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直接笑开,林父笑道:“黛玉你还别真不服气,你大哥二哥都是男孩子,当初我就想要个女儿贴心,正巧看了红楼梦就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只是唉人算不如天算,早知你这么皮还不如生做男儿身,省的瞅着闹心。”
林黛玉被林父这话噎的无语,没好气瞪许楠玉骂道:“好心帮你分担重活,结果还没好报,老娘不乐意不干了!”气呼呼拍干净手,双手叉腰来了个茶壶样,结果没维持个两下就自己先笑叉了气。
一家子瞧着顿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大年除夕夜林父罗母张罗了一桌子的过年饭,把两姐弟撑的差点走不动,好不容易吃到七七八八,一家子移到客厅看春晚。期间许楠玉给各长辈打了电话拜年,又给师兄师弟们发了祝福短信,林家老大林楚玉跟老二林儒玉都有抽空打电话回来,最后孙老太给四人每个发了红包。
孙老太房子被征收,拿到一笔不小的款子听许楠玉的见意买了一套商品房,不卖专租给别人,租金加养老金,足够让孙老太的日子过的滋润无比。
林父罗母跟孙老太坚持守岁,林黛玉陪着,许楠玉则回房休息,天一亮他就要搭去北京的飞机给李老拜年。
☆53、小小出柜 ...
一早九点的飞机,航班遇气流耽误了一点时间,大概近十一点才到。
一出机门便见李泰双手抱胸靠在车门口,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许楠玉挥挥手,三步并作两步跑来。“等很久了?飞机遇着气流,绕了大半路。怎么不到车里等?外面这么冷。”下雪是冷,但融雪更冷,吹的那风跟无影刀似的,直往人身上钻。
“还好,你先上车。”瞧许楠玉才出机门一会儿就冻的缩起脖子,接过行礼放到车后箱,回到车内许楠玉还哈着手吹气,李泰帮他系好安全带把空调开到最大才启动车子。
返过神来,许楠玉说:“我准备了一些野生腾茶还有自家做的腊肉,对了,你二伯说是腿受过伤吧?我爸配得药酒刚好可以喝了,专致这种沉年暗伤,每天喝一杯对他腿伤有好处。”腾茶是真正野生采摘的,腊肉是孙老太指导特意买的稻壳亲自做的,药酒是去年初就配了药然后一直交给药酒店密封存放,都不是很珍贵的东西但胜在难得。
“爷爷会喜欢的。”
许楠玉叹气:“给什么都不缺的人送东西真难。”贵了李老不会收,便宜的做为徒弟又拿不出手,每年只能挖空心思去准备那些不贵又难得的东西,还好有孙老太支招,不然每年都会为此愁白头发。
“重在心意。”
许楠玉挠挠头,就是‘重在心意’这四个字太难把握才让人犯难,再加上李老平时又不收他东西。
来到李家主宅,李老正跟李二伯下棋,李兰在旁观战。许楠玉先给李老拜年,再向李二伯问好,后向李兰点头致意,严格来说这是许楠玉第一次见李家除李老外第二个长辈,往年要么是长辈们不在要么是长辈在时许楠玉还没来。
李怀仁看向许楠玉:“其实三年前我就想见见你,只是老爷子非要藏着捂着说还没到时候,去年周仿你是立了头等功,想给你嘉奖,结果老爷子又说小孩子家家运气好些罢了不用太过再意,结果让我们这一面给迟了三年。”
许楠玉诚惶诚恐。
“你自己想见就直说吧,非得拉上我垫背。”李老笑骂。
“哎哎,老爷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大哥听到我又得被训。”李老曾官至部级正职,在家里一向严肃,可只有这二子李怀仁从小到大就不怕他敢跟他说笑打趣,虽然后来有加一个完全无视他的李泰。
李老笑,示意许楠玉坐旁边道:“别理他,他是知道自己要输了在这里转移视线妄想起死回生。”
“谁说我要输了?”李怀仁看眼李老,后沉眉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
李兰在旁哧笑:“二舅,明眼人都看出你要输了。”
李怀仁横侄女一眼,可惜李兰一点都不怕他,还对他吐舌头,气结看向李泰:“李泰,你看看这棋怎么走?”整个李家因李老的关系都喜欢下棋,三个儿子跟一个女儿且个个都是好手,可惜唯一能赢李老的却只有后来居上的孙子,李泰。
李泰瞥眼李怀仁,双手抱胸言:“观棋不语真君子。”
李怀仁被噎的瞪眼,李老笑,李兰对他做个鬼脸吐出两字:“活该!”
许楠玉也是撇头轻笑,原本以为在文化部任职的李怀仁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却是完全相反,会跟长辈顶嘴还会跟晚辈说笑,最重要的是还会跟晚辈求教。
李老下棋可不管是不是大年初一,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大杀四方最后惨败对手,把李怀仁郁闷的吃饭都没味口。
“在我们小时候,吃这个就是奢侈中的奢侈品,不是家境富裕的人家根本吃不起。”午饭厨师就做了许楠玉带过来的腊肉,拣了块五花肉熏的切成大块,一块块摆整齐淋上红油辣椒上锅蒸,端上桌时那浓厚的肉香味直把人口水都给馋出来,李老也禁不住嘴馋多吃了两筷,吃完不即想起自己小时候吃腊肉,一时思绪如潮给一桌子晚辈说起了往事。
李兰跟许楠玉听的津津有味,李兰还打破自己不吃肥肉的习惯吃了一块,结果一吃就停不了足吃了三块,吃完还嚷着晚上还要吃。
吃罢饭,移到客厅喝茶。
李老问许楠玉家里人的情况,李怀仁从郁闷中走出来时不时也插上一两句。
李兰半途插一句:“那小玉哥,哪天有空带我去见见你三姐,我有预感我们会很合得来。”
许楠玉当然同意,李老感到奇怪问:“我记得小兰你比楠玉还要大月份吧?”叫‘小玉’是可以,但后面怎么还要加个‘哥’?
李兰思维敏捷早想好了对辞,调皮笑道:“我才不要当姐姐呢,我要做妹妹,姐姐是要照顾弟弟的,妹妹却是要人疼的。”真正的原因是那次过后再去拜访,自知自己闯过祸所以自降一级,变成‘妹妹’。
李老了然笑:“你知道为什么我让楠玉住李泰那吗?就是为了防止你去烦他。”李家第三代个个都不是善碴,尾巴翘到天上者有,做事不顾后果者也有,可每个到了李泰面前却乖的像只草食动物,就像李兰,曾经把李老都烦的怕了,可就因李泰一句话就真不敢去打扰许楠玉。
李兰撒女儿娇态,跺脚不依。
李老大笑,李怀仁兴灾乐祸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李兰怒,双手叉腰怒视李怀仁:“二舅才是,下棋下输了还想耍赖,最后既然弄到向晚辈求救,我都代你害臊!”
李怀仁脸上笑意顿时僵了下。
“什么害臊?”李俊从外面回来刚巧听到最后两个字,看自己父亲一脸僵笑李兰一脸怒意,不知两人怎么就撞上了。
“没事,两人互揭伤疤呢。”李老笑看两人一眼,再对李俊道:“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又回了?”李俊已经在政府部门上班,不过走的不是他父亲李怀仁这条路子,虽有世交好友照看但大部份还要靠自己打拼。
想起这事,李俊叹口气。“疯牛又跟人对上了。”看向李泰:“疯牛的一个跟班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在一家俱乐部赌石玩乐,疯牛花两百万赌一块毛料结果跨了,他就硬说对方毛料是假的,可那俱乐部有刘家两位少爷的坐阵,一伙人把疯牛堵在那说他污蔑,然后疯牛就飙了。”疯牛发飙,打、砸、砍不把眼前看到的打砸个干净不算完,按现在时间来算,那俱乐部应该也毁的差不多了。
李老跟李怀仁对看一眼:“老牛那儿子?”
“除了他还有谁能称‘疯牛’?”李俊揉额,正忙的时候接到这么个电话,任谁都有点火气。那个火爆脾气,只能顺着捋逆着就是一捋就爆,刘家那两个也是,明知疯牛就那脾气还跟他对着干,结果现在弄得两家下不了台。牛部长都亲自打了电话,结果疯牛一接就把电话直接给砸了个稀巴烂!牛部长也是没办法,早前丧妻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疏于管教结果就养成了个这么脾性,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足也禁过,可惜疯牛仍旧是疯牛,飙起来连他老子的电话都敢砸!“部长刚才有给我电话,意思是请我帮个忙。”李俊虽是太子党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他还没到能压制疯牛的地步,牛部长要请的是李俊背后的李泰,能让疯牛不疯的唯一一个人,‘太子’李泰!
李泰跟疯牛同个年纪,也上过同一间初中,那时疯牛就疯的让人害怕,听闻李泰这个人立马找过很多麻烦,在疯牛找李泰单挑的第二天却是来个了态度大反差,唯李泰马首是瞻不说,那献媚一样的神态让人掉了无数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