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贾环摸摸五王爷狗头,见他眼睛眯起,十分享受,又忍不住挠了挠他下巴。
五王爷哼哼两声,勉强撑起凶神恶煞的表情,诘问,“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成亲,只与伴侣好好过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下月初就要成婚了?你把我的心都捅碎了!”说到最后捂住胸膛,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我?成婚?”贾环指了指自己鼻尖。
“聘礼都给了,你还装什么?”五王爷眼珠子又开始发红。倘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早冲过去把那女人砍成肉酱了!
贾环略略一想就回过味儿来,摆手道,“你等等。”然后将手里的水烟袋掷出去,砸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墙那头的赵姨娘捂着嗡鸣的耳朵跑回屋,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要命。眼见就要成事,又被五王爷搅合了!自己喜欢男人也就罢了,作甚要拉环哥儿下水!这些皇子龙孙没一个好东西!
这头,贾环挑眉看向五王爷,扬了扬下颚道,“说吧,定了哪家?”
“你真不知道?”五王爷大松口气,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定的是尤氏,隔壁宁国府贾珍的妻妹。那可不是个好东西,早与贾珍父子勾搭成奸,又攀上了贾琏,而今养在外面……”
“等等,哪个尤氏?二姐还是三姐?”贾环一边打断他一边回忆原著。
“你倒是消息灵通,连他家有几个姊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平日里没少关注吧?也是呢,那尤氏姐妹可是难得的尤物……”五王爷浑身上下冒着酸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只要少年点个头,就一口把他吞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贾环捏了捏青年布满胡渣的下巴。
五王爷满身的酸气立马没了,义愤填膺道,“环儿,你姨娘被骗了!那尤氏明面上为贾珍妻妹,实质上跟他们圈养的粉头娼妓无差,有时还推出去供客人享用,真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脏物!她怎配得上你!而且,她肚子里还怀了贾琏的种!”
听到此处,贾环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肃然问道,“你确定?”
“我把他一家查了个底儿掉,自然确定!环儿,你不信我么?”五王爷面露委屈。
“自然是信你的。”贾环赞赏的拍了拍他脑袋,笑道,“既然聘礼已经下了,这婚,我还结定了。”
“环儿!”五王爷扑过去将他压倒,疯狂的啃咬他嘴唇,表情纠结苦痛。等了许多年,就等来这么个结果么?如此,倒不如把他强夺过来永生永世囚禁!
“别闹,”贾环揪住他脑后的发髻,将他拉远,冷冷开口,“给我姨娘推荐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尤物,贾家费心了。婚礼上,我也送他们一个惊喜,正好跟他们彻底撕掠开。至于尤二姐,我自然会帮她找个好去处,若她肯为我所用的话。”
五王爷愣了愣,随即欢喜的跟什么似得,问道,“环儿打算如何行事?需要我出力么?”
“无需你出力,只管等着看戏就好。起来,咱们去探探尤二姐府邸。”贾环推开他,找出一件鸦青外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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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人耳目,贾环与五王爷乘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来到尤二姐住处。
自王夫人回来,王熙凤又故态复萌,上赶着给二房当枪使。贾琏心烦的很,找门路在江南补了个县令的实职,外放去了。临走唯恐尤二姐受王熙凤迫害,将她接出宁国府,安置在偏僻的小胡同里。因大房一家没甚产业,贾赦花钱又没个数,早把家底儿掏空了。贾琏实在囊中羞涩,只找了个简陋的四合小院,雇了一年幼的丫头和一老婆子照顾,等在外站稳了脚跟就派人来接。
二人下了马车,却见小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没半个人影,晾晒在竹竿上的衣服淅淅沥沥滴着水。二人略略探查,发现正房无人便直接推门进去,盘坐在炕上等待。
不多时,便听外面传来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声音,二人立即翻上屋梁,垂头探看。
贾蓉哐啷一声踢开房门,将挣扎不休的尤二姐压在炕上揉弄。那尤二姐发似堆云,脸若银盘,肤如凝脂,眉宇间更含似娇似嗔楚楚动人的风情,果然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她一手拽住衣襟,一手捂住肚子,嘴里哀哀哭求。
贾蓉淫笑道,“怎么了?往日迫不及待的想我弄你,人未上炕就先褪了衣裳张开腿儿,今日怎矫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