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是萧佩清的老妈养的一只纯种折耳猫,灰色的毛,陶疏见过照片,可爱到爆炸。
而且乖到爆炸,还黏人。
差不多是猫中翘楚了。
“那你妈……今年元旦还是不回去吗?”陶疏关了灯,声音轻了下去。
“不知道。”
萧佩清转了个身,他侧躺着打开了手机,微弱的灯光打在脸上。
萧佩清说:“我也没问我妈,她也没给我说,明天再问吧,她不回就算了,我反正也是回去撸猫的。”
“我也是很担心葫芦的毛了,迟早有一天得禿掉。”
“不,你应该担心的是我的气管,我可能会吸猫吸一气管炎回来。”萧佩清把头转向他,隔着床帘对他说到。
“那也是你该!”陶疏说。
“猫比主金贵啊,没天理啊。”
陶疏闻声盒盒盒的乐了好久。
宿舍刚熄灯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盖宇回来了。
“呦——”
已经躺到床上的二人同时说出了声,音调拐来拐去能飞到天上去。
盖宇笑了一下,把台灯一巴掌拍亮,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前,拿过萧佩清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呦啥玩意儿呦,我都快废了。”盖宇说。
萧佩清从床上爬起来,撩开床帘一只脑袋伸了出来,对着盖宇眯着眼笑。
“呦——老盖,看看表,都凌晨一点了,体力不错啊!怎么大半夜就赶回来了,啊,不应该啊。”
盖宇起身,身高比躺在床上的萧佩清还高,俯视着他抡了抡拳头:“滚滚滚,老子都快累虚了。”
“可别啊。”陶疏也爬了起来:“真男人,绝不轻易倒下。”
盖宇指了指陶疏:“我看你这嘴也是越来越欠了。”
萧佩清倒没有说什么,下嘴唇扯得像个抽屉,看了看陶疏,不过陶疏并没有看向他,故意把视线停留在盖宇身上。
萧佩清不着痕迹的笑。
“王雲胃病犯了,下午她室友拿她手机打电话给我,我带她去医院看病,打吊针打到刚才才完,我的妈,跑得我腿都快废了。”盖宇敲了敲酸胀的小腿。
王雲就是体院的院花,盖宇追了快一年的那个女神。
“那挺好啊,人室友都知道打电话给你,说明地位很重要啊。”萧佩清调笑。
“可以啊老盖。”陶疏比了个大拇指。
盖宇一把脱下衣服,将睡觉穿的垮拉短袖穿上,用脱下来的衣服堆在脸上,没有说话,咯咯哒的笑得像个老公鸡。
“得得得,别瞎乐了,赶紧洗漱去。”
萧佩清看他也是被恋爱的毒虫吃了脑子,被人叫去跑了一下午的腿,也乐得像个神经病。
他一把拉起来床帘,正准备躺下,又被盖宇一把拉开了。
“喂,干啥啊你。”萧佩清吓了一跳。
“跟你俩商量个事儿呗。”
盖宇说着,胳膊搭在萧佩清床沿的栏杆上,回头又看了一眼陶疏。
“说。”陶疏抬眉。
“那啥,平安夜,咱去欢乐世界游乐场浪呗,有个平安夜主题活动。”盖宇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
“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去游乐场做甚。”萧佩清把胳膊搭在脸上,翻了个身。
“不是,我还约了……王雲。”盖宇第一次表现出有些不好意思。
陶疏闻声挑眉笑,语重心长道:“今天收获挺多啊老盖!那这样的话我俩就更不能去了,去了给你当电灯泡啊,二人世界,好好珍惜。”
“别别别,我第一次约她,怕尴尬,帮个忙,帮个忙!”
盖宇双手合十,举在头顶。
萧佩清没有动:“我都行,反正也没事。”
盖宇点头,转身趴在陶疏床上的栏杆上:“那陶大哥呢?”
陶疏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盖宇死死扒着栏杆的手,无奈的说:“陶大哥……也行,就是……你放过我的栏杆吧,有话好说。”
“哎好嘞,够兄弟!”
盖宇松开了栏杆,拍着手走向洗手台,开始哗啦啦的洗漱。
萧佩清侧躺着,面对着墙,松了口气。
背后是盖宇洗脸的声音,他闭着眼睛,眉头不自然皱起来,丝毫没有睡意。
应该是说,自给陶疏表白过后,就天天持续着这个状态,凌晨一点才睡觉,三点五点准时醒来,他虽然觉少,但是也不至于会六点多就开始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等闹钟响。
他动了动,床嘎吱响了一声。
盖宇应该是洗完了,他将台灯关掉,爬上了床,没一会儿就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