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佐助的方向点了点头:“佐助是个很好的人啊。”
香磷害羞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一旁的水月切了一声,刚切完他就被佐助的死忠粉香磷不依不挠地追着不放,狠狠捶打着。
“啊!我就说最讨厌你这种花痴啦!”
“佐助是最完美的!!!”
水月干脆不跑了,站在原地任由香磷做着无意义的攻击——他能让身体所有部分化成水,所以香磷的拳头一砸到他身上就变成了砸在水上,根本伤不到他。
他喝着水敷衍:“知道啦知道啦。”
在他们打闹间佐助已经走了出来:“香磷,水月,重吾。”
香磷立刻停下来站直了身体,水月则有些懒洋洋地一手撑着大刀,重吾向佐助的方向靠近了两步。
“我们走吧。”说完佐助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要去宗祠了吗?”香磷立刻跟上。
“嗯。”
水月把大刀背在身后,重吾默默不出声地走在最后。
不过三天时间,佐助身上的伤就全都好了,包括内伤也修复完毕。这些都得归功于大蛇丸给他用药物改造的体质。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碎石,前方是空荡荡的空地,佐助面无表情地走在曾经最熟悉的‘街道’上,皮肤苍白双眼却漆黑幽深,脸颊边的头发不停飞舞。
——“他要是死了,你还会留在晓吗?”
——“会。”
为什么宇智波鼬死了他还要留在晓,而不是跟他走呢?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一下他呢?而且与其说会,不如说是不相信他能杀够了宇智波鼬。
佐助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压住太阳,也像是压在了他的心。腰间的草薙剑有些沉重,他忍不住把手附上剑柄。
再过不久,他就要用着把剑杀了宇智波鼬。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战,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以为自己的血会沸腾,以为自己的心脏会激动的狂跳,可是都没有,反而很平静,平静地甚至有些压抑。
佐助紧抿着唇,停下脚步望着出现在前方不远处的人——干柿鬼鲛。
“怎么了?”
鬼鲛咧嘴笑道:“不是说好的一对一吗?怎么你还带了三个人。”
佐助冷漠回应:“就是因为想一对一,所以才想让他们看住周围,不要让人打扰。”
鬼鲛摊了摊手:“好吧好吧,鼬先生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一个人进去就好,其他人就在这里陪我一起等着吧。”
香磷推了推眼镜,面上非常不满:“那你们那个白童子呢?为什么他不在?谁知道他是不是埋伏在里面,所以我们怎么能放心佐助一个人去!”
“你说白童子吗?他去了雨隐村,不在这里。”
佐助闻言皱眉:“为什么?”
鬼鲛颇有兴趣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佐助却不再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
香磷:“你说他不在就不在?我们怎么能信?!”
佐助出声阻止:“香磷。”
香磷立刻转头看向佐助:“佐助?”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说着佐助就直接使用忍步,朝着宗祠所在地冲了过去。
香磷三人想要跟上,但是被鬼鲛的鲛肌拦了下来:“不相干的人就在这里等着吧,我看还是别去打扰他们兄弟俩叙旧得好。”
……
宗祠位于地底下,里面光线不足,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大致的影像,暗晦的空气充斥其中,细细的尘埃缓缓漂浮,每呼吸一下都是一股陈旧的霉味。
佐助握紧手里的草薙剑,循着道路往内部走去。
宇智波鼬所在的位置非常好找,走到门口就能清晰地看到等在里面的他。这个房间里有一盏点燃的油灯,让里面看上去没有那么暗。
“你来了,佐助。”鼬优雅而随意地靠坐在高背的石凳上,双手交叠在腿上,脸上是一派淡然。
佐助站在门口,沉声回应:“宇智波鼬。”
“你在等什么?”鼬看着佐助,眼里是几不可查的疑惑。
没有冲上来,也没有用幻术,佐助看上去沉着稳重,一点都不像是急于杀死他的复仇者,他确实还是变了很多。
佐助站在门口,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鼬:“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你看到的一切吗?”
佐助面无表情道:“你不肯说是吗?”
鼬在心里皱眉,这样的佐助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把握:“真相就如你所见。”
佐助缓缓抽出身旁剑鞘中的草薙剑,精铁与刀鞘摩擦的声音森冷而肃杀:“我三年前就问过你一次了,但是你没有告诉我,刚才又是一次,现在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宇智波鼬,当年灭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告诉我。”
鼬勾起嘴角,淡淡道:“我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杀了族人,杀了爸爸,杀了妈妈,这就是真相。”
“那你为什么独独留下我。”草薙剑全部出鞘,银白色细长的刀身闪耀着晃眼的光。
“因为……你是我备用的眼睛啊。”鼬看着佐助那双三勾玉的眼睛佐助,表情像是愉悦而着迷,“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新的光明。佐助,你要知道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不惜同伴之间自相残杀,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并一直以得到此力量为荣的被玷污的一族。”说着,鼬站了起来,打开了万花筒的眼睛注视着佐助,“只有将你杀死,我的瞳力才能够得到进化,然后我才能拥有更强大的永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