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不可置信地念了一遍，既惊又怒：“他疯了？！提前这么久带姐姐去源星系？！”
其他位面的三人对属于维尔斯位面的这部分计划知道得并不详细。穆泽给他们解释：“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她应该在一个月后独自前往源星系。本该尽量维持原轨迹，只是……”
苏恒愤愤地接话：“只是上一回姐姐在那受了重伤，九死一生才救回来，这次当然不能再让她独自去。我们三人中又只有裴曼那混蛋的异能能混进那里，只能由他去。”
“谁知道那混蛋居然敢把行程提前这么久！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变数来！”苏恒越说越恼怒，“果然是个疯子，就该把他也关起来！”
“源星系……”静静听完的白衣青年默念了一遍这个词，问道，“可是去取‘核心’？”
穆泽点头。
边上手持权杖的男子深深皱起眉：“那我们也没办法插手了。
穆泽沉思片刻，开口道：“裴曼虽然疯，但还不至于疯到这种程度。他不可能拿苏禾的性命开玩笑。突然这么做，我怀疑是他的虚弱期快到了，让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虚弱期？其余四人皆看向穆泽，等他解释。
“我也是偶然间得知。很久之前，军方在一次行动时碰见了他，发现他的状态十分不对……”穆泽皱眉回忆，“从拍摄的视频上看，他的‘伪装’异能似乎失控了。”
说着穆泽打开通讯器操作一番，调出当年的视频按了播放。
视频因为距离遥远拍摄得并不清晰，但能看出裴曼的外观身形在不断地变化，维持时间时长时短。裴曼神情痛苦，这诡异的变化明显不受他自己控制。
苏恒脸色十分不好看：“居然还是个又病又疯的。”
穆泽收起通讯器，继续对众人道：“军方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综合他每年都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的事来看，我怀疑他这种情况不是偶然，而是每年发生一次，只是时间没有规律。”
苏恒于是总结道：“你的意思是他感觉到自己的疯病要发作了，所以趁发作之前提前带姐姐去拿到‘核心’？”
穆泽点头：“这是我的猜测。”
苏恒沉默片刻，抬步朝外走：“不行，我不放心。”
虽然苏恒这行为属于违约，但没人拦着他，毕竟是裴曼违约在先。而且放任苏禾和一个随时会异能失控的疯子在一起，几人都不放心。当然，更不放心的是放任一个长成那副德性的男人和苏禾独处。
其余几人当然也想抓住裴曼先行违约的小辫子，一起跟上去，虽然最终目的地进不去，但能陪前半段路也是赚到了。可惜他们各自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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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禾与裴曼已经穿过了地下通道，到达了早已等在港口的飞船前。
虽然老大回来时的模样和计划中不一样，但手下们不敢多问，赶紧为两人打开舱门。
裴曼瞟了手下们一眼，手一拂，苏禾见过的那一群五大三粗的绑匪顿时变回了清秀的青年模样。
苏禾看得一愣一愣的。裴曼侧头看了看她，手一抬又把手下们变回了糙汉子。
苏禾：“……”
糙汉子们一个个头垂得跟鹌鹑似的，半点怨言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