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妈妈问你话呢。”陶妈妈催促到。
“妈……”陶疏皱眉,他憋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有对象了。”
他故意避开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这个词,但是心下里还是紧张了一下,毕竟他搪塞了父母这么久,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自己已经有对象了这个事情。
而且,还是个男生。
他又用余光瞟了萧佩清一眼,轻声叹了口气。
“啊?”陶妈妈一顿,有些惊讶:“怎么没听你提过呢,是D市的姑娘吗?”
“嗯……不是,他家是H市的,离D市很近。”
“哦,这样啊,那也挺好的。”陶妈妈接着说:“那这样的话,白露那边就算了,哦,你爸问……你俩处了多久了?”
陶疏想了一下:“有段时间了。”
陶妈妈说:“嗯,你爸和我也相信你看人的能力,那有机会的话,你就带她……”
陶疏急忙打断了老妈的话:“妈,我心里有谱。”
“好吧好吧,这些事我们也就不多问了,你自己把握好就好。”
“嗯,我知道。”陶疏说:“那我就挂了。”
陶疏将手机摁灭了之后,趴在了窗台上,他静静的看着楼下。
医院楼下有一方小巧但是精致的绿化带,和家里楼下的很像。傍晚了,环卫工又来扫了一次,将冬日里的落叶用簸箕倒进了一旁的大垃圾桶里。
萧佩清将头从手机前抬起来,抬眼看着陶疏,表情和老头子就差一个老花镜的距离。
“陶疏。”萧佩清开口。
“嗯。”他回头。
“寒假的时候,到我家来住个十几天吧。”萧佩清说。
“嗯?”陶疏一愣:“为什么?”
“我妈说的,说你照顾我这么久了,请你过来玩,带你去看冰雕啊,雪雕啊,雪谷什么的,你是南方人,这种东西应该看的不是很多吧?”萧佩清抬手把手机放下。
“算是吧,我耐不住冻。”陶疏笑笑。
“嗯,那不就是了,你来我带你去玩,包吃住,一条龙服务,多牛逼。”萧佩清挑眉:“怎么样?”
陶疏想了想,勾起一边的唇角,看向他:“好啊。”
萧佩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陶疏居然答应的这么快,猛地一下,有点不敢相信,他有些兴奋的说。
“卧槽?讲真?来来来,掐我一下!”萧佩清伸出胳膊。
“掐你大爷,扇你!”
陶疏说着,用手背扇在了萧佩清的胳膊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嗷嗷嗷,还真他妈疼啊!!”
萧佩清开心的直叫唤,他又伸出胳膊来,挣扎着起身要抱住陶疏的腰,但是又牵动了腿,陶疏无奈,只能坐在床边,任由萧佩清的胳膊从身后伸到前面来,环着他的腰。
萧佩清把脸埋在陶疏的后颈上,猛得吸了一口。
陶疏被他嘬的后背一麻,用力的回头了一下,但是被他抱着根本没办法回过身去。
陶疏说:“你吸啥玩意儿呢!”
“吸桃。”萧佩清说:“吸猫同款吸桃。”
陶疏愣了一下,笑出了声来:“你在家就这么吸葫芦的?”
“才不,这狗东西老掉毛,一抱就沾一身的毛儿,粘都粘不下来还吸它,我这气管怕是不用要了,造孽。”萧佩清说。
陶疏只是盒盒盒的笑。
萧佩清把身子又挪了挪,贴在了陶疏的后背上,脸搭在了他的肩上,从侧面偷偷的咬了一口陶疏的下巴。
陶疏吃痛,扭头瞪他。
萧佩清却只是笑,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清陶疏因为皱眉而皱巴巴的眉头,他的睫毛依旧很长,神奇的是,似乎只要长的嫩一点,睫毛再长一点,就非常减龄。
萧佩清犹豫了一下,差点直奔着他淡粉色的唇瓣就上去了。
萧佩清缩了回去,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继续说:“所以我现在吸桃就够了,不用吸猫了。”
“那我去你家,我要吸葫芦。”陶疏笑。
“你吸,随便吸,可劲儿的吸,我就坐旁边吸你就行了。”萧佩清说。
二人都同时愣了一下,一齐笑了出声。
“噫,闭嘴吧你。”陶疏笑。
“哈哈哈哈哈哈——”萧佩清笑得前仰后合,临笑完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嗝。
陶疏及其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元旦过了,还有二十多天就差不多要考试了,陶疏今年沉迷兼职和恒春令,然而现在恒春令凉了一截,兼职也因为萧佩清直接请假到下学期开学再回来,幸好老板对他还算赏识,而且寒假期间的短期工也好招,风云也可自己一个人弹唱,便也就同意了。
萧佩清也担心自己会挂科,陶疏便每天上完课过来的时候,把二人的课本一起背上。
一天一门课,几天一循环,效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