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上钩啊?”凌霁期待不已,小声与堇泱说。
“……”堇泱的妖眸收尽千里景致,自然看到不安的鱼群,无力扶额,“等等,再等等。”
过了一小时,天大亮,其他钓鱼者也是一无所获,失望而归,只有凌霁巴巴望着平静无波的塘子,嘟囔,“为什么那么难钓呢……”
“邪门啊。”出租设施的老板哭丧脸,“明明好日子,怎么鱼不肯出来呢。”
一个老头捋着须,肃然道,“这鱼是怕了。“
“怕了?”旁边的老钓客哈哈大笑,“鱼没那么聪明。”
“不是怕人!”老头小眼一瞪,绽出精光,“是怕邪物啊。”
恰好乌云盖顶,狂风呼啸,大家齐齐打个哆嗦,连想要再等的钓客都收拾东西走人。
凌霁没了办法,说,“我们也走吧。”
“啧,怕死?我偏让你们死。”堇泱不爽,抄起鱼竿使力在岸边一杵。
妖力渗土翻塘,令地面颤动了足足十几秒,吓得大家魂飞魄散,加快收东西的动作,凌霁也怕,叫堇泱快走,谁知他们才到了水库门口,方才暴雨将倾的塘子忽的放晴,水面飘起好多鱼的尸体,大家都说奇了,念叨阿弥陀佛跑掉。
“快走吧。”凌霁声音发颤。
堇泱却说,“死都死了,捞上来烤烤吧。”
“啊?”凌霁讶然,可一瞧堇泱的赭色妖瞳,又什么都明白了,“喂,你是来杀鱼的,还是来钓鱼的。”
堇泱耸耸肩,“反正都有肉吃,有区别?”
“你……”凌霁咬唇,骂不出话来,索性转身发脾气,“回家!”
……
钓鱼之旅夭折后,堇泱拦不住凌霁的离开,更是哄了两天才让凌霁答应再见面。
10月5号,凌霁来堇泱的后院里种东西。
前一天晚上,堇泱叫人运来一车泥半车苗,收敛妖气,慈眉善目,自认为准备充分不会把花花草草吓死了。
“你不会做手脚了吧?”凌霁隔了手套,大胆去捏堇泱的脸。
堇泱发誓,“我保证会像个人一样,脚踏实地谋发展。“
“乖,根正苗红,”凌霁帮堇泱戴上遮阳帽,“走吧。”
院子里,园丁大叔等待已久,看到她们笑出一口白牙,“现在小姑娘也喜欢种东西玩啦?
这片临湖别墅的居民大多富裕,尤其是那些阔太太,远离市区,天天打麻将总有腻歪的时候,在后院种花是常有的爱好,不过她们都是走走形式,极少亲手做,多是让园丁来教,顺便请人承包后续的繁琐工作。
大叔见阔太太多了,看她们也参与这事情,不免奇怪。