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二阶段,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
“你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冒险欲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看吧看吧,虽然米勒的表现永远都一样,但是李维却觉得百看不厌。
“我比谁都更想要活着去享受人生。”李维一想到等出院之后就可以去酒吧里吃炸鱿鱼喝啤酒外加把妹,心情豁然开朗。
最后阶段,狂飙……
“享受人生——你最中意的不就是将你的快乐建筑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吗?你能够驾驶纯色淑女根本就不只是因为你的天分!整个Z区为你付出了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维不打算阻止米勒,就像是火山,不让它爆发的话,它是不会爽快的。
“还有克劳德,你知不知道我们K11只有三颗粒子炮,为了救你……不对,因该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到你,他就下令发射了一颗!”
“哦……”李维眨了眨眼睛,他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么有冒险精神发射粒子炮来救自己呢,以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每个堡垒城市都会配备三颗粒子炮,这是仅次于凝望号空间站里压缩核弹头的武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射的,因为谁也预测不到什么时候会遭遇到入侵者子舰的袭击,那是比战机混战更加严峻的情况。所以,粒子炮是不允许随便射击的,更别提只是为了救李维。
“那么克劳德还挺有权限的。”李维摸了摸鼻子。
“权限?这件事情本来是要蒙特尔中将承担责任的,但是执意要救你的人是克劳德,所以他被军部叫去听证会了!他在军队里的简历一向完美,这么年轻的少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机会踩他?”
“是吗?”李维摸了摸头,沉默了两秒之后,他不由得想笑。
他一直嫉妒克劳德的外貌风度比自己更让女人着迷,可这样的克劳德却似乎迷恋着自己。这是算是怎样的因果循环?
“他去听证会了,怪不得我活着回来也没见到他。”李维笑着拍了拍米勒的肩膀,用老成的语气说,“别担心了,克劳德不止长相,他的能力也很让人嫉妒。正是这样,那些家伙也只有嫉妒的份,不会真的动他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被降职了,那么米勒少校你离你仰慕的克劳德距离不是更加接近了吗?”
“你——”米勒快疯了,认识李维,根据数学统计,他患心脏病的几率也直线上升。就在他抡起拳头的时候,有人按住了他。
“很抱歉啊米勒,我没有被降职。你和我还是少校与少将的差距。”克劳德嘴角噙着笑意,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瞬间安抚了米勒心情。
“克劳德……”
“米勒,今天能先回去吗,我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好好与范佩尔少尉谈一谈了。”
李维叹了一口气,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聊天,目的就是要他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米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之前不忘狠狠瞪李维一眼。
房间里只剩下李维与克劳德。
不知是不是错觉,克劳德比平时略显憔悴。
“你为我很烦恼啊。我就说吧,没事别喜欢我。你的前途差一点就毁了。”李维站在床边,歪着脑袋看着对方,一副永远没心没肺的摸样。
“我的前途我自己可以把握。”克劳德一步一步走向他,“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谢谢。”李维扯了扯唇角,看来这一声谢谢都说的很勉强。
“你和我之间并不止这一句‘谢谢’。”克劳德的手指勾住李维的下巴,将他的脸正视向自己。
“你想听我说什么?”李维想要挥开对方的手指,却没想到扼住自己下巴的手指用力到让他疼痛。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却不断试探我的底线。”克劳德扯起的嘴角泛出冷意,这是李维从未见过的表情。
“我以为作为一个科学家你就像是浩瀚无边的宇宙,底线会束缚你对未知的认识。”李维故意用莫里斯的语气夸张地说。
“确实,作为一个探索者,我永远没有底线。”克劳德一步一步走近李维,那种压迫感隐隐有什么即将爆发,“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我的容忍力却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多。李维,继续挑战我,只会让你自己后悔。”
没有后退,李维干脆仰起下巴看向克劳德,他用他的声音戳穿幻想,残酷的意味潮水般涌进来,“你只是沉浸在你的错觉里。你迷恋的不是我,而是驾驶着纯色淑女的我。任何人,甚至于米勒或者莫里斯,只要他们能开着你的纯色淑女,你都会迷恋上他。你迷恋的只是那个驾驭你梦想的人,而我不会为你的梦想买单。”
“你是清醒的让人咬牙切齿……”克劳德的侧脸靠近李维,无法猜测出这是他的恶作剧,还是真正的入侵,“或者只是逃避的借口呢?”
李维收起所有表情,淡淡道,“克劳德,记得我和你之间的约定——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没有一切性骚扰。”
“而我也记得我的回答——尽力而为。”
一拳打了出去,李维对自己的拳速很有信心,但是克劳德躲了过去,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李维。
李维用手背蹭着自己被捏疼的下巴,瞪着眼睛。
“这才是你真是的样子吧?每天摆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今天终于不装了?”
克劳德的唇角上挑,锐利的曲线,“既然你怀疑我喜欢你的原因,今天不如验证一下。”
“你想怎样验证?”李维皱起眉来,他不想承认克劳德的近乎冰冷的笑容令他莫名恐惧。
对方的动作快到李维意想不到,被按下去的时候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克劳德的蓝眸,脑袋砸在床垫上有些发昏。但是李维的反应是迅速的,他一手撑住自己,另一手去拧克劳德的手腕。
但是克劳德却轻易看穿一切,反拧他的手腕,疼的李维掉冷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维咬牙看向对方,克劳德的表情是沉静的,像是掌控了一切,仿佛对李维的杀伐大权就在他的手中。
克劳德倾□来,李维下意识将头撇到一边。
但这只是可笑的无用功,克劳德略带讽刺地嗤笑了一声,便嚣张地吻上了李维的唇。那是一阵发疯的狂吻,大力的吮吸与纠缠仿佛要将自己拆入腹中。
李维害怕了,踢踹着却根本碰不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
这场亲吻愈发变质,李维感觉到嗜血的气息。他怎么能忘了,就算克劳德是个科学家,但是他也是个军人,所有的军事化训练他都有参加,而他研究的所有武器,都是为了杀戮。
李维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但是真正控制方向的却是克劳德的吻,津液来不及咽下,沿着唇角滑落在被单上。哪怕是和自己打的火热的女人,李维也没有这样粗暴的吻过对方。但是克劳德的亲吻却像是要将李维撕扯成碎片然后食入腹中,完全占有。
李维挣扎得更剧烈了,他不会忍受有另一个同性这样压制自己。
但是越是挣扎,克劳德的压制就越猛烈。李维的双手刚挣脱,只听见哗啦一声克劳德干脆扯掉了床边的输液管,利落地捆住了他的手腕。
“你他妈想干什么——”
“做我不可能对米勒、莫里斯或者其他人做的事情。”克劳德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表情,除了愈发沉暗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