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道不干净,鼻孔就更不干净了,x液很是为难,他更不想从塞特身上的其他孔里钻出来,只好柔柔道:“让我从他的额头出来吧。”
难不成还要先在塞特的脑袋上打个孔?荷鲁斯尴尬得愣了好久,摊手道:“这个,我实在是做不到。”
站在拉神王座旁边的图特从头到尾围观了一场好戏,此时出声道:“我来吧,我不仅能够把荷鲁斯的x液弄出来,还能把x液变成金色的光环,挂在塞特的头上!”
塞特暴跳如雷,跺脚道:“我才不要!你有病啊,拿有兴高采烈那别人x液挂头上的人啊!”
“金色的光环哟!可漂亮了,你真的不来一发吗?”图特着重强调了一下光环的颜色,看塞特还是不为所动,只好遗憾道,“那好吧,我先把x液召唤出来。”
图特说完后,就双手平举,开始絮絮念诵一串长长的咒语了。
母亲之神哈托尔此时穿过人群站到了陆压身边,她来这里是想趁机跟陆压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道君能再把她偷出太阳神殿,去下界玩玩。
但看陆压正面无表情盯着图特看,似乎很是深沉的模样,哈托尔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请求说出来,于是跟他搭话道:“智慧神确实名不虚传,不仅是荷鲁斯,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体内的液体从额头冒出来,图特神的法力在埃及神系中是首屈一指的,不知这水准在道君的世界算什么档次的?”
“……”陆压动作缓慢地扭过头去看他,呵呵干笑了两声,尽量委婉道,“在我们的世界,大家的创造力都不够,我们使用法力都是召唤法宝和使用神通,一般不干召唤x液这种事情。”
不管过程如何毁三观,反正他确确实实是感觉到大开眼界,搁洪荒再活十几二十元会,他都不会见到这种盛景,陆压实在是叹为观止,说话时满带赞叹的口气。
哈托尔正想问他看什么时候方便把自己偷出去,话还没出口,就留意到陆压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狼狗一直在冲自己龇牙咧嘴,纳闷道:“道君什么时候养了只宠物狗?”
阿努比斯从半人半狼变成全狼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无论是受害者阿努比斯还是整容失败的无良医生图特,都没有有意宣扬。
更何况哈托尔平日里被禁锢在太阳神殿的偏殿中,也没有跟人交流的机会,所以并不知晓这只小狼狗就是阿努比斯。
哈托尔说完后就发现这只小狗咧嘴咧得更卖力了,试图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以表善意,差一点被咬后也没在意,道:“想不到道君竟然会喜欢这种凶巴巴的黑色小狗,您不养金色小鸟了?”
阿努比斯最开始是看到哈托尔是特意从人群中挤过来跟陆压搭话的,本来就已经满带着戒备了,听对方黑自己是小黑狗时就变得很生气了,再听哈托尔似乎别有用心得跟陆压提起“金色小鸟”——这简直就是在约炮生孩子的节奏——气恼无比,在再三试图咬住哈托尔的手无果后,只好采取无视大法,愤怒地把头扭向一边,把屁股朝着哈托尔。
陆压揉揉他的耳朵以示安慰,也不好跟哈托尔解释这是狼不是狗,更不好说这不是自家宠物而是传说中的死·亡·之·神,只好含糊道:“看那边,图特已经把塞特肚子里的x液给弄出来了。”
虽然塞特对于拿x液给自己当首饰的提议严词拒绝了,但图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好主意,在把x液弄出来时,还特意让它们在塞特头上围成一道光环,期待问道:“不好看吗?”
塞特装没有听到,只是默默挪动脚步,不让那个所谓的光环距离自己的脑袋顶太近了,然后扭头对着荷鲁斯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卑鄙,恶意篡改比赛结果,不过无所谓,这场就算你赢了。”
荷鲁斯也不甘示弱,应道:“第一场你赢,第二场我赢回来了,那比赛的最终胜负就要看第三场了吧?”
虽然拉神当初也没有给他们规定要进行多少次比赛,但到了这时候,不仅是围观的众人,连他们两个都已经折腾得有点厌烦了。既然现在打平,那就再来最后一次,一局定胜负吧。
两个人击掌为誓,互相放了狠话,就气势汹汹分开各自回家了。埃及众神感觉好戏也告一段落了,一边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缓缓散去。
陆压外放的神念顺道听了几句,他没忍住笑道:“看来第二轮比赛,够写成几万字的小黄|文在太阳之城内部流传了。”
第一场比赛时荷鲁斯砍掉了伊西斯的脑袋,这属于人伦惨案;第二场比赛相比之下就劲爆多了,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
——道君你的猜测很不错,但在此之前,先让我把入侵者驱逐出去。周围人少了,总算空出了地方能够进行大幅度动作了,阿努比斯从他怀里跳到地上,用脑袋去撞哈托尔的小腿肚子,嘴巴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威胁声。
哈托尔没当回事儿,随便抬了抬脚,脚背托着阿努比斯的肚子直接把他提到半空中晃了晃:“乖,别闹,我跟道君有正事儿要谈。”
陆压早猜到哈托尔凑过来是想干什么了,这位女战神虽然美丽,武力值也很强大,但明显智商不达标,你刚才要偷偷摸摸把事情说了还好,现在人都散了,你爹爹拉神就在正上首坐着呢,再跟他咬耳朵就太明显了。
拉神很宠爱哈托尔,虽然不介意关禁闭的小女儿想出去散心,但你要凑到他眼皮子底下跟人商量怎么偷跑的事情,他肯定还是得管的。
陆压因此稍稍一算,笑道:“哈托尔女神不必着急,您在太阳神殿面壁已有四十载,每日虔诚思过,已经把身上的罪孽偿还得差不多了,不消多时,便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考虑到埃及神明的平均智商,他已经有意把话说得很直白明了了,要换到洪荒,现在两个人就该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把话题扯开了。
但哈托尔显然没有这个觉悟,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那还要多久我才能随意下界游玩?”
陆压不动声色抬眼看了看上首的拉神,见他装模作样扭头在跟图特说话装没注意到这边,微微一笑,对着哈托尔传音道:“你是被禁锢在太阳神殿之中了,而就我所知,太阳神殿马上就要易主了。”
虽然明面上塞特和荷鲁斯是在争夺埃及法老之位——当然,他们确实在为这个凡间的职位打破头——但在高端埃及神系中,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塞特赢了不好说,但要是荷鲁斯赢了,他得到的除了法老之位,还会得到太阳神之位。
陆压每见到拉神一次,都能够明显感受到他身上信仰之力的流失,相信在荷鲁斯和塞特的第三轮比赛结束后,就该到了拉神正式退位的时间点了。
哈托尔品味了一番他的意思,深觉有理,美目闪闪发亮,赞同道:“您说得对!”
——拉神作为埃及主神和她的父亲,关押她当然名正言顺,可要换做荷鲁斯成了太阳神殿的主人,难道还敢把她关着不成?要知道荷鲁斯不仅辈分比她小三辈,而且真要打起来哈托尔能让她一只手,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没有禁闭之说了。
陆压见她总算明白过来,也松了一口气,弯腰把正在卖力拿哈托尔鞋子上金饰磨牙的阿努比斯抱了起来,对着哈托尔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告辞离开了。
☆、48|6.27
大概是由于口味很重的第二轮比赛让荷鲁斯和塞特两个人都憋了火,第二天他们就为第三轮比赛约战了。
胡狼形态的阿努比斯鬼鬼祟祟跑去荷鲁斯的住所偷听,回来后给陆压在地上写写画画:总决赛的内容是,他们各自建造一艘石头船,漂浮在水上,谁的船先沉到水底,谁就输掉了王位。
陆压听完后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才无奈道:“好吧,他们都高兴就好。”
有的时候他也很佩服荷鲁斯和塞特的创造力,竟然能想到造船玩,明明这不是埃及法老需要掌握的标准技能啊。
阿努比斯看他兴致不是很高的模样,便凑过来拿尾巴挠他的脚逗他。陆压有一搭没一搭地伸手挠着他的下巴,走了一会儿神,突然醒过神来,问道:“塞特会不会使诈?”
阿努比斯摇了摇头,舔舔爪子再给他写字:塞特使不使诈我不知道,但荷鲁斯很不老实,我来的时候他正在砍伐太阳之城外围的松木,可能是打算用松木造船。
松木密度比石头要小得多,陆压愣了一愣,问道:“这是伊西斯女神给荷鲁斯出的主意吗?”
阿努比斯明白他的意思,有点沉痛地再摇摇头:是塞特跟荷鲁斯商议好比赛项目后,荷鲁斯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就跑出去砍树了。
遥想第一次时,塞特和荷鲁斯都规规矩矩比赛,是伊西斯拿着钩子捣乱;第二次时也是伊西斯和荷鲁斯输了不认账,戏耍塞特;现在不用伊西斯指点,荷鲁斯自己就把坏事儿干了。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阿努比斯在深觉丢人的同时,又只能安慰自己,这恰恰说明自家老弟脑子聪明啊,塞特不耍诈,不是塞特不想耍,而是他没有耍诈的本事。
陆压叹了一口气,笑道:“也对,作为埃及法老,总不能真是个蠢货。”企业老总也许不会是灭绝师太,但也不会是张无忌,不择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个褒义词。
阿努比斯一听,深觉有理,重重点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了,重心不稳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沙堆里。
他呜咽了几声,用两只前爪抱着脑袋从沙子里拔了出来,甩了甩头,呸了两声,又用爪子扣扣尖耳朵里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