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珊也问:“娘!到底……嗳!我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越氏苦着张脸道:“你们别问我,我且想不明白呢。你们几个照原样过,守着规矩总不错的。段妈妈实犯了错,至于庭芳……罢了,我一脑门子浆糊,待我自家想明白了再说。”
庭玬两眼蚊香:“娘,我我我我……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三妹妹说的对,怪怪的!”
越氏道:“如今全天下都怪怪的,你仔细读你的书!长辈们心里有事,你可别撞枪口上。”
庭珮道:“那你要问四妹妹什么?我也要听。”
越氏哪敢让个半大的孩子听她问话,万一没绷住漏了点出去,那简直了。摆摆手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
庭珊目瞪口呆:“娘!你问四妹妹大人的事?”
“你们爷爷且问她呢。”越氏没好气的说,“我正不自在,你们别问的我着恼,该干嘛干嘛去。不许偷听!快去写功课,仔细你们老子回来捶人!”
庭珮无可奈何的带着弟弟妹妹散了,留着越氏一个人坐在屋内发呆。
不多时,庭芳飞快的跑进门,气喘吁吁的道:“二婶找我什么事儿?”
越氏奇道:“你怎么跑这么急?我没叫赵妈妈催你呀。”
“嗳!”庭芳顺着气道,“大姐姐差点打死我,我逃命来着。”
越氏不由好笑:“我还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庭芳认认真真的朝越氏行了一礼:“二婶,说真心的,我原没想那样打段妈妈。先前只想要安儿吓唬吓唬她。”
越氏截口道:“我知道,赵妈妈都同我说了。已发生的事无须再说,我就问你一件事。”
“二婶请说。”
越氏理了理思绪,才问:“老太爷有没有同你说过,为何现在就要和太子……”
庭芳摇头:“没有。”
越氏点点头,看来老太爷并没有重视庭芳到那个地步。心里有些难以描述的复杂,失望有之,庆幸亦有之。
哪知庭芳又道:“但我猜着了些。”
越氏瞪大眼。
庭芳有心拉拢越氏,今日毕竟得罪了人家,能弥补的最好弥补了。独木不成林,惹到她头上要反击,该团结人的时候,也不能端着范儿。单打独斗是不行的,蠢人尚可镇压,把聪明人往外推就傻了。于是便道:“二婶可是想问,何不做直臣?”
越氏心中一惊。
庭芳不用她回答,直接道:“五品以上,除非圣上拿来做牌坊的,可真有直臣?”
越氏:“……”
“六十岁的圣上,”庭芳苦笑,“在位五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