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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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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芷旋顺势问了问“那女子”的名字,得知她叫夏映凡。

  八月初九上午,夏映凡来到袭府。

  但是她和香芷旋以及袭府的人都没想到,三公主与睿王妃竟都急赶急地跟过来了。

  并且,三个人在垂花门就起了争执。

  夏映凡身份不明,地位尴尬,本就是遮人耳目来的,香芷旋也没知会宁氏。迎到垂花门的时候,就见到三公主正在冷着脸申斥一名湖蓝衫裙的女子:

  “你赶紧给我滚回淮南王府去!淮南王那边我自会去跟他说,你少出来丢人现眼!”

  香芷旋停下脚步,打量那个很久没见的女孩子。

  三公主穿着一袭浅粉色衫裙,身形仍是十分消瘦,让人我见犹怜——也只是身形给人这种感觉。此刻她一张小脸儿几乎透着杀气,慑人得很。

  另一名身着红色褙子、翠蓝裙的明艳女子帮腔道:“夏氏,不是我们说,你怎么能贸贸然前来袭府呢?赶紧回去吧。”这自然是睿王妃了。

  香芷旋只能看到夏映凡的背影。

  夏映凡甚而不曾搭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正因为不言不语,倒更透着傲气。

  “滚!”三公主态度愈发强硬,抬手指向通往府门的甬路。

  香芷旋犹豫着,很想悄无声息地回房睡大觉去。

  没有蒋修染在场的三公主,泼辣起来谁能劝和?况且眼下袭朗与睿王已是对峙的局面,三公主就是为着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不可能给袭家的人好脸色。

  但是也是奇了,睿王妃与三公主这姑嫂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袭府呢?只是为了阻止夏映凡接近袭府的人?没必要吧?又或许……香芷旋想到了叔父的一些话,不得不怀疑,这姑嫂两个撵走夏映凡事小,过来应该是有事要说。

  女子之间的走动,何尝与朝堂没有关系。

  这样看起来,睿王与淮南王的矛盾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不然,三公主不可能对淮南王心仪的女子这般不留情面。

  想到这些,香芷旋轻咳一声,缓步走上前去,给三公主、睿王妃行礼,“妾身来迟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三公主匆匆打量香芷旋一眼,勉强扯出个笑容,指着夏映凡道:“袭夫人,你怎能让这等货色进到袭府?赶紧命人把她赶出去!”

  香芷旋忽然十分盼望蒋修染出现,把眼前这个小魔头拎走。

  睿王妃则是笑微微的,“袭夫人,我有要事找你,借一步说话?”说着走到了香芷旋近前,低声加了一句,“是好事,绝没骗你。”

  香芷旋想到了袭朗曾经提过的一句话:要从睿王那里谋点儿好处。难不成,他所指的是给她谋点儿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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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  香芷旋先对睿王妃笑了笑,随即又看向三公主,指一指夏映凡,解释道:“不瞒殿下,夏小姐有意见见妾身,妾身也同意了,她算是袭府请来的客。”又欠一欠身,“殿下不妨先去花厅小坐。”

  看得出,三公主很是气恼,但她还是忍下来了,勉强点一点头,语气倔强:“那你要先与我说说话!”

  香芷旋笑道:“这是自然。”心里还是有点儿感激的,感激这个任性的女孩子没有让自己太为难。之后转身,看向夏映凡。

  这女子的眼睛生得与夏易辰酷似,只是眼神不尽相同。确切地来说,这是个冷艳的美人儿。

  夏映凡这才对香芷旋曲膝行了个福礼,“问袭夫人安。”意态已没了方才的那份傲气,语气很是柔和。

  香芷旋还礼,道,“夏小姐先去我三嫂那里坐坐吧?”客人虽然说有个先来后到,可也要讲究个身份高低,她总不能丢下两个皇室中人,陪着一个身份暧昧不清的女子叙谈。

  夏映凡自然也明白这些,歉意地笑了笑,之后点头,“全听袭夫人安排。”待到香芷旋与睿王妃、三公主走远一些,才上了青帷小油车,去了钱友梅房里。

  她知道,袭府老夫人听说睿王妃与三公主前来,少不得过去见礼寒暄一番,而睿王妃与三公主又分明是有事急着与香芷旋细说,这一来二去的,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

  早有丫鬟先一步去给钱友梅报信。钱友梅听说了,忙迎到院外。

  钱友兰过来的时候,没少与她提及夏映凡的事儿。淮南王那里有个风吹草动的,秦家人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自然是清楚夏映凡与夏易辰的渊源。钱友兰对香芷旋说话要有所保留,对钱友梅自然是无话不谈。

  钱友梅细算了算,淮南王闹着要娶夏映凡的时间,已有三年多了。自心底,她对这个几乎将淮南王的魂勾走的女子,还是有着几分好奇的。

  相见之后,钱友梅冷眼打量,说实话,在她看来,夏映凡的容貌可比不了香芷旋、蔚氏。

  香芷旋不出她所料,出落得越来越美,便是她这日日相见的,偶尔都会小小惊艳一番。蔚氏呢,是典型的冷颜美人儿,随着日子越来越舒心,气质多了一份雍容高贵,愈发出众。

  夏映凡比起她两个妯娌,还差了点儿什么。

  想到这里,钱友梅不由生出笑意,原来美人儿都在这袭府,看惯了,可不就看不上外面的莺莺燕燕了。

  既是如此,夏映凡必然是性情或才艺有过人之处了。

  钱友梅客客气气地把夏映凡迎到厅堂落座。

  两人寒暄一阵子,夏映凡将话题切入自己的身世:“秦家六奶奶是您的二妹,关于我的一些事,想来都与三夫人说过了。”

  钱友梅只是笑了笑。

  夏映凡叹息一声,“家里最初落难到家破人亡,听说闹了很多年。最初只是当家做主之人获罪,后来便是一些人落井下石,又连番打压了十几年,直到夏家再无后人出头,这才了事。”

  钱友梅今年在外面开铺子忙忙碌碌的时候,曾远远见过夏易辰一次,年纪是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的夏映凡,大抵十八九岁。两个人相差十多岁,其实已算是两代人了。

  “那时候,我娘——我姨娘带着不谙世事的我,逃离了夏家,流落民间,辗转去了南方,在广州定居下来,前几年,淮南王与我相识。”夏映凡垂了眼睑,“这几年的事,想来三夫人也是清楚的。我起初并不是一定要认祖归宗,可是如今实在不忍心看他再为我苦苦哀求皇上皇后,这才将出身告知于他,想着这样一来,起码能让他少一些为难……”

  逃离了夏家。钱友梅听到心里的,只这一句,心中不由失笑。

  既是逃离的,中间怕是多少要有点儿龌龊,这便是没脸认祖归宗了吧?要不是到了现在,才不会找到夏易辰头上。

  反过来想,夏易辰要不是如今这个情形,她夏映凡会想与兄长相认?

  夏易辰是什么人啊,是闷声不响发大财的人。钱友梅这三二年来,没少了解外面生意场上的事,得知夏易辰在诸多财路上都能分一杯羹,与皇室中人、内务府都有挂钩。真正的身家,怕已是京城巨贾,只是没人能够确切地估算出个数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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