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压在肉上,会有一种焦香。耳边妓.女凄厉的叫,老鸨肆意的笑。她在边上吓的差点尿裤子。就像那一年,刘永年凌迟思思,庭芳那般狠角色,都吓的抖如筛糠。楚岫云轻蔑一笑,那霸王还没见过活剥人皮呢,就那点出息,也不知怎么做的太傅!
墨竹扯住楚岫云的裤脚:“妈妈……”
楚岫云终于回过神,囚笼的卡口,卡的她无法低头,只能调整了一个角度看向墨竹,却是还是那句话:“走吧。”
墨竹哭着摇头,抓着楚岫云的裤脚,无助的哭泣着。
楚岫云用尽量大的声音道:“拿着玉佩,去京里找她。”
墨竹突然火起,冲楚岫云喊:“我不!她害了你!她害了你!我恨她!”
楚岫云咬牙切齿的道:“妈的难道我不恨!你个废物一个人就活不下去!”本朝初立就禁止裹脚,良家子全都是天足。墨竹一双三寸金莲,到哪都能叫人认得出身份。没有强大的靠山,她不过是男人手里的玩物,大妇手中的冤魂罢了!难道她想向庭芳低头吗?她现在恨不能把今日挨的石头统统砸回去!废贱籍?你TMD想过贱籍怎么活没有?
一股恶臭袭来。街头有人大骂:“哪个疯子扔屎的!扔你MB!”
女声尖利的回骂:“关你屁事!”
“这是街道,不是你那下九流的妓院,要扔回你窑子里扔去!”
“我就扔了!我就扔了!你拿我怎样?”
一言不合,两边扭在了一起。争执开始升级,围观群众推搡起来。墨竹被人群带的狠狠一撞,幸而抓住了囚车的栏杆,才不至于倒下。有人从后托起她的后背,往上一送,她借力爬上了囚车。回头一看,是楚岫云的心腹婆子。
楚岫云也看到了熟人,轻笑道:“你也来了。”
婆子面色沉静,道:“送你一程。”
楚岫云道:“多谢。”
婆子笑问:“怕么?”
楚岫云苦笑:“我的腿在抖。”
墨竹站在囚车上,够着了楚岫云,她拨着楚岫云的头发,艰难的用帕子替她擦脸上的污渍。
街上越发混乱,婆子也登上了囚车,省的被混乱裹挟。
楚岫云突然笑了一声:“我这一辈子,有你们两个人送,也值了。”
婆子强忍着泪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囊,拔开盖子递到楚岫云嘴边:“喝酒!”
楚岫云就着酒囊的,大口的喝着。精酿的梨花白,醇厚香甜,半袋下肚,楚岫云赞:“好酒!”
婆子道:“我会把丫头带走的,放心吧。”
楚岫云道:“腿捡粗的抱。”
婆子道:“我知道。”
混乱规模增大,跑来闹事的妓.女越来越多。站在求车上的婆子与墨竹跟着被砸的狼狈不堪。婆子心中暗骂知府无耻,妓.女是恨老鸨,但绝无可能有这般组织!为了拍马屁,当真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