南的牢里救了出来。范氏父子带领仍愿意效忠他们父子的兵马,于滇南举事。

  西川萧齐迅速出兵,平定滇南的范氏父子叛乱。

  陕榆那位游击将军的叛乱很快便为陕榆卫都指挥使压了下去。但因此事连累到的陕榆武官着实不少。凡是和太子有牵扯的武官,跟着死了一批。

  陕榆的事才闹完,萧齐也将范氏父子的叛乱平定了。

  范家在滇南、贵西、浙东的恶迹也被一桩桩一件件掀出来了。

  皇帝震怒,显赫数十年的范氏一族,连最后的体面和尊严都没办法保留了。一道圣旨自九天至尊处,下到范家一手遮天数十载的滇南——诛九族!

  紧接着,又一道圣旨下来——太子被废,后半生幽禁于寒春宫。

  翌日,太子妃自请入寒春宫陪伴夫君。

  俞谨白和萧桐成功了。

  经此大变,皇上也病倒了。除薛皇后外,皇帝不愿任何妃嫔照顾他。根据御医的说法,这病需得慢慢将养二三年,不得费心劳神,才能好转。

  这却算是最意外的收获了。

  若皇帝一直精明能干,难保有一天不会回过神来。但他病了,能力势必大不如前。就皇帝的性子,也很难不去费心劳神,所以这病,只怕也难养好了。不过好在皇帝非常信任薛皇后,而薛皇后背后,目下也只有方家可以做靠山。所以,未来的几年内,萧桐有时间一点一点,小心的清理掉所有有可能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至于淑妃手底下的满先生,自然也被俞谨白和向经天联手找到藏身处,由俞谨白一剑封喉,取了他性命。

  至于那位满先生是如何与深宫内的嫔妃联系的,又为何会一心效忠淑妃,便也就成了一个谜。

  ……

  据闻,太子便是身在寒春宫,也时常喊冤,说自己并未想过谋反。

  可那位姓闵的游击将军,已在兵败后直接自尽了,连受审都不必了。

  不过有一点可知的是。那位姓闵的年轻小将,是由□□里的一位武官提拔起来的。那位武官因为此事,也是有苦说不出。唯有俞谨白,因为及早离开了陕榆,又连个官都不是了,也就未曾被殃及。

  杨雁回想起俞谨白的“高瞻远瞩”,坚决不肯再回陕榆,便料定其中有内情。待询问过俞谨白后,她方知道,果然有内情。

  原来俞谨白做范佩行的私卫时,曾经擒住过一个想要刺杀范佩行的人。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守卫宿醉在外的范佩行。他在问明白那个人为何刺杀范佩行后,便将那人放了。

  谁知几年后,二人复在陕榆重逢。俞谨白已是陕榆卫指挥佥事,而那个姓闵的年轻人,已是游击将军。

  杨雁回问道:“那个闵勤莫不是与范佩行有仇吧?”

  俞谨白道:“是。范家人在滇南结仇不少。闵家全家都是范家人手下的冤魂,只活了闵勤一个人。闵家招致灭门祸端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范佩行的长孙看上了闵家的姑娘,想抢回去做妾,闵家人都不同意罢了。范家的子孙能将闵家人欺负到这种境地,也不过是因为有个范佩行在。此人最是护犊子了。”

  闵勤,就是那位游击将军。

  杨雁回闻言,虽与此事无关,也不禁气得直起了身板,道:“范家人真该死。”

  俞谨白道:“范家有今日的下场,真是活该。”

  杨雁回道:“那闵勤后来举事……”

  俞谨白道:“陷害太子罢了。为了帮我,也为了他闵家的大仇。”此举一出,太子完了,范家最后的希望破灭,便也就此疯狂了。

  俞谨白又叹道:“我们约定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如此行事。毕竟可能会死很多无辜的兵士。可他还是在范家人入狱,形势大好之际起兵了。”

  或许,闵勤是着实无法容忍范家还有一丝丝翻身,或者有可能日后被人平反的余地了。太子一反,范家彻底走入绝境,只好也反了。

  只是这太平年月,范家又不得人心,最后的结果,也注定是失败。不久之前,范家看起来还是轰轰烈烈不可一世,倒起来,却也容易得很。

  杨雁回道:“如此说来,谋反这条罪名,太子果真是被冤枉的了。”

  俞谨白长叹一声,问道:“雁回,我想出这么一条计策来,是不是有些卑鄙?”

  可是这条计策很有用。没有一个皇帝不厌恶存了谋反之心的人,今上也绝不会例外。不论他对太子有多少父子之情,有多少不舍,也会因为太子的谋反之举而被消磨殆尽。

  闵勤选的时机也很对,正是皇上对太子心生厌恶,极力打压,并严惩太子母舅之时。纵然皇帝此时仍旧没想将太子如何,太子难免多心。若太子此时造反,恐怕皇帝也不会疑心有人诬陷他,只会对太子更加失望。

  一个父亲惩罚犯了错的儿子,一个君王处治犯了法的臣民,且从轻处理,便引来疯狂反扑,皇帝必然寒心。

  杨雁回听俞谨白这么说,便道:“不这么做,你还能怎么样?何况,太子为人也不怎么样,看看他手底下那些人做的事,真真讨人厌。”

  俞谨白苦笑道:“若是四年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想出这样的计谋来。”

  杨雁回道:“要怪也只能怪范佩行。”

  是范佩行将俞谨白送倒了战场上。在战火中涅槃后的俞谨白,纵然表面上仍旧如过去那般阳光纯粹,但心底终归会多几分冷和硬,比以往更加杀伐决断。

  杨雁回又道:“以前萧夫人问过你,怎地忽然就不回陕榆了,你也不说。”

  俞谨白道:“若此计用不上,何必跟她说。若此计用得上,就当是个惊喜了。也好显得我不是太没用。”

  杨雁回白他一眼。这什么狗屁想法!

  俞谨白忽然又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什么?”

  “撺掇范佩行举事的人,是范佩行昔日的一个幕僚。”

  杨雁回道:“该不会是萧夫人放在范佩行身边儿的吧?”

  俞谨白挑眉道:“你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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